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得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
就見幾匹駿馬如同箭矢般,飛馳而過。
一路都是廣袤無邊的平原上馬背上的幾人風塵仆仆。
冥市的劉長老和長孫柔、魯大師等人已經連著趕了幾日幾夜的路,很是湊巧,她們去的方向竟也是清河城的方向。
只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并不是雇傭兵城清河城,而是清河城五十里外的一座死火山。
緊隨其后的,是一車車的采天石。
那一晚,冥市的拍賣會結束后,魯大師告訴了長孫柔余下的采天石出了問題。
幾千斤的采天石,里面一點天鐵都沒有。
長孫柔得知之后,原本盈利幾千萬兩的好心情頓時煙消云散。
她當即就帶人前往未山,也就是她們即將抵達的死火山。
趕了幾天的路之后,他們終于到了火山邊,在魯大師的組織下,冥市的采天石被運到了火山口附近。
這一帶因為火山的緣故氣候炎熱后,常年沒有降水,周圍更是人煙罕至,別說是人,就連植被和動物都很難在這里存活下來。
可這樣的環境卻是然環環境下提煉采天石的最佳環境。
財大氣粗的冥市愣是在火山口處開鑿了數條渠道,引了火山口的熔巖到了山腰。
山腰附近,修建了數座石屋,哪里修建了一座鍛造坊。
不規則的采天石被投入沸騰的熔巖里后會慢慢熔化,里面的天鐵經過沉淀提純再打造成兵器裝備。
又經過了幾天幾夜的不間斷的作業,那些采天石終于全都被提煉了出來。
余下的幾千斤的采天石里,果然如魯大師所說連一點天鐵都沒有。
“豈有此理。三國竟敢騙我!連我們冥市都敢騙,我要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長孫柔俏臉發白。
不用說,這其中一定是那三個國家的軍隊動了手腳,把一些廢石當做采天石送了過來。
長孫柔當然不會想到采天石是因為琥蛛的緣故才變成了廢石頭。
“少東家這件事兒有些玄妙。還是不要妄下定論的好,不能等到東家出關之后再說。”
魯大師的性子沉穩一些,他覺得有些不對頭。之前他查驗那些采天石時,他記得天鐵的成分含量比眼下高得多。
冥市之所以能成為天下第一商會,冥市的東家長孫圣是關鍵。
長孫圣是長孫柔的父親,他白手起家,文武全才,他八面玲瓏,非常擅長經商,十國之中有一半的國家的皇商都是冥市。
長孫圣年過五旬,他乃是武極木印和文華火印的強者,最近他的武極印又所突破的跡象,這才閉關半年,為的就是一舉突破。
一旦長孫圣突破有成,那冥市在大陸上的聲望將會更上一層樓。
“那依大師之見?”
長孫柔還是很尊重魯大師的,畢竟魯大師在鑒定方面,天賦異稟,無人能及。
“三國有沒有在采天石上動手腳用不了多久就能一清二楚。我們訂購的第2批彩電時,近期就快運到清河城了。此地離清河城不遠,我們剛好親自驗收。”
魯大師打算,查第二批采天石。
如果這一批采天石還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可以向三國質問。
“魯大師說的不錯。少東家還有一件事。那個鳳凰商會眼紅我們賭石的利潤,居然不自量力前去三國的軍營想要購買彩天石呢,結果被三國趕了出去。”
劉長老在那里哈哈大笑,也不看看冥市和那三國是什么關系,三國的人怎么可能敢把采天石賣給鳳凰商會呢?
“不自量力,就算是鳳凰商會買到了彩天石又如何?他們又沒有魯大師這樣的大能,能提煉開發采天石,到時候虧的鳳凰商會血本無歸才好。”
長孫柔譏諷道。
采天石如果不能開發出來,那就是廢石。
“少東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那個鳳凰商會不容小覷。我聽清河城的人說,他們已經在那開了分會。怕不是為了這次十國賽特意準備的?”
見劉長老和長孫柔都對鳳凰商會不以為然,魯大師不禁憂心忡忡了起來。
在楚都時,魯大師特意去了鳳凰商會。
商會里的貨物,魯大師從未見過,聽商會的人說,鳳凰商會還會在其他地方和國家開設分會。
“魯大師,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再說了,他們就算是開了分會也沒用,我們有五百年紫參還有下品的天鐵兵器,清河城的雇傭兵們只認我們冥市。”
長孫柔一臉的自信。
“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啟程前往清河城。算算早晨估計十來天,十國大代表隊就能趕到清河城了。”
長孫柔想到了十國賽,目光不禁朝著遙遠的方向看去。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趁著魯大師前去鍛造坊查看兵器鍛造的事情時,壓低聲音問劉長老。
“劉長老,我讓你物色的人找的怎么樣了?”
劉長老一臉巴結的笑道。
“少東家你放一萬個心,你交代的事兒屬下都放在心上。手下已經找了五個身強力壯身形和鶩王差不多的壯年男子。只要鶩王到時候需要,就可以立刻取下他們的膝蓋骨給鶩王使用。”
“獨孤鶩如今還在嘴硬。等到十國賽開始后,他就會知道,只有我才能幫他。”
長孫柔雖然被獨孤鶩拒絕了,可是她并不死心。
她要等著獨孤鶩陷入絕境,屆時,他還不得來求自己。
楚都方向,大楚代表隊自離開了楚都后,一路往西。
甲乙兩隊一前一后。
過了一段官道后,馬車朝著山林行去。
由于獨孤小錦自告奮勇和白狼一輛車,鳳白泠只得和獨孤鶩兩人共乘一輛。
車廂內,獨孤鶩皺著眉,他有些話想要詢問鳳白泠,是關于六字大明咒的。
可鳳白泠顯然沒給她這個機會。
鳳白泠這幾日以為商會和新歧村的事,忙碌的跟個陀螺似的,一上車就打起了瞌睡。
馬車一顛簸,她那顆好看的腦袋就從車廂的那一頭,落到了車廂的這一頭,靠在了獨孤的肩膀上。
他輕嘆了一聲,手將鳳白泠的腦袋從他的肩上,放到了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