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柳下惠

第278章 談不攏

柳下惠正想著,沐東樓這時自己推著輪椅走向了病房的門口,柳下惠立刻推門而入,上前推著沐東樓的輪椅道,“師傅,聊好了?”

“好了!”沐東樓點了點頭,這時看了一眼病房外的翁貝茹道,“小翁大夫,你過來!”等翁貝茹走來,這才道,“你送我回去吧!”

翁貝茹和柳下惠聞言臉色都是一動,柳下惠立刻道,“師傅的意思是我不用回去?”

沐東樓立刻抬頭朝著柳下惠笑了笑道,“什么事也瞞不住你,不過我不是不讓你回去,只是阿湛有話要和你說!”

柳下惠聞言轉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粱湛,只見粱湛朝著自己微微點了點頭,翁貝茹這時過來,接過柳下惠手里的椅把,將沐東樓推了出去。

趙丹鳳站在門口,一臉詫異地看著病房內的粱湛,她也好奇粱湛剛才和沐東樓說了什么,更好奇粱湛想和柳下惠說什么。

柳下惠還是出了病房,看著翁貝茹推著沐東樓的輪椅走遠,叫了一聲,“翁大夫,那我師傅就交給你了!”

翁貝茹朝著柳下惠說了一聲放心吧,便推著沐東樓進了電梯,柳下惠這才重新進了病房,粱湛示意柳下惠將病房房門關上。

等柳下惠將病房房門關上后,粱湛才示意柳下惠坐到自己的床邊,柳下惠剛坐到床邊就問粱湛道,“有什么話,直接說吧!”

粱湛看著柳下惠良久之后,這才微嘆一聲,“你師傅說的沒錯,你的脾氣和你父親一模一樣,你是不是現在還在懷疑,你父親的入獄和我有關?”

柳下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粱湛道,“你也知道,東樓除了是你師傅之外,還是你的舅舅,如果當年真的是我害你父親入獄,他怎么肯來見我?”

柳下惠剛才就已經想明白這些了,立刻對粱湛道,“如果我還懷疑你,就不會給你做手術了!”

“是嘛!”粱湛聞言一陣欣慰的點了點頭,這才對柳下惠道,“不過我留你在這,不是為了要和你解釋你父親入獄的事,是想和你說另外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柳下惠聞言心下一動,怔怔地看著粱湛,一時沒有說話。

醫院的電梯到了一樓,電梯門打開,翁貝茹推著沐東樓出了電梯,正在這時,迎面走來一個女子,正著急的往電梯里趕,路過翁貝茹和沐東樓時,轉頭看了一眼,隨即停住了腳步。

“你們來看我爸爸?”女子正是粱湛的“女兒”梁翊綺,她剛才太著急,所以沒注意翁貝茹,路過時才看清,立刻停住了腳步,和翁貝茹打了一聲招呼,又詫異地看了一眼輪椅上的沐東樓。

“是啊!”翁貝茹點了點頭道,“這正要回去呢,對了,柳大夫還在你父親的病房呢!”

梁翊綺聞言臉色一動,立刻道,“我剛才去過學校,尹護士說他醒了,我正想找他呢……那我就先上去了,以后聯系……”

梁翊綺說著進了電梯,朝著翁貝茹揮了揮手,見輪椅上的沐東樓用詫異地眼神看著自己,心中也覺得奇怪。

沐東樓待電梯門關上后,才問翁貝茹道,“你和阿湛的女兒很熟么?”

“哦,不算太熟!”翁貝茹一邊推著沐東樓的輪椅出了醫院,一邊對沐東樓道,“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我是校醫,就這層關系而已……”

沐東樓聞言沉吟了片刻,這才點了點頭道,“沒有關系就好!”

“怎么了?”翁貝茹覺得沐東樓進了電梯后,就有些不妥了,這時聽沐東樓又問了這么奇怪的問題,立刻道,“不過她和柳大夫好像有點……好像很熟的樣子!”

“小茹啊!”沐東樓這時自己停住的輪椅,對翁貝茹道,“你不介意我這么叫你吧?”

“不介意!”翁貝茹意識到沐東樓似乎有話要對自己說,這時立刻走到沐東樓的輪椅前,蹲下身子看著沐東樓道,“您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是有話要說!”沐東樓點了點頭,沉吟了半晌后,這才一嘆道,“不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師傅!”翁貝茹立刻握住沐東樓的手道,“雖然您說不用收我做徒弟,但是我已經將您當成我的師傅了,您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我只是今天剛鼓勵你和宗絮一起……現在又……”沐東樓又是一聲長嘆,“我真不知道怎么開口啊!”

“你要說的事跟我和柳下惠有關?”翁貝茹立刻問道,“到底什么事,任何事我都能接受!”

沐東樓這時緊緊地握住翁貝茹的手道,“關于宗絮的一些事,宗絮可能不知道,但是我這個做師傅的知道……你知道他其實已經定過親了么?”

“啊?”翁貝茹雖然早有準備,但是聽沐東樓這么一說,還是一愕,詫異地看著沐東樓道,“您是說魚羨君嗎?”

“不是她!”沐東樓搖了搖頭道,“羨君是宗絮以前的女朋友,但是并沒有訂婚,我說的就是剛才進電梯的那個女孩,阿湛的女兒梁翊綺!”

翁貝茹頓時愣在了當場,腦袋一片空白,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心中暗道難怪梁翊綺對柳下惠好像很特別,原來他們早已經定親了。

沐東樓見翁貝茹如此,立刻道,“其實之前宗絮和羨君在一起,我就想告訴他了,但是那時候想,可能這被子都不回古陽了,而且只是定的娃娃親,現在都不流行著一套了,就一直沒說,但是剛才我和阿湛說話的時候,他和我提起了這件事……”

翁貝茹這時緩緩地站起身來,怔怔地看向夜空,只覺得渾身都在顫抖。

梁翊綺這時上了樓,剛出電梯就見自己的母親趙丹鳳正坐在病房外,連忙走了過去,“媽,你坐在這里做什么?怎么不進去?”

趙丹鳳正在想事,聽梁翊綺叫了一聲自己,立刻抬頭道,“哦,綺綺,你來了,你爸爸正和柳下惠在里面說事呢,我們現在這里坐會!”

梁翊綺聞言走到病房門口,從門上的窗口看了一眼病房內,柳下惠正坐在自己父親粱湛的床邊,兩人正表情嚴肅的說著什么。

梁翊綺看了一會后,這才坐到趙丹鳳一側,挽住趙丹鳳的胳膊問道,“媽,他們說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趙丹鳳搖了搖頭,連忙道,“估計是在交代什么事吧!”

“對了!”梁翊綺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剛才和翁大夫走的那個坐輪椅的老頭是誰啊,也是來看我爸的么?”

“那個是柳下惠的師傅!”趙丹鳳立刻對梁翊綺道,“也是你父親的師哥,說起來,也算是你叔伯了!”

“怎么以前沒聽爸爸說起過?”梁翊綺又問道,“我看他的樣子好像都有七八十了吧,怎么會是我爸的師哥?”

“我也不是很清楚!”趙丹鳳搖了搖頭道,“一會你自己問你爸爸吧!”

趙丹鳳說著看了一下手表,這才繼續道,“都聊了半個小時了,怎么還沒說完!”

梁翊綺這時站起身來,對趙丹鳳輕聲道,“我去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這孩子!”趙丹鳳連忙拉住了梁翊綺,“怎么這么沒有禮貌?”

梁翊綺掙脫了趙丹鳳的手,“我不聽,就站著看看總行了吧?”

趙丹鳳無奈的搖了搖頭,看著自己女兒站在門口,張望著病房內的粱湛和柳下惠,心中卻是一動,暗道梁翊綺要是知道里面這個他叫了二十多年爸爸的男人并非她的親身父親,該會怎么想?

趙丹鳳想到這里,立刻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巴,心里暗道,我怎么能這么想,現在梁天已經不在了,綺綺就是粱湛的女兒,這件事我永遠也不能提,想也不能想。

梁翊綺站在病房門口,正看著屋內的柳下惠和粱湛說著話,這時卻見柳下惠突然站起身來,樣子好像很生氣一樣,梁翊綺立刻推門而入,“怎么了?”

粱湛本來正準備和柳下惠說什么,見梁翊綺進來了,立刻朝著梁翊綺道,“誰讓你進來的?這么沒規矩?沒見我正和人說話呢?”

柳下惠見柳下惠進來了,臉色也是微微一變,立刻對粱湛道,“其它事都可以商量,這件事不行!”

粱湛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梁翊綺,對梁翊綺道,“綺綺乖,你先出去,爸爸說完話你再進來!”

沒等梁翊綺回答,柳下惠立刻走向了病房的門口,對粱湛道,“沒什么好說的了,這件事以后別說了,如果梁先生您的錢真的多的用不完,你捐了也好,散了也好,和我沒有半點關系!”

柳下惠說完立刻出了病房,粱湛坐在床上叫了幾聲柳下惠,立刻又咳嗽不止。

趙丹鳳在病房外聽到粱湛的咳嗽聲,立刻看了一眼粱湛,又看了一眼出門的柳下惠,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柳下惠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走向電梯門口,梁翊綺也是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父親和柳下惠到底說什么了,這會想去追柳下惠,但見粱湛咳的厲害,一時又不放心自己父親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