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骨忽現出了光芒來,上面出現了一片片神秘而又古老的咒文。伴隨著咒文的出現,那些原本散落一地的神骨,飛了起來,一塊塊聚集在一起。薄情不免大吃了一驚。他想了想,周身風之神力凝聚,風遁很快就將其的身子隱藏的無影無蹤。淵之罡龍的骨頭,不過片刻之間,就聚集完畢,變成一頭身形和其身形沒什么兩樣的尸骨龍。而且在其尸骨龍的周身,還散著一股和早前的淵之罡龍截然不通的氣息。看上去,那尸骨龍和早前在第九淵里看到的那一棵尸魔柳很是相似。足有數十尺寬的骨翼張開,尸骨龍一飛沖天,穿入了紅色的血霧之中。在那些足以讓人窒息的血霧中,骨龍沒有半點影響,相反,那些血霧反倒滋養了它的尸骨,尸骨龍原本慘白一片的龍骨,變得猶如紅瑪瑙一般晶瑩透亮。薄情在后看著,眼底滿是驚詫之色。看著方向,尸骨龍是朝著九重神淵外飛去的。薄情沉思了片刻,迅朝著早前現的那一條狹窄山道追去。天空,紅色的尸骨龍在飛行,地下,薄情沿著山道窮追不舍。而就在與薄情和尸骨龍相反的方向,葉凌月和帝莘也正在撤離九重神淵。帝莘背著葉凌月,一路掠行。兩人沖入了血霧中時,血霧已經彌漫的整個九重神淵都是,帝莘靠著一身強橫的劍氣,披荊斬棘,愣是在血霧中殺出了一條通道。兩人一口氣,沖入了第七淵左右的位置。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帝莘揮劍的度,有所減慢。他早前和淵之罡龍一戰后,本就沒有調息,直接進入了九重神淵。中間,為了把曾小雨等人先弄出去,來來回回進入九重神淵后兩趟,一身的神力消耗很是嚴重。即便是他勉力支撐,到了現在,也已經是很疲倦了。加之血霧比起早前來,又濃厚了許多。葉凌月見他饅頭都是汗水,揮劍的度也漸漸慢了下來,不禁有些心疼。“帝莘,不如我們先進入鴻蒙天避一避,待你休息一陣子,再想法子撤出去。”事關他和葉凌月的安危,帝莘也就不再勉強。葉凌月神識一動,想要讓帝莘先進入鴻蒙天。她自擁有鴻蒙天以后,第一件學會的事,就是用精神力將異物帶入鴻蒙天。可是今日,她一試之下,忽然現,竟沒法子進入鴻蒙天。葉凌月嚇出了一聲冷汗。她再是嘗試了下,現連自己也沒法子進入鴻蒙天。“怎么了?”帝莘現了背上的葉凌月四肢僵硬,不禁問了一聲。“鴻蒙天,進不去了。”葉凌月支吾了一聲。“莫慌,是不是在第九淵里,沒法子使用鴻蒙天?”帝莘又是揮出了一道劍氣。這一道劍氣,只是擊潰了早前一半的血霧。血霧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可是這會兒,他們還困在第七淵里。“不,早前我在歷練時,都能自如地從鴻蒙天里進出,取一些物品。”若是因為九重神淵的上古禁制的緣故,那倒是還好說。可葉凌月可以斷定,她不能進入九重神淵,和禁制沒有關系。她在天地陣時,的確不能進入鴻蒙天。可那樣的情況,只是出現了一次而已。既是早前在九重神淵能用鴻蒙天,眼下也斷無不能用的可能。“鼎靈,為何,鴻蒙天會無端端失效?”葉凌月和乾鼎交流著。“主人,我也不清楚,可能是這片血霧的影響,鴻蒙天與你的聯系,時斷時續的,很抱歉,你恐怕是暫時沒法子進入鴻蒙天了。”鼎靈愧疚回答道。鼎靈也不知道鴻蒙天具體失聯的原因。但是它和葉凌月一樣,心中有種隱隱不安之感。事出反常必有妖。沒法子進入鴻蒙天,就意味著葉凌月和帝莘必須面對著片來勢洶洶的血霧。兩人已經在第七淵,退回去,已經是不可能了。可接下來的路程,帝莘一人支撐也很困難,更何況,他還帶著個葉凌月。“帝莘,你先休息下,我來試著祛除這一片血霧。”葉凌月替帝莘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迅祭出了幾張符箓。帝莘略一沉吟,盤腿坐下。葉凌月也不遲疑,接連丟出了幾張符箓。從初級符箓,到中級符箓,葉凌月身上的符箓所剩也不多了。她一番試驗后,現靠著自己身上的符箓,并無法和這片成分不明,無窮無盡的血霧相抗衡。“凌月,你身上還有多少火箓?”他方才留意到,葉凌月的所有符箓中,火箓針對這種血霧有一些效果,其他屬性的符箓,對血霧沒有半點作用。帝莘調息了一番后,體內的氣息稍漲了一些,但也不能保證,能堅持到九重神淵的出口處。“只有兩張炎爆箓了,怎么,你有什么現?”葉凌月看了眼前方再度用來的血霧,唇抿緊了幾分。“五行相克,血霧雖然成因不明,可看樣子,應該是水屬性,你的火箓,對它有一定的克制作用。只可惜數量太少了。”帝莘有種一股氣,沖到血霧底的沖動。可是看了眼葉凌月,再回想起早前在入口處,那名風神院的導師身亡的場景,他又不敢貿然行動。“都怪我,早前不該與你置氣,若是你有半點損傷,我絕不會原諒我自己。”帝莘略有些懊惱地說道。“不,是我的錯,我一門心思想著身上有鴻蒙天,所以早前才會和你意氣用事。”葉凌月搖了搖頭。其實從血霧危機爆后,葉凌月一直很不以為然。她很鴕鳥心態認定了鴻蒙天一定可以使用,哪知道,會突然出現鴻蒙天無法進入的烏龍事件。這已經是葉凌月第二次,因為僥幸心理,生類似的事了。每生一次,就會引來足以致命的危險。“我們再往前沖一段路,相信我,我絕不會讓你有事。”帝莘緊緊握住了葉凌月的手。葉凌月微微一頷,再看了眼前方夾雜著一股血腥味的血霧,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