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她是團寵大佬

第62章 鳳白泠的藥(下)

太后上吐下瀉的消息一傳來。慈元宮內,眾人反應各不相同。

永業帝面色鐵青,不等永業帝發作,蕭貴妃一聲嬌叱。

“鳳白泠,你還有什么可說的,你謀害太后,其心可誅!來人,把她拖出去。”

納蘭湮兒面色更白了。

阿鶩也吃了藥啊。

“蕭貴妃,皇兄都沒發話,你急什么。”

東方蓮華面色鎮定,她對女兒有信心。

“稟圣上,太后這藥吃了之后,本就會上吐下瀉,那藥是驅蟲藥。”

鳳白泠神情自若,仿佛早就預料到,她倒是有些詫異,獨孤鶩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家伙不會是怪物吧?

一大碗藥喝下去,居然沒事?

鳳白泠偷偷瞥了眼獨孤鶩。

同樣的藥,獨孤鶩也吃了一份,這家伙沒事人似的,還在那吃茶?

“鳳郡主,既然是正常反應,為什么鶩王會沒有反應?”

納蘭湮兒自詡自己學富五車,對藥理病理也算是有所了解,可從未聽說過什么驅蟲藥。

“本王自小就吃遍了各種藥,對尋常的藥早就有了抵抗力。”

獨孤鶩異色雙眸沉了沉,他輕描淡寫道,手不覺落在了膝上,神情愈發淡漠。

鳳白泠心頭一動。

宮竺曾說過,毒和純陽之氣有異曲同工之效,能夠壓制在體內。

只要不達到一定程度,就不會影響身體。

獨孤鶩難道是因為中毒中多了,每次都將毒壓制在體內,毒素積累多了,他的右膝蓋才會壞死?

他竟從小就被人下毒?

下毒之人是誰,是他的至親,亦或者是?

鳳白泠心頭,某一處有些異樣。

世人都說九千歲獨孤鶩冷血無情,可若是無人疼愛,他又能對誰多情?

“什么驅蟲藥,太后好好的,體內怎么會有蟲?”

“太后體虛,這時候上吐下瀉,對身體不利。”

“微臣之見,應該快些讓太后進補。”

太醫院的御醫們也是紛紛搖頭。

太醫們你一句我一句,永業帝神情陰晴不定。

“升平郡主,把話說清楚,太后體內怎么會有蟲?你若是不說清楚,朕今日,不僅連你,就連公主府也一并處決了。”

“稟圣上,太后體內的確有蟲,但不是一般的蟲,而是寄生蟲。寄生蟲的來處,臣女如果沒算錯的話,應該是那一日頌春宴上的那份魚生的緣故。”

鳳白泠從容解釋道。

那一日在頌春宴上時,鳳白泠就留意到有一道菜,那是被片成了紙片厚薄的生魚片。

大楚地處南北相交之處,地域廣闊,覆蓋了山河湖海。

在大楚南邊的沿海城鎮,有吃魚生的習慣。

太后母族就在南方,只是嫁入皇宮后,已經多年沒吃魚生。

這一道魚生,卻是納蘭湮兒為了討好太后,特意命人從南方捕撈的活魚制成的,輔之以醬汁,鮮美無比。

當時送給太后時,因為珍貴,所以只有少數的幾桌才有這道菜,太后就贊不絕口,就多吃了一些。

鳳白泠也留意到這碟魚生,她知道生食容易引發寄生蟲病,愛命的她雖然坐在太后那一桌,卻是一筷子都沒碰。

那一天李慶來求藥時,鳳白泠已經猜到,能讓李慶主動求藥的,只有圣上和太后,再聽李慶說了癥狀,鳳白泠已經可以斷定,生病的,正是太后!

太后對公主府素有好感,自己這郡主也是因為太后的緣故,所以她才會冒險給了藥。

一聽說寄生蟲,那些太醫們都是滿臉茫然。

納蘭湮兒眼一紅,跪了下來。

“升平郡主,你若是對我有成見,大可以說出來,怎能這樣信口雌黃。魚生這道菜肴,并非只有太后一人吃了,況且南方素有吃魚生的習慣,沒聽說誰吃了肚子里會生蟲。”

“說的不錯,圣上,你可別聽鳳白泠胡說。那道魚生,我也吃了,怎么什么事都沒有。”

蕭貴妃一臉的不信。

“深海的魚制成魚生,不容易有寄生蟲。可若是淡水里的魚,制成魚生,那就不同了。敢問太子妃,你從南方帶回來的魚生,是什么魚?”

鳳白泠面對納蘭湮兒和蕭貴妃的兩面夾擊,依舊是氣定神閑。

納蘭湮兒啞然。

她哪里懂得什么深海魚和淺水魚。

況且那魚,是那人讓她獻給太后的。

難道說,那人早就……納蘭湮兒一陣心驚膽戰。

她目光閃爍,看向獨孤鶩。

她多希望這個時候,阿鶩能夠幫忙她解釋解釋。

納蘭湮兒看向獨孤鶩,可她看到獨孤鶩時,心頭一震。

獨孤鶩沒有看到她求助的目光。

他坐在那,望著鳳白泠,他的眼神若有所思。

再看鳳白泠,那明明是一個丑女,可她說話時,滿是自信,她身上仿佛有一種吸引人的神奇魅力。

在場所有人,就連瞎了眼的東方默笙都被她的話吸引住了。

納蘭湮兒內心,憤怒和嫉恨在瘋狂滋生。

她從小到大,何曾被人搶過風頭。

偏偏一個鳳白泠,幾次三番!

“個人體質不同,對寄生蟲的反應也不同。這幾日御醫們又輪番給太后進補,太后體內的寄生蟲只會更加活躍。眼下,應該讓太后減少進食,每日繼續服藥,大概兩到三天,才能驅蟲干凈。另外,前幾日吃了魚生的人,最好也服用驅蟲藥,否則一旦蟲卵進一步孵化,肝膽受到影響,只怕神仙也難就救。”

鳳白泠說話擲地有聲。

“圣上,萬萬不可聽信鳳郡主一面之詞。”

“太后需要進補。

“臣等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什么寄生蟲。”

嗤——

一聲冷笑,那些太醫們像是齊齊被掐住了咽喉的公雞。

男人修長的指,輕輕叩著膝蓋。

“我記得,御醫們也說我的腿無藥可醫,這輩子都沒法子再站起來了。”

他的左腳一使力,身子往前微微一傾,人強行站了起來。

一只手,伸了過來,將他扶住。

那手,軟軟的,暖暖的。

獨孤鶩眸光一沉,側頭,看到了一雙漆黑剔透的眸。

“可如今,我至少能站。一群庸醫,再亂嚼舌根子,我拔了你們的舌頭。”

獨孤鶩也不客氣,邊說著,邊把半邊身子都靠在鳳白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