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城天下第一鍛,在經過了數日的等待后,終于拉開了帷幕。
與他們差不多時辰來的,還有木武和木爽兩兄妹,看到了葉凌月時,木家兄妹倆照例寒暄了幾句。
距離天下第一鍛開始,還有一些時辰,木武話題一轉。
“黑月姑娘,這陣子,你還是小心些的好。”
葉凌月一愣,不明白木武的用意。
“黑月姑娘不要誤會,我沒有其他意思。只是你應該也聽說了,混元宗的安七娘被人殺了。據說是地下閻殿的人干的。地下閻殿早些年,就曾在大陸上大肆掠奪煉器師和煉丹師。像你我這樣的前十的選手,都需要多加小心,免得被盯上。”
木武憂心忡忡地說道。
地下閻殿這些年在大陸上的勢力,愈演愈烈。
這一次,更是連半步神通境的安七娘都被殺了,不少人都傳聞,連九派之首的混元宗都不看在眼里的地下閻殿,此番的目的,正是那些來參加天下第一鍛的有天賦的煉器師們。
一時之間,煉器師們人人自危,生怕自己被地下閻殿給盯上了。
木武也是好心,黑月是四方榜上的第三名,也算是天下第一鍛終選賽上的大熱人選,在他看來,她很容易被地下閻殿盯上。
聽了木武的話后,龍包包等人一臉的緊張,葉凌月卻有種惡作劇的沖動,如果讓木武知道了,站在他面前的鳳莘,就是地下閻殿的副殿主,不知道他會是什么反應。
想到了這里,葉凌月再度想起了鳳莘和巫重的事,不由多看了鳳莘一眼。
卻見鳳莘也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意味不明。
“諸位,城主有請。”
城主府大門洞開,四方使中的南方使和北方使走了出來。
就在葉凌月和龍包包等人進入城主府時,城主府正對著府門的一處高樓上。
一身櫻粉色的洪明月瞇著漂亮的眼眸,看著葉凌月的背影。
“明月,一大早,你去了哪里?”洛宋正四處尋找洪明月,見了洪明月,他忙迎了上來,張手就要攬住她。
順著她的目光,洛宋看到了葉凌月等人。“葉凌月,明月你不會是想在天下第一鍛上動手吧?萬萬使不得,四方城主修為很高,如果被他發現了,父親都保不住你。”
“我的事,你以后少管。”洪明月甩開了他的手。
“明月,你是不是有了其他男人,我聽說,你和烈陽宗的烈旭陽走得很近。”洛宋面色難看,他覺得,這幾日洪明月變得越來越陰陽怪氣了,還處處躲著他。
一些風言風語,傳到了他的耳里。
他原本還不信,可是今日一早,他去找洪明月,發現她房間里的床褥冰冷一片,她昨夜根本就沒宿在客房里。
這個發現,讓洛宋又嫉又恨。
他忍不住緊緊抓住了洪明月的肩膀,指甲嵌入了她的肉里,洪明月吃疼,臉色愈發不好看了。
“有其他男人又如何?洛宋,你有什么資格質問我,看看你現在的這副鬼樣子,別說是烈旭陽,就連街上的一條狗都比你強百倍。烈旭陽年輕力壯,又修煉的是正統的純陽功,他給我的歡愉,遠勝于你。”
洪明月一把甩開了洛宋,漫不經心地撫了撫發。
她的眉眼之間,滿是歡愉。
洛宋腳下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他的模樣,委實大不如前。
以前的洛宋,雖不比鳳莘、紫堂宿之流的英挺俊美,可好歹是三生谷少谷主,算得上是一表人才。
可自從和洪明月定親之后,受補陽功的采陰補陽所累,洛宋迅速萎靡了下去,一身的修為,也已經頻臨干枯。
如今的他,眼皮子下浮著陰影,形消影瘦,看上去就跟一具皮包骨的骷髏似的。
“洪明月,你這是承認了。我殺了你!”洛宋因愛深恨,眉宇間的戾氣如淤泥般濃郁,他一掠而起,手掌上凝聚起了最后一點元力,就要往洪明月那張傾城的臉上爪去。
洪明月卻是冷嗤了一聲,滄海三生笛平刺而出,擊在了洛宋的一處要害處。
洛宋只覺得臟腑劇烈疼痛了起來,身子發軟,被洪明月扣在了手下。
“賤人,你不得好死,若是讓我爹知道了你這般對我,他必定將你……”洛宋死到臨頭,還在逞強,洪明月對他的話,充耳不聞,手中玉笛重重一擊,洛宋慘呼一聲,口中嘔出了一口血來。
洪明月手掌一張,五根青蔥玉指曲起,就如鷹爪般,扣住了洛宋的天靈蓋,將一顆丹藥送入了洛宋的口中。
她眼眸發紅,猶如一頭嗜血的母獸。
指尖,一股股元力順著洛宋的太陽穴和口鼻耳,鉆入了他的體內。
洛宋嘴里的謾罵漸漸消失了,他的眼神變得呆滯。
吸收了陳鴻儒的大部分功力的洪明月,除了獲得了陳鴻儒的一部分功力外,也得到了陳鴻儒的一些記憶。
其中就有陳鴻儒最擅長的九星搜魂術,在九星搜魂術的作用下,洛宋安靜了下來。
他體內的最后一絲元力,也被洪明月吸干凈了,他雙眼呆滯,侯在了洪明月的身旁。
在九星搜魂術和丹藥的作用下,洛宋已經成了一具中級的丹傀。
“洛宋,速速去洛三生那里,找到來世曲。”
洪明月甜美的聲音,對洛宋而言,就如圣旨一般,他諾了一聲,立刻就去找洛三生了。
洪明月嬌美的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來。
等到她得到了完整的三生曲后,她一定會想法子,讓洛三生也成為自己的丹傀,加上烈旭陽,在不久的將來,別說是三生谷,只怕整個九派,都要成為她洪明月的掌中物。
啪啪啪——
就在洪明月歡喜之時,身后只聽得一陣拍掌聲。
洪明月心底一凜,回過頭去,只見前方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
他的身旁,還站著城主府的秦總管。
她方才做得一切,都被發現了?
洪明月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眸光一厲,身形飛縱而起,手指就如利劍般,直刺向了那名中年男子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