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心里其實有氣。
可她現在還指望著宋祎救她,哪里敢跟他撕破臉?
就可憐兮兮地點點頭:“哥,我的臉好疼。”
她原本長得很好看,如果沒有毀容,一哭起來倒也是梨花帶淚,惹人憐惜。
可問題是,她現在已經嚴重毀容了!
那張被烈火焚燒過的臉布滿了燒傷的疤痕,簡直是慘不忍睹。
這一哭起來,不僅不會惹人憐惜,反倒讓人覺得丑人多作怪。
一旁的兩名審訊員簡直無法直視,下意識地撇開了目光。
誰知就在這時,宋祎將一顆丹藥塞進了宋妧嘴里。
他的動作非常快,又假裝是在觸摸宋妧受傷的嘴角。
即便是監控攝像頭都沒能拍到他的小動作。
兩名審訊員被宋妧惺惺作態的樣子惡心到了,都移開了目光,自然也沒有看到。
倒是宋妧突然愣住,微微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宋祎。
宋祎給她使了個眼色,同時意有所指地說道:“你在這兒好好養傷,他們問你的時候,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我會讓人去查,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宋妧聽出他是要救她的意思,就猜測剛才那顆丹藥應該是幫她的,于是放心地吞了下去。
宋祎又說了一些話,確定她已經把藥吃下去了,才裝模作樣地離開。
為了不暴露,他離開后,就跟上面匯報了宋妧的供詞,提議讓人徹查宋妧說的是否屬實。
趙媛媛和趙朔都覺得賀沉淵拿出來的水果拼盤味道很不錯。
可惜兩人已經吃撐了,實在吃不下多少。
只能勉強吃了幾塊。
然后眼睜睜看著宋玥大快朵頤,心中暗暗羨慕。
看了一會兒,趙媛媛實在是忍不住了,就問宋玥:“宋玥,你家的水果到底是在哪兒買的啊?味道也太好了。我吃了那么多年的水果,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
為了證明她說的是真的,趙媛媛突然又說,“哥,你說是吧?”
趙朔有點尷尬,為什么他一個大男人,要坐在這里跟女孩子討論家里的水果好不好吃這個問題?
而且,就算宋玥家的水果確實味道很不錯,趙媛媛也不用特意說出來吧。
搞得好像是在跟人討水果似的。
丟不丟人啊。
趙朔覺得他身為趙家的繼承人,絕對不能像趙媛媛一樣丟臉。
于是他故意板著臉,一臉嚴肅地點了點頭。
宋玥微微一笑,甩鍋給賀沉淵:“都是沉淵買的,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哪兒買回來的。你要是覺得味道好,等會兒就帶點回去。”
趙媛媛一聽是賀沉淵買的,哪里還好意思?
她立刻婉拒了:“這就不用了,既然是他買的,還是你留著吃吧。”
宋玥也沒強求,只是暗暗琢磨著,或許她該弄塊地,種點兒水果蔬菜?
不然實在是沒辦法跟人解釋,家里的水果蔬菜究竟是怎么來的。
只要在地里布置上聚靈陣,想來味道會很不錯。
就算跟空間里長出來的沒法比,也會比外頭買回來的好。
有了地,她以后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給家里人供應水果蔬菜。
不用再去外頭買。
宋玥看了眼趙媛媛,默默將這件事按下,決定等趙媛媛和趙朔離開后,再跟賀沉淵商量。
又坐了一會兒,趙媛媛突然想起正事,就對宋玥說:“玥玥,你快幫我哥看看吧,看他身上有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趙朔一聽這話,瞬間就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些照片。
回想到照片上的肥胖蟲子,他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但他還是沒有拒絕。
萬一身上真的有東西呢?
那種可怕的玩意兒,當然要早點檢查出來!
于是他看向宋玥,目光里難得帶著幾分請求和緊張。
生怕宋玥不同意。
沒辦法,誰讓他之前太作,居然質疑宋玥的能力呢!
萬一宋玥記仇,不肯給他看,他豈不是完了?
在兄妹倆緊張的目光下,宋玥終于點了點頭。
她看了趙朔一眼,隨意地說道:“你坐過來,我給你把把脈。”
趙朔立刻坐到了宋玥旁邊,把手放在沙發扶手上,等著宋玥把脈。
宋玥淡定地伸出三根細長的手指,按在了他的手腕上。
霎時間,趙朔打了個激靈。
觸感太奇怪了。
他忍不住打量宋玥。
因為離得近,看得格外清晰。
趙朔越看越心驚。
來的時候,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趙媛媛身上,只顧著擔心宋玥的能力,都沒有留意宋玥的長相。
就覺得挺好看的一個小姑娘。
此時仔細觀察,他才真正意識到,宋玥到底有多好看。
膚如凝脂,秀麗絕倫,傾國傾城……
趙朔的腦子里全被這些形容詞給填滿了。
然而最特別的,還是宋玥周身散發出來的氣質。
這世上的美人不少,然而很多美人都是美則美矣,毫無靈魂。
說毫無靈魂或許是夸張了點,可事實就是,她們身上缺少了某些氣質,看起來就像是漂亮的人偶。
乍一看挺漂亮,可看久了就覺得不過如此。
相比之下,還有一些人,五官或許不夠精致,身上卻有著獨特的氣質,越看越覺得好看。
然而趙朔發現,宋玥不僅長相精致,身上的氣質也非常獨特,甚至還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強大氣場。
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人的目光,卻又不敢褻瀆。
如今她還年輕,面容上仍舊帶著幾分稚氣。
等她再年長一些,又該是何種模樣?
趙朔突然有點嫉妒賀沉淵了。
而且他覺得,以后嫉妒賀沉淵的人肯定更多。
這么一想,他又有些幸災樂禍。
宋玥號著脈,突然皺起了眉頭。
龍組總部,所有的一切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一場危機已經悄然來臨。
宋妧仍舊在接受審問。
她咬死了自己是被綁架的不肯松口,兩名審問員都有些無奈。
眼看著時間快到了,兩人差不多是放棄了。
誰知就在這時,宋妧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起來。
似乎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