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洪明月自從和鬼谷蛾同體之后,妖力大漲,如今已漸趨向了半妖化。
她原本就已經是輪回五道修為,加之半妖化后,實力也是猛漲了一截。
洪明月手間,十指化鉤,閃動著幽綠色的光。
呼嘯之間,十道凜冽的綠光閃過,水蟒斷裂成了數段。
羅千澈大驚失色,疾退之下,洪明月已經到了眼前,只見她嫣然一笑,忽的張開了口,一口就向著羅千澈的脖頸咬去。
“縛!”只聽得身后影姬在關鍵時刻,忽然喝住了洪明月。
洪明月的身影一滯,再的影子,已經被一股神秘的妖力給困住了。
洪明月眸間微微一變,詫道這影姬也不知是什么妖法,竟能利用影子將她的身形束縛住。
妖界的天妖,可比人界的小神通境強者還要強。
洪明月卻不知道,天妖在妖界的地位,就好比青洲大陸的貴族。
但眼下影姬在內的天妖們,卻不是當年妖界最強盛時期的天妖,他們乃是妖神衛分裂后,戰痕夕顏帝后夫婦重新從各大妖族世家中選拔出來的新天妖。
這批天妖,大部分都擁有獨特的妖法,即便是遇上了人族神通境的強者也能應付。
新一代的天妖,他們除去自身的修煉外,往往可以得到族群內最頂級的資源供奉,每一支妖族都以族內有天妖為榮。
天妖一旦得了妖帝受封,就會得特殊的妖術傳承,有一些傳承甚至是上古時期遺留下的。
影姬的那特殊妖法,也正是由來于此。
所以這一次戰痕才會派了影姬臥底水之城,趁著五大城主會晤之時,打算將洪明月等人一網打盡。
“影姬大人,為什么不讓我吃了羅千澈。”
洪明月身形被縛,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姬命人將羅千澈等人押送下去。
羅千澈乃是水神血脈,如今又得了鮫丹,如果能獲得她的的血肉,對洪明月的修為無疑大有好處,她是巴不得能將她大快朵頤。
“留著她還有點用處,況且她身具水神血脈,若是能帶回妖界,妖帝和妖后必定會有重賞。”
影姬又何嘗洪明月的野心。
洪明月此女,天賦在人族中也算是出類拔萃,野心也大,這樣的人,即便是在妖族中也能出人投地。
當初影姬,也正是她這一點,但明月在半妖化的狀態后,實力大增,影姬也不禁有幾分避諱。
這洪明月也得小心提防了。
兩女各懷鬼胎,就是這時,一名侍衛走了進來。
影姬占領了城主府后,已經將這里的侍衛也都暗中換成了妖人,如今整個城主府,都已經是妖族的手中了。
“啟稟影姬大人,派去狙殺葉凌月等人的那幫兄弟,失敗了,一個都沒有回來。”
那妖兵在影姬耳邊說道。
“又失敗了,這已經是派出去的第三波人馬了吧?”
影姬面露不悅。
她做事歷來周全,在蔣策逃回來告訴她漁寮鎮發生的一切后,她就已經有了計劃。
一方面,她以羅謙的身份周旋于幾大城主,順利抓捕了城主們。
另一方面,影姬又暗中讓人去追殺葉凌月等人。
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想不到,幾大城主都成了甕中之鱉,區區的一個黃泉城的城主反倒成了刺頭,怎么都拿不下。
“影姬大人,你可不要小凌月。此女雖然沒有半點輪回之力,但是狡猾的很,我懷疑她身上藏了什么秘密法寶。還有,葉凌月身旁的那個叫做帝莘的,也非同小可。”
洪明月一聽葉凌月居然還沒死,眸光轉冷。
“再厲害也不過是人族,我就不信,以我的手段還奈何不了幾個人族。下令下去,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影姬不以為然。
在她有上古妖術在身,何愁收拾不了幾個礙眼的人族新手。
影姬說著,手中多了幾個城璽。
抓捕了幾大城主,就等于掌控了九大新手城。
但這一切都只是開始而已,妖帝妖后的計劃遠遠不僅僅是控制幾座新手城。
畢竟古九洲的新手城無論是人口數量還是實力都遜色于其他常規的九洲城池。
她要利用這些城璽,讓妖族以幾大城主的身份混入九洲盟。
只有控制了九洲盟,妖界的入侵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把葉凌月這一群如同跳蚤般的小人物給先解決了。
“影姬大人,我倒是有一計,也許可以幫你順利解決了葉凌月那幫人。”
洪明月確實有心立功。
她巴不得葉凌月早點被鏟除。
“哦,說來聽聽。”
影姬已經派了三撥子人,這些人中,不乏大妖級別的妖族,也都是她手下的大將,卻依舊奈何不了葉凌月,這讓影姬有些不耐煩。
“葉凌月和帝莘兩人實力高深莫測,但是他們的同伙中并非人人都是高手。我以為,不如劫持了幾人,到時候再利用那些人掣肘葉凌月和帝莘。大人若是放心,明月愿意敬犬馬之勞。”
洪明月也是出身孤月海,對于黃俊秦小川乃至挽云師姐的實力和武學路數,她都很清楚。
“那事情就交給你來辦,你需要人手可以自行調配。”
影姬答應了洪明月的主動請纓。
當晚,洪明月就帶了十幾名妖兵,離了水之城。
洪明月趕了一日一夜,在抵達水之城和漁寮鎮的中間區域時,終于撞上了葉凌月等人。
一條幽謐的林間小道上,洪明月等人發現了葉凌月和帝莘那行人。
眾人正在徹夜趕路,在返回的途中,接連遭遇了三次襲擊。
日以繼夜,眾人雖是殺退了敵人,可都顯得有些倦怠。
“我實在是太累了,都已經接連趕了幾天的路了,太陽又打,曬死我了,我要休息。”
只見那名叫做光子的舞女用紗巾遮著臉,俏臉發紅,一副要昏厥過去的模樣。
“光子,這一路我們一直被偷襲,那些人一定是羅謙的人。想來是蔣策回了水之城,將漁寮鎮的事告訴了羅謙,他們要殺人滅口,我們不能再在路程上耽擱了。”
葉凌月勒停了馬,苦口婆心地勸告著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