宋淵歡之

第二百三十四章震驚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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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歡百無聊賴地跟在齊元桑身旁。

宋歡看著齊元桑興味盎然地這看看,那摸摸,有喜歡的感興趣的就買下來,小藥也一臉興然地跟在身后,顯然,主仆倆都是一個德行。

宋歡看著齊元桑拿著一個糖人,說道:“丹陽郡不是也有?”

齊元桑傲嬌道:“你不懂。”

宋歡點頭,認真贊同道:“我確實不懂。”

這時,齊元桑剛讓小藥付錢,整個心思都放在手中的糖人上,在轉身那一瞬,她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聽到宋歡一句小心,一股奔涌而來的拉扯力從側面傳過來,隨即自己就往后倒,跌進了宋歡懷里。

待齊元桑回過神時,路上推車的人也發現了,面上帶著歉意的笑,屈膝彎腰。

那人顯然趕時間,道了歉后就急急忙忙推車離開。

齊元桑這時從宋歡懷里出來,嘟囔道:“這么急,趕著投胎啊!本小姐還沒讓你離開呢!”

宋歡定定看著離開的人。

這人,有古怪。

齊元桑看著出神的宋歡,揮了揮手,“宋歡?!”

宋歡這才回神。

齊元桑問道:“你怎么了?”

宋歡搖頭,說道:“沒事,你還要去哪兒?”

齊元桑把手中的糖人遞給小藥,“回你家吧,本小姐沒興致了。”

宋歡撇了眼身后那些手已經拿滿了的護衛,“……”

護衛們聞言,齊齊舒了口氣,對他們而言打架都比逛街輕松。

宋歡說道:“那你記得帶回府,我那小院子已經堆不下了。”

齊元桑皺了皺鼻子,語氣不情愿道:“知道了,知道了。”

小藥欲言又止,老爺要是知道了得怪小姐亂花錢了!

月偏枝頭,涼風習習。

大理寺獄中,一道黑影無聲無息點燃了迷香,隨著里面倒地的動靜接連響起復歸寧靜后這才進了牢獄。

黑影直奔最里那間牢房。

“侯爺,事情已經辦好。”黑影單膝跪地,行著標準的回稟姿勢,他朝著的方向正是里面的武安侯。

武安侯身上整潔干凈,頭發也是柔順得毫無凌亂之感,這哪里是坐牢該有的樣子。

武安侯站起身,指節分明的手整理了一下袖子,隨即拂袖踏出牢門。

武安侯不緊不慢地一步一步踏出去,仿佛他腳下走的不是牢獄地面,而是萬眾矚目的紅毯。

那陰森瘆人的寒意這會兒也徹底成為了武安侯的背景板,被他那縈繞在周身的氣勢所折服,從而乖順退在一旁做陪襯。

武安侯踏出大理寺獄門口,一輛外表低調內里奢華的馬車正在等著,車夫胸背挺直,腦袋微垂靜立在一側。

武安侯上馬車后,車夫這才坐上車轅駕馬離開。

他們前腳剛離開,后腳兩個黑衣人扛著一個大麻袋進入了大理寺獄。

同一時刻。

幾十個黑衣人密密麻麻從項府圍墻跳下,守在墻下、角門的護衛們還沒來得及示警便被扭斷脖子,手法干脆利落,毫不手軟。

微涼的風本是清爽拂人,此時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其中蘊含著一股詭異的寒意。

一場絕對碾壓的屠殺,正式拉開了序幕。

第二天卯時

宋歡同樣送著阿弟和傅淵之去上值,只是到了途中,就看到了很多人圍在街巷,其中就有不少是準備上值的官員。

宋歡坐在車轅,碰了碰傅淵之,說道:“這一下子也過不去,要不我們也去看看發生了什么事兒?”

傅淵之應了一聲直接把騾車趕到角落,不礙路的地方。

阿弟一聽有熱鬧也趕著要去,最后三人一同走上前。

這會兒前面的官員也發現了傅淵之三人,對方借著微弱的光線辨別出了傅淵之,說道:“傅編修。”

傅淵之聞聲回看過去,也看清了人,他回了一句:“章主簿。”

章靳齋不經意挑了挑眉,他沒想到對方能夠準確無誤地報出自己的官職和姓氏。

章靳齋想到什么又突然釋然了,他正想找機會同傅淵之接近,如今倒是巧了,他主動開口說道:“項府被滅了滿門,人頭都被掛在門口,現在是拱司衛的人在處理。”

簡潔明了,毫不廢話,重點全在這句話里面了。

宋歡突然想起昨天看到的那人,應該不會這么巧吧?

剛好給自己看到了?

阿弟眼睛瞪大,不過他沒敢開口。

只是心里驚訝道:項家最近守衛嚴密,身邊從不離護衛,怎么會這么輕易就被滅滿門了?!

莫不是他們干了什么惹到了不簡單的勢力??

可是項家如今權勢滔天還有誰能有這個能耐?

武安侯倒是有,可是他已經被收繳了兵權,他手下的兵力被分散,哪里還有曾經的那份說一不二的權力?

“掛著的人頭下方灑滿了信件,是項家同外族勾結的內容。”章靳齋繼續說道。

這句話說完,阿弟不明白的地方得到解惑。

那殺項家的人八九不離十就是外族。

他突然想到什么,呢喃道:通敵叛國的人是項家,那武安侯不就清白了?就可以出來了?

相比項家,阿弟寧愿當權的人是武安侯。

今天的朝會沒有進行,因為根本沒有人主持。

宮里傳出消息,項太后薨了,皇帝不見了。

項家被滅滿門是真的被滅了滿門。

宮里嬤嬤原本要去照顧小皇帝,誰知道好好兒的小皇帝就突然不見了,宮人們驚慌失措之下就去找了太后,誰知道,太后早已經死在了床上。

臉部慘白,眼睛瞪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模樣,尸體早已經失了溫度,僵硬了。

天啟朝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兩件事震驚了整個朝野。

這時有個官員聲音微弱,但因為在大殿寂靜,所以還是讓文武百官聽到了,他說的是:“既然通敵叛國的人是項府,那是不是可以把武安侯給放出來了?”

如今整個天啟朝怕是只有武安侯才能鎮住。

這話提醒了眾人,不過他們顯然不贊同這個決定。

項家通敵叛國,難道武安侯就不會通敵叛國了?

這二者并沒有什么關聯。

這時,晟王難得一副正經模樣出現在朝會上,他手里拿出了一卷黃色的圣旨。

“先帝遺詔,請百官聽命。”

文武百官聽言立馬跪下,晟王展開遺詔,“朕膺天命六十有一年,憂危積心,日勤不怠,務有益于民。奈起自寒微,無古人之博知,好善惡惡,不及遠矣。今得萬物自然之理,其奚哀念之有。四皇子璟王仁明孝友,天下歸心,宜登大位。內外文武臣僚同心輔政,以安吾民……”

突然發現前面有個錯誤,卯時上值,申時下值,前面改不了了,在這里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