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親她是團寵大佬

第384章 獨孤鶩的身世

祝你早日如愿,母儀天下。

獨孤鶩輪椅一動,到了鳳白泠身邊。

“回家。”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又有力。

鳳白泠哦了一聲,推著輪椅就走,東方蓮華看到夫妻倆“夫唱婦隨”的模樣,眉宇間的笑意都要滿出來了。

納蘭湮兒看著兩人離開,只覺得,這一次,獨孤鶩要徹徹底底離開她了。

明明獨孤鶩說的,正是她期待已久的事,為何她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豁開了一道口子。

“鳳白泠,你別得意。”

納蘭湮兒猶如淬了毒,恨意翻滾。

也不知風早去了何處,夫妻倆沒有坐馬車,而是徒步回順親王府。

獨孤鶩一路沒有說話。

“其實……”

兩人異口同聲,鳳白泠舌頭打結,忙說。

“你先說。”

獨孤鶩沉聲道。

“其實我想說,滴血認親這玩意,并不可靠。”

看到納蘭湮兒那副肝腸寸斷的模樣,鳳白泠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可權衡一番后,鳳白泠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獨孤鶩眸一沉。

“你想說什么?”

“東方鈺和東方錦未必就是父子,同樣的,你們倆未必就不是父子。”

鳳白泠撇撇嘴。

“說清楚點。”

“打個比方,其實人血可以分為A、B、O、AB四種血型,這就好比人中也有武極印、文華印和普通人三種情況。只要是同種血型,或者是O型血遇到了其他血型的血,就都可以融合。父母和子女的血型,可能是相同,也可能是不同的,也就存在相融和不相融兩種情況。以大楚的百姓為例,四種血型存在的可能性大體相同。滴血認親,沒法子確認彼此的血緣關系。”

鳳白泠倒也不擔心獨孤鶩聽不懂,這家伙放現代,那就是個超級體育特長生加無敵學霸,別人也許聽不懂,可獨孤鶩理解起來,絕對不成問題。

獨孤鶩聽罷,俊臉深沉,鳳白泠也捉摸不透,他到底理解了多少。

“你是說,不融合的血也可能是父子?”

獨孤鶩聽懂了。

可聽他的語氣,冷的徹骨。

“一半的概率,你和東方錦之間也可能真有血緣關系。”

鳳白泠悶聲說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順親王府門口。

鳳白泠推著獨孤鶩進門,打算送獨孤鶩去書房。

“去竹慶院。”

鳳白泠愣了愣。

竹慶院是順親王生前住的院子,她嫁進來這么久,還未見獨孤鶩去過竹慶院。

事實上,獨孤鶩平日的生活非常單調,卸甲后,他要么在鶩院的書房,要么是去戶部辦公,有了兩個孩子后,他才會偶爾帶著孩子們在順親王府里玩耍練武。

鳳白泠只得推著獨孤鶩去竹慶院。

竹慶院內,還是那一日鳳白泠嫁進來時的陳設,順親王妃平日都會派人來打掃。

幾間廂房,有一間書房,一塊不大的練武場,上面還有幾個靶子,全然看不出,這里是先皇一度最寵幸的皇子的住處。

“我十歲時,被領進了順親王府。有一陣子,我和順親王一起住在竹慶院。那時,獨孤夫人已經離開好幾年了。十歲前,我住在皇宮里,由太后撫養,當時,納蘭湮兒和東方鈺是我唯二的玩伴。我離開皇宮,是因為我和幾位皇子打架。”

獨孤鶩凝視著竹慶院的一景一物,這里和順親王生前如出一轍。

他甚至還能記得,那個男人坐在哪個位置,教他學習兵法,審時度勢,為人處世之道。

看而當他如今懂得了兵法,懂得了縱橫之術,那男人卻不在了。

“打架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罵我是婊子的兒子。說我是野種,說我根本不是順親王的兒子,順親王是戴了王八綠帽子的烏龜。”

那個大楚最尊貴的地方,大楚最尊貴的男人的兒子們,小小年紀,就已經懂得用世間最惡毒的話,咒罵他這個野種。

可就是那些血統高貴的皇子們,三四個人加上一群太監,依舊被他打得鼻青臉腫。

他們跑去向他們的母妃母后哭訴,向他們的父皇哭訴。

獨孤鶩被趕出了皇宮,他永遠記得,順親王向永業帝賠罪時的模樣。

“我來順親王府三年,順親王就死了。他臨終前,笑著對我說,他終于可以去看望獨孤夫人了。”

獨孤鶩當時不懂,明明是垂死之人,為何眼中還能發出那樣的光芒。

“他死后,我參軍打仗,為大楚開疆拓土,因為我答應過他,我此生會效忠大楚,絕不會和永業帝為敵。永業帝活著,我是他的臣子。永業帝去了,我也是永業帝兒子的臣子。”

獨孤鶩做到了。

這些年,他功勞再大,修為再高,他依舊是一人之下。

“你可知,為何?”

獨孤鶩目光如炬,看向鳳白泠。

這是第一次,鳳白泠真正對上獨孤鶩的眼眸。

男人的異瞳,棕眸藍眸,這一刻,亮的驚人。

“因為,我不是順親王的兒子,我是獨孤夫人和永業帝的兒子。當年,永業帝和順親王一起愛上了獨孤夫人。可永業帝為了大楚皇位,娶了皇后,得了蕭家的支持。獨孤夫人當時已經懷了我,她一怒之下,帶著還在腹中的我離開。永業帝找到了她,他承諾,它朝他為帝,獨孤夫人必為后。可當我生下來后,他卻發現,我是異瞳。”

獨孤夫人和永業帝都是黑發黑瞳,永業帝大怒,懷疑獨孤夫人與人私通,獨孤鶩是野種。

他不顧獨孤夫人反對,滴血認親,果然父子血不能相融。

“他趁著獨孤夫人產后體虛,將我丟棄。我大難不死,被我奶娘撿到,一直到順親王找到了我,已經是幾年之后。順親王救走了被軟禁起來的獨孤夫人,為了給我一個名分,也為了讓永業帝死心,他不顧世人恥笑和先帝的反對,認我做兒子。”

獨孤鶩說起往事,聲音淡漠,如同說著的都是旁人的事。

順親王死后,這些事,他就不曾對人提起過,那是他心底的一個陳年舊疤,看似已經痊愈,可一旦撕開,才發現傷口早已流血化膿,無藥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