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氣息一點點逼近,葉凌月驟然閉上了眼,下一刻,薄情只覺得脖頸上一痹,身子一沉,靠在了葉凌月的肩上,這一次,卻是真真正正沒了意識。葉凌月長吁了一口氣,臉上紅暈還未消退下去。失憶的薄情,可比以前的薄情可怕多了。他就像是一匹吞食獵物的餓狼,方才他看她的眼神,仿佛真的要吞了她似的。“糟糕,這毒……”她沖著黑漆漆的夜幕,冷聲說了一聲。“看夠了,出來吧。”只見原本該去尋找草藥的任屠天居然踱了出來。任屠天顯然看到了葉凌月和薄情方才的一幕。盡管舌頭被葉凌月割掉了,可他的眼睛還是好好的。他倒是沒想到,看似清冷無比的薄情,居然對葉凌月很是鐘情。方才,若不是葉凌月反應快,只怕他已經親下去了。不過話說回來,葉凌月這女人,長得還真漂亮。任屠天盯著葉凌月那張傾城傾國的臉,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想當初,他也曾被葉凌月的美貌給迷惑住,可一接受到葉凌月冰冷冷的眼神,任屠天縮了縮脖子。這種比黃蜂還毒的女人,他還是無福消受了。“你居然中了我的奴印后,還不為我所控?”葉凌月有些詫異地看了眼任屠天,這家伙,比她想象的要難對付。她的奴印,是改良自靈紋,在煉制出來后,百試百靈,任屠天是她第一個試驗失敗的對象,這不得不讓葉凌月提高警惕。葉凌月再看了看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的傀儡娃娃的頭顱,似是明白了什么。“是傀儡娃娃的緣故?”任屠天沒有否認,算是承認了。他可算是看清楚了,葉凌月比她那人畜無害的外表,表現的要厲害的多。他用以保命的傀儡娃娃都沒葉凌月給燒成了灰燼,他就知道,自己不是葉凌月的對手。任屠天的傀儡娃娃里,有一種特殊的毒素,這種毒素和葉凌月的奴印,恰好中和,這反倒讓任屠天擺脫了的葉凌月的奴印的束縛。但是同樣的,任屠天的傀儡娃娃沒了,他的實力大跌,他得罪了薄情,葉凌月又不讓他殺薄情,薄情只要活著,就一定會殺了他。他要保命,活著離開這里,就必須重新找合作對象。早前他選擇和于念之聯手,是覺得于念之夠強,可于念之簡簡單單就被殺了,眼下看來,葉凌月倒是個不錯的合作者。葉凌月倒是沒問難任屠天,她已經從他的眼神里看成了膽怯之意,知道此人不會再與自己為敵。葉凌月將薄情平放在地,試著用鼎息替他清理體內的毒素。哪知道這一清理,才發現,傀儡娃娃毒很是詭異,鼎息居然無法完全清除。“這毒素……”葉凌月的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耳邊,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任屠天以指為筆,在地上寫了一行字。“傀儡娃娃之毒,以口渡之,也只能以口解之。”寫罷,他就不懷好意地瞄了眼葉凌月。葉凌月的臉色變了變,瞪了眼任屠天。葉凌月替薄情用鼎息祛毒,再用藥草解毒,原本以為是萬無一失,可哪知道,任屠天的傀儡娃娃最致命的毒素在它的口水上。而這種毒素,只能用**口腔里分泌的口水才能解。葉凌月看了眼薄情,他依舊是昏迷不醒,姑且不論任屠天的話是真是假,可讓她替薄情吸毒……葉凌月遲疑了下。他的傷口上的血還在流淌,不時有黑色的血流出,想要完全解毒,勢必要將薄情傷口上的毒素全部吸出來。一旁的任屠天冷笑了兩聲。葉凌月,你不是和第一軍團的蚩印將軍還有第三軍團的夜凌日將軍很熟嘛,蚩印那家伙還專門到了九重神淵外來替她助威。眼下,你若是為了替這小子祛毒,為他親昵吸*毒,等于落了把柄在我手上。躺在了地上的薄情,依舊是雙目緊閉,仿佛在熟睡。只是若是細看,會發現他的胸膛起伏有些異常。薄情其實已經醒了。傀儡娃娃毒,大部分已經被葉凌月給解了。只是他的體內還有殘毒,所以無法完全清醒,但是眼睛依稀能看到一些。他能看到葉凌月面有難色,在他身旁徘徊走動著。也不知過了多久,葉凌月像是下定了決心。她俯下身來,頭顱一點點靠近薄情。她的嘴里,還喃喃自語著。“帝莘,我可沒對不起你,我只是為了救薄情,才會與他有親近之舉,你可千萬別生氣。”盡管帝莘不在,可葉凌月總覺得一陣心虛。帝莘對她極好,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吸*毒,她都覺得有些對比其她。薄情能夠聽到了她的喃喃自語聲。聽到了帝莘那個名字時,薄情的眼皮子跳了跳。身體本能的感覺到一種排斥,帝莘是誰?難道是早前那個和她神情舉止很是親昵的男人?一股酸味,彌漫在心間。薄情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時,不由一驚。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涌上心頭。他的腦海中,葉凌月早前的話,仿佛就在耳邊。“薄情,我是你的好朋友。”少女篤定的聲音里,滿是關切。她的氣息,一點點近了。薄情的心跳越來越快。腦中,有什么畫面閃過。一個紅衣的絕美“女子,”奄奄一息,一名少年,毫不猶豫吞下了“她”的血,先是自己服下了解藥,喂“她”服下了解藥。似曾相似的一幕,在腦中漸漸成形。薄情努力回想著,想要看清楚那兩人的臉。而此時,葉凌月的氣息越來越近。可就在葉凌月和薄情近在咫尺之際,葉凌月的動作一滯。“任屠天,我差點就被你坑了。以口渡之,我能渡,你為何不能渡?”葉凌月吐出了一句話。登時,薄情和任屠天都打了個激靈。“乖乖地把薄情身上殘毒都吸出來,否則,我給你下足一百種毒,讓你天天上生不如死。”葉凌月說罷,一把拎起了任屠天,連半點拒絕的機會都不給他,把他丟在了薄情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