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棄女

第1694章 虐殺

四周是蒼莽的夜色,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每條道路看上去都相差無幾,若是選錯了路,非但錯過了擊殺薄情的最佳時機,還要浪費時間。

更何況,早前任屠天等人雖然找到了一座神祠,看神祠的所在位置是條死胡同,里面供奉的神骨也不夠一小塊,連塞牙縫都不夠。

就算是加上那塊神骨,于念之等人也不過找到了三塊神骨,這個數量,和天級選手所在的隊伍一般,壓根是微不足道。

“這有何難。”

任屠天不以為然著。

只見他口中念念有詞了起來。

額頭的神印神光大盛,神光籠罩在他身上,一道血影如影隨形,倏然出現在了任屠天的身后。

那血影很是詭異,渾身散發著一股陰冷之感。

于念之看清了那血影的模樣后,大吃了一驚。

那個血影,分明是一個栩栩如生的嬰孩。

嬰孩身軀不過半臂高矮,懸空而立,猶如僵尸一般,可再仔細一看,才會發現,那并非是真正的孩童,而是由血嬰果煉化而成的傀儡娃娃。

那傀儡娃娃懸浮在半空,它原本緊緊閉著的雙眼,倏地睜開了,血光迸射而出,化為了兩道紅影,看向了岔口上的某一條路。

于念之等人這才知道,早前任屠天招徠血嬰果,就是為了煉化成這個傀儡娃娃。

血嬰果乃是天地靈果,曾小雨服用之后,斷腿再生。

可于念之用來煉化,煉制出來的傀儡娃娃卻猶如神獸般,形影不離。

傀儡娃娃指引著任屠天,找到了薄情選擇的道路。

那條路,不偏不倚,正是早前腳印最多的那條路,也正是葉凌月早前選擇的那條路。

“這是我煉化出來的傀儡娃娃,它神通廣大,早前我已經暗中在薄情那小子的身上留下了一滴嬰血。只要靠著那血的氣息,我的傀儡娃娃就能夠找到薄情。”

任屠天胸有成足說道。

任屠天的修為本就不俗,可是他急功近利,尤其是被薄情狠狠教訓了一通后,就一直想著報仇。

奈何他神力修煉有限,一直不得其法。

也不知他從哪里打聽到了傀儡娃娃的煉制之法,經過了苦心煉制,終于煉制成了這個傀儡娃娃。

這傀儡娃娃,刀槍難入,水火不侵,比起一般的神器還要厲害的多。

也是因為了有了這個血嬰在手,任屠天才會有膽量前來九重神淵,找薄情算賬。

“咦,這條路,不就是早前葉凌月選擇的那條路?”

早前在長生三隊的那兩名老生吃驚道。

想不到,葉凌月居然誤打誤撞,就挑中了薄情選中的那條路?

“姓葉的那女人也選擇了這條路?那樣也好,剛好讓我將他們倆一網打盡,省得多費工夫,若是運氣好的話,他們兩幫人馬早已經廝殺是在一起了。”

于念之一聽,十分欣喜,當即就朝著那條路趕去。

哪知他們才趕了一段路。

暗夜中,有驚芒爆射而出。

數十根足有手指粗細的箭劃破了空氣,嗖地朝著長生二隊的一行人射去。

那些箭隱藏在了草簇和樹上,箭頭上還被人涂抹了黑漆,在了夜色的掩飾下,根本難以發現。

于念之和任屠天的反應較快,急縱而出。

可沖在前頭的幾名學員的運氣就沒有那么好了,連神兵的厚甲都可以一箭貫穿的戮神箭,射爆了他們毫無保護的頭顱。

黑夜中,幾團血霧騰起,滿地的腦漿。

原本空寂的曠野,瞬間成了修羅場。

敵人未曾現身,四周卻是殺機四伏,讓人心生恐懼。

于念之和任屠天大驚失色,他們后腳跟才剛落地,可身后,一陣異動。

原本結實的地面,登時一陣搖晃,地面猛地塌陷而下。

于念之和任屠天兩人也是機敏。

前者輕嘯一聲,五指一攏,將身旁的一名新生抓了過來,將其當成了墊腳石,腳下一踏,人已經翻身躍上了一旁的高枝。

可憐那名新生,不及反抗,人已經跌入了陷阱中,當了于念之的替死鬼。

陷阱的下方,大量的利刃寒光閃閃,穿透了那名新生的胸膛。

任屠天身形一轉,人已經消失在了半空。

再一看,原來是他身旁的傀儡娃娃,身法極快,將搶救了出去。

兩人才剛脫離了困境,回頭一看,頓覺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里,早前跟隨他們一起行動的長生二隊的隊員已經死了近半數。

幾個僥幸脫離了死境的新老生們,也是一臉的慘白。

周圍,如同煉獄一般,橫七豎八倒著被射穿了咽喉和頭顱的學員們,再看地上,已經多了一個下陷的大洞。

洞里,早前跟蹤葉凌月的兩名學員早已倒斃在里面,雙目激*凸,死相很是難看。

這當真是前有暗箭,后又有陷阱,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的絕境。

想來,早前進入這一條道路的薄情等人,早已留下了暗招。

于念之一看,遲疑了下。

當即就斷定了,這些陷阱是早前進入這一帶的薄情留下的。

“任少,姓薄的很機警,很可能已經發現了我們,不如我們先避一避?”

于念之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

不過是區區幾個陷阱,就讓他們損兵折將,這要是再往下走,豈不是全隊都要死光了。

“怕什么,難道我任屠天還會怕一個新生不成,繼續往前走。”

任屠天兩次三番遭了薄情的暗算,心底對薄情恨之入骨,豈肯作罷。

今日,不是他死,就是薄情亡。

他一揮手,示意余下的幾人跟著他向前。

僥幸未死的幾名學員,這時候也踟躕了起來,有些不愿意跟上前去。

“哼,誰要是有半點退縮之意,就別想活著離開九重神淵。”

任屠天說這話時,殺氣騰騰,眼底帶著煞氣。

他的面上,猶如傀儡娃娃般,籠罩著一片血光,看上去兇殘可怕。

那幾名學員迫于任屠天的淫威,也不敢反抗,只能是硬著頭皮,跟上了幾人的步伐。

那些被擊殺的尸體,留在了原地,在夜色的印襯下,顯得愈發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