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人,寵上天也是理所當然了,哪是爾等冷血神獸懂得的。帝莘冷哼了一聲,踢了玄武天龜一腳,玄武天龜立馬不吭聲了。“去裸心谷要多久?”言下之意,是要改道去裸心谷了。帝莘和葉凌月分開不過半月不到的時間,可卻猶如分離了十年半載似的,想得慌。“不遠,和去幻霧冰原的時間相差無幾。”玄武天龜老老實實回答道。就當玄武天龜以為帝莘準備改道時,哪知這時候,帝莘卻忽然改變了主意,讓它加前去幻霧冰原。帝莘原本還打算去裸心谷一趟,可是看了葉凌月信上提到了夜凌光的事后,他不禁皺了皺眉,只因為夜凌光被派往的地方,正是帝莘此番任務的所在地,幻霧冰原。葉凌月的心中表露出她很擔心夜凌光的安危,可是裸心谷的人卻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夜凌光。帝莘想了想,為了不讓葉凌月擔心,他還是直接取道幻霧冰原的好。帝莘抵達幻霧冰原時,已經是兩日之后。“嘶——這鬼地方可真冷,我要是天外異魔,絕對不會選擇在這里出沒。”玄武天龜和一干神兵落到了地上時,不禁感慨了一句。不外乎玄武天龜要這么抱怨,就算是帝莘身后的那些訓練有素的神兵,在面對眼前這片幻霧冰原,也都不禁微微動容。幻霧冰原,從屬于的冰原女帝的神域。冰原女帝的神域中,一般的領域都是冰被覆蓋,比起奚九夜所在的北境,也是相差無幾。只不過,根據史料記載,這片幻霧冰原,并非是一開始就是冰原。這里最早是一片偏僻的古村落,但是千年之前,遭遇了一場突如其來的雪災。那雪災極其嚴重,足足下了一個多月的暴雪。暴雪填埋了這一帶的古村落,也同時掩埋了這里原本駐扎的兵團。幻霧冰原的冰層極厚,足有一人多高,而且千年不化,這里寸草不生,人煙罕至。更糟糕的是,雪災之后,這片平原上常年都會彌漫著一片冰霧,冰霧遮擋了人的視野。無論是兵團還是商團乃至一些路人,只要稍不小心,就會在這里迷路。一旦迷路,冰霧加上極其嚴苛的當地條件,生還的幾率就極其渺茫了。就算是身體素質強悍如天外異魔,在這種地方也寸步難行。帝莘看到了這種環境,不免要懷疑早前探子的消息是否準確,天外異魔真會出沒在這種地方?而早前進入幻霧冰原一帶的夜凌光等人,正是進入了這一片可怕的幻霧冰原。帝莘沒有立刻進入冰原,他按照早前探子的回報,帶著千余名神兵到了冰原外圍的一座村落。在村落里,他找到了當地的村長,詢問了關于的夜凌光等人的消息。一提起葉凌月,那村長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你說的可是夜醫師,他早前來過我們村落,還住了半個月。”從村長空中,帝莘得知,夜凌光并不是第一個到村落來的方士。大約一兩個月前,在村落一帶生怪病時,冰原女帝就曾派了宮廷方士來治療。可那些來的方士,對村民們都很是冷漠,他們調查一番后,沒有現病因,就倉促走人了。這也導致了周遭的一些村落,病情越來越嚴重。直到夜凌光到了村落,他為人和善,長相又極其俊美,他和村民同吃同住,耐心詢問了村民們有關病情的事,所以村長在內的村民們對夜凌光的印象都很深刻。“那夜凌光現在可還在村子里?”帝莘忙追問道。“不在了,大概是半個多月前,某天夜晚,村子里忽然有異響。夜醫師調查之后,就一個人離開了村落,后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村民們也不知他去了什么地方。”村長一臉遺憾道。帝莘又向村落里的其他村民打聽了一番,他們也都表示,夜凌光已經不在這里了,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不過夜醫師離開前,住在我家,他留下了一些書。”村長的話提醒了帝莘,帝莘當即就到了夜凌光的住處。夜凌光的住處極其簡陋,只有一些日常的用品,帝莘在他的床榻上現了一些關于怪病的記載。夜凌光的這個習慣,遺傳自其母云笙。云笙每出診遇到怪病,必定會詳細記載。夜凌光也是如初,他在古村落一帶呆了一個多月,關于怪病的記錄也足足有近百頁之多。帝莘翻開了其中幾頁。紙上,潦草的記載了夜凌光這些日子在村落一帶診斷怪病的情況。“第一日,現了怪病病患的尸體一具。病患渾身藍黑色,尸體僵硬,身體表面沒有明顯傷口,只有脖頸處有野獸牙印若干。”“第二日,現病患尸體兩具,癥狀同第一日現相同。”“第三日,親眼目睹一名病的病患,不過一刻鐘,病患全身抽搐,氣絕而亡。”“……”“半月的診斷結果,盡管我費盡心思,甚至用上了解剖之法,可依舊沒法子找出冰原。此怪病,實乃我生平見過的最為無頭緒的病癥。”“第三十一日,來到古村落已經一個多月。怪病依舊毫無頭緒,我想若是娘親或是阿姐在,也許會有一些思緒。這一晚,我從一名病患遺孀的家中走出。忽看到前方有一人影。看到那人影,竟是那么熟悉,和傻大個幾乎一模一樣。我驚喜之余,追趕而上,可惜,在幻霧冰原的入口處,我把人跟丟了。”“第三十二日,就在傻大個出現止之后的第二天,附近的村落接連出現了多起怪病病例。就連村長家養的幾匹駑馬也染了病,病的人數越來越多。我開始懷疑,這次的怪病爆,可能和傻大個有關。”“第三十三日,怪病持續蔓延,傻大個依舊下落不明。我愈不安,若是怪病真的和傻大個有關,我費盡千辛萬古將其救活,是否是錯了。我覺得,我應該找到他……”夜凌光的筆記寫到了這里,曳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