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她是團寵大佬

第219章 駙馬爺的大型社死現場

見納蘭湮兒如此說,陳國公夫人也附和道。

“如此佳作絕對,實屬世間罕見。”

“皇長孫之畫,鳳駙馬之詩,當世無雙。”

不少朝臣命婦們紛紛溜須拍馬,一個個舌燦若蓮,將東方錦鳳展連夸的天上有地上無。

“太子妃此言差矣,皇長孫之畫,的確還不錯,頗有幾分老太師之遺風。既說好了是比畫,就比畫,官場上那套就省了吧,免得被攝政王嘲諷。”

獨孤鶩不耐的叩了叩桌面。

她千不該萬不該,在獨孤小錦頭上動土。

“我就說怎么看著有些眼熟,這不是和老太師贈給父皇的那幅詠荷差不多。”

東方啟打了個哈欠,他最煩就是這種詩啊畫啊的,附庸風雅最沒趣,眾皇子中,也就他最看不慣納蘭湮兒那一套,你說好好的皇長孫,被她教的亂七八糟。

納蘭湮兒一怔,臉色紅白相間。

東方錦也咬了咬唇,他氣呼呼瞪著獨孤小錦。

就算是他學了祖父的畫又怎么樣,祖父都夸他畫的很好。

獨孤小錦在六藝其他方面都還算可以,可畫畫方面,很不怎么樣,沒有名家指點,畫的一定很難看。

“既然比了,就該比得明明白白,把獨孤小少爺和鳳郡主的大作呈上來。”

蕭君賜看戲看得好不熱鬧,獨孤鶩不是和納蘭湮兒有過一段,沒想到他這么不懂得憐香惜玉,當眾打臉。

蕭君賜一開口,獨孤小錦的畫作也被送了過來。

和東方錦的畫五顏六色,熱鬧非凡不同,獨孤小錦這幅畫,蕭君賜一眼望去,不由一愣。

這是一個孩子畫的?

全畫只有黑白兩色,明明畫的是夏荷,卻沒有夏荷的嬌艷、欣欣向榮之感,幾片荷葉,肥瘦適中,點綴在一個還未開放的荷花花骨旁。

寥寥幾筆,卻是勾起了蕭君賜的滿腹心事。

“此畫名為野荷,畫此畫時,我想到的是父王曾說過,做人要如荷,出淤泥而不染,世間附庸風雅者眾,曲高和寡者少,不用理會世俗之見。”

獨孤小錦解釋道。

滿堂一片死寂。

不少人心生慚愧,這畫里的荷花,可不就像是獨孤鶩。

他一身戰功赫赫,卻因不喜官場的阿諛奉承,被諸多排擠,孑然一人。

“此畫,甚好。”

就聽一清朗男聲,說話之人卻是李慕北。

“我是不懂得畫的,不過李兄懂,他是書畫收藏名家,他說好一定不錯。”

東方啟看了個寂寞,反正在他眼中,畫就是一灘墨加水。

“畫雖不錯,可這詩卻污了這幅畫。”

納蘭湮兒冷笑一聲。

她還以為鳳白泠能做出什么錦上添花的詩作,就這?

眾人之前都光顧著看畫,卻是沒留意畫上還有幾行蠅頭大小的字。

“這!”

這一看,就連東方啟都瞪大了眼。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這兩句詩,怎么和鳳駙馬剛才給東方錦提的一樣?

“這不是抄襲。”

“雖說是父女,可這也太不要臉了。”

席間的那些文官們坐不住了。

蕭君賜也拊掌笑了起來。

“風郡主,我當你有什么大能耐,你抄誰的詩不好,抄你老子的詩?我都要替你臉紅了。”

“這詩并非鳳展連所作,我為何不能用?”

鳳白泠語出驚人。

“孽女,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此詩是我偶然所作,一定是你看到了,才想會據為己有。”

鳳展連一聽,脖頸通紅,指著鳳白泠大罵道。

“白泠姐姐,你連押韻都不會,怎么可能會做詩?你快向攝政王、太子妃和父親認個錯。”

鳳香雪也滿臉緊張,起身責備鳳白泠。

“可不是嘛,你一個曾經被毓秀院驅逐出去,一節詩課都沒上的人,怎么會作詩。大伙要是不信的話,外苑就有我們毓秀院的同窗叫陌淺淺,一問就知。”

鳳若顏見鳳白泠出丑,那叫一個心情澎湃。

陳國公夫人忙命人把陌淺淺叫了進來。

陌淺淺戰戰兢兢,走入了水榭。

看到一旁坐著的獨孤鶩,她一顆芳心七上八下。

“你是毓秀院的女學生,本王問你,她是不是你同窗,她平日可會做詩?”

蕭君賜指了指鳳白泠。

陌淺淺一驚,有些不知所措看向鳳白泠。

“你不用怕,無論你說了什么,都不會為難你。”

納蘭湮兒柔聲說道。

她的聲音似有一股無聲的力量,陌淺淺心頭一動,說道。

“白泠她沒有做過詩,她學的是廚藝課和御、騎三門課。”

說罷,她就很是緊張望了眼鳳白泠。

鳳白泠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

“家門不幸,真是丟人現眼,來人,把她送回府去。”

鳳展連一臉的嫌惡。

“鳳展連,你一個四品官,有什么資格讓我女兒走。白泠說詩是不是你做的,那就不是你做的。”

東方蓮華拍案而起。

案桌應聲而裂,鳳展連顫了顫。

眼前的東方蓮華面若寒霜,一雙美眸里透著森寒,是他從未見過的模樣,那一身的氣勢,鳳展連竟有種想要跪下的沖動。

“東方蓮華,你教的好女兒,她就是被你慣壞的,慈母多敗女。”

鳳展連鼓起一口氣,痛心疾首道。

“鳳展連,你說詩是你做的,我說詩不是你做的。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是如此,我們不妨把詩的上半部分也寫出來。”

鳳白泠卻是一笑。

這下子,鳳展連傻眼了。

這絕句還有上半部分?

鳳展連的冷汗一下子就下來了。

他抹了抹額頭。

懂詩之人都知道,一首好詩要幾經雕琢才能寫出來。

鳳展連就算是曾經是狀元,可也沒有七步成詩的才華。

“請。”

鳳白泠做了個請的動作,當即命人取來筆墨,提筆再寫。

鳳展連磨磨唧唧好一會兒,才上前。

他吞了口口水,想去瞅鳳白泠寫了什么。

可鳳白泠字寫得小,鳳展連瞄了半天,愣是沒看清。

蕭君賜上前一看,沉聲讀道。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蔭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蕭君賜讀著,只覺得眼前陡然生出了一幅夏日野荷,晴光水色,荷葉泉水的景象。

這時,席間一陣騷動。

“快看!”

“簡直神乎其技!”

他再看畫時,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