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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耕自古以來就被各朝代視為立國之本。
立春時天氣轉暖,正是春耕開始的好時節。
此時,官府的一項重要任務就是“勸課農桑”,發展農業。
朝廷與官府為了勸課農耕,鼓勵百姓及時開展春耕,就會在立春舉行一系列儀式。
皇帝也會在這一天親自耕田,各地官府也都會在立春這一天,給耕牛披紅掛綠,州官、縣官用五彩布條制作的鞭子抽打,祈禱一年風調雨順,這個儀式就叫做“打春”,以提醒農民們春耕開始。
立春這一天,禮部已經準備了許久,周璟率領文武大臣,嬪妃宗室,身穿青色的服飾,浩浩蕩蕩從紫禁城出發到京城東郊田間祭祀五方天帝之一,春天與百花之神——東方之青帝,迎接春天。
此行稱之為“迎氣”。
祭祀青帝的時候,由禮部的官員主持,之后就是皇帝上臺模板發言,反正內容大差不差。
最后以周璟率群臣宮妃對先農行三跪九拜禮,以示恭敬為結束。
迎氣之后,便開始“籍田”。
李公公把周璟的袍子整理好,隨后周璟就會親自下田動手,扶起早已經駕好的耕牛的犁鏵,隨后開始象征性地“耕田”。
當耕田的誠意表現得差不多后,周璟就向圍觀的民眾頒布春令,督促百姓,一年的春耕已經開始。
當尚書、九卿等大臣接著周璟之后耕田之時,周璟已經開始體力不支了,李公公見狀連忙把周璟攙扶進了休息的帳子里。
今日特殊,太醫院特地把藥壓縮成了藥丸,周璟服送后就在榻上小憩。
李公公見周璟休息后,這才出到帳子外守著。
不遠處的小藥見此,悄悄退回皇后帳內。
“娘娘,陛下回帳子休息了。”小藥悄聲說道。
齊元桑點頭。
小藥有些焦急,“娘娘,這么多人,那人如何能夠接觸到陛下。”
齊元桑不緊不慢道:“這點本事都沒有,他也不用進宮了。”
她更沒必要把一些東西押注在這么一個人身上。
不值得。
小藥被齊元桑這么一說心里也平靜下來。
這話說得確實是,宮里的情況復雜,若是這點本事也沒有,也沒合作的必要了。
就在大臣們快結束的時候,李公公見時辰差不多就提前去把周璟叫醒。
周璟休息了一會兒后整個人又恢復了一些,當他回到耕田處的時候,已經只剩下九卿的最后一個官員在耕田了,就在那個官員準備結束的時候,他的側后方圍觀的百姓中,一個布衣男子突然猛烈咳嗽,隨后一口血噴涌而出。
這一幕的發生驚擾了圣駕,立春染血可是非常不吉利。
就在臣子拉隨行太醫出去的時候,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道士出現在布衣男子身邊,只見他顯示圍著布衣男子走了三圈,嘴里不知在念些什么,在他停下來后,眾人就見他的左手從袖口里抽出一張符,右手食指和中指繃直,將左手的符夾著順直,在兩指離開符的同一時間,符突然燃燒,而他淡定的把符的灰燼接住,然后環顧四周,問道:“可有水?”
眾人這才回過神,一個人從腰側拿出一個水囊,穿出人群,遞了過來,說道:“這個行嗎?”
道士點頭,“可。”
接下來,大家就看到了道士蹲下,將地上布衣男子的嘴巴掰開,將另一只手里的符灰倒進他的嘴里,然后對著有水囊的男子說道:“把水倒進來。”
拿著水囊的男子直愣愣地點頭應是。
待布衣男子咽下灰燼后,道士又從懷里掏出一個藥瓶,瓶子里倒出一顆像巧克力色的丹丸,道士直接將它放進了布衣男子的嘴里。
拿著水囊的男子問道:“要倒水嗎?”
道士搖頭,“無需,丹藥入口即化。”
話音一落,道士起身拍拍袍子便瀟灑離開。
人群中一個人問道:“這就可以了?”
道士已經走遠,眾人見對方并不理會,他們又齊齊將視線放在前來的太醫身上。
太醫見此,只好頂著眾人的目光上前把脈,好一會兒后,太醫起身。
拿水囊的男子大著膽子問出眾人都好奇地問題:“大人,如何?”
太醫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不得不說,“脈象平穩,想必過會兒就能醒了。”
見了這一幕的周璟看向李公公,李公公馬上領會其意思,立馬退下。
待李公公回來后已經過了大半個時辰,祭祀也已經結束,李公公行禮后說道:“陛下,那位高人奴婢已經派人留下來了。”
周璟滿意地點點頭,隨即又道:“把劉太醫叫來。”
劉太醫聽到皇上召見,馬不停蹄的跟著李公公前來。
劉太醫見周璟氣色還算不錯,就猜測皇上應該是對今天那件事有疑問。
果不其然,周璟開口道:“今日那發病的男子是否真病?”
劉太醫點頭,說道:“回稟陛下,那病人脈搏細弱,舉之無力,按之虛空,遲緩而時止。隨后由弱增強,艱澀消退,不像是裝病。”
周璟沉吟不語,許久之后,他再次開口,“依劉太醫之見,這道士的丹藥和符箓是否真有治病之效?”
劉太醫心里為難。
從古至今,服食丹藥的帝王都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可為什么有前車之鑒卻縷縷在皇帝身上不奏效。
就是因為他們都會認為此時非彼時,認為自己是真龍天子是最獨特的那一個,當然,主要還是因為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他們不愿意放棄。
劉太醫嘴里泛苦。
今日發生的事實,陛下親眼所見,他的意見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的意見是不是陛下想聽的意見。
他今日的話就是給皇上遞梯子,之后即便皇上真的步上此路,那頂著壓力的也只會是自己。
他nnd,今日怎么就讓他跟著過來了。
他這一旦開口,短暫來看是得了皇帝的心,也免了太醫院的壓力。
可若是那道士真就有應對之法,以后太醫院就形同虛設,曾經的努力都將化為灰燼,他也就成了太醫院的罪人了!
這條路,無論他怎么走都是錯的。
最后,劉太醫還是作出了選擇,開口道:“丹藥之事臣并未有所涉及,不過,從今日的情況看,確有其神奇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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