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丫是罕見的幻影鳳凰,能夠化為各種形態。
她假冒第一島主,出現在海灘上,很可能是為了震懾附近其他島上的島主們。
第一島主,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此事,要不要稟告四大神帝?
第十三神魔島存在的真正意義,實則是讓各大島嶼上的島主相互制衡。
尤其是第一神魔島,它位于二三四五島的正中。
第二三四五神魔島,呈東西南北之姿,包圍了第一神魔島,每個島上,都有四大神帝“流放的犯人。”
他們看似是犯人,可實則的用意,只怕是監督第一神魔島。
其他島嶼,有何嘗不是如此。
第六島主的心底,遲疑不決著。
忽的,有兩道目光冷冷射來,第六島主頭皮一麻,就見了帝莘冷眼望向她。
“第六島主,神界其實很小。”
帝莘的話語里,警告意味十足,第六島主愣了愣。
帝莘的意思是,神界很小,若是第一神魔島的消息泄露出去,就算是踏破整個神界,他也絕不會放過她。
換成了其他人這么威脅第六島主,第六島主必定會嗤之以鼻。
可帝莘此人……第六島主再瞅瞅帝莘的盛世美顏,再想想他這些日子的所做所為。
“遵命。”
第六島主還是選擇了遵從內心的聲音,不知何時開始,眼前這個男人的命令,竟已經凌駕在了神帝之上。
兩人離開后,帝莘就帶著小烏丫迅速往巢穴走去。
小烏丫的臉上,很是緊張。
“是不是,第一島主發生了什么事?”
“小烏丫,它怕是活不過今天了。”
帝莘抬眼,看了小烏丫。
小烏丫的眼底,染上一層淚霧。
“連骨叔叔都救不了它了嘛,可是它……它還沒見到小吱喲呢。小吱喲還不知道,它在世上還有一個親人。我真沒用,我沒法子帶著它離開神魔島。”
小烏丫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小烏丫,你我都沒法子劈開神帝魂鏈。你隨我去見它最后一面吧。”
帝莘嘆了一聲,長腿一跨,走向了巢穴深處,他的腦中,不時閃過一刻鐘前,他初遇第一島主時的場景。
帝莘和那神秘人動手戰成了平手之后,巢穴里一陣異響,那人倉促離開。
帝莘緊隨其后,進入了巢穴的最深處。
在巢穴的最深處,他看到了一頭獸虛弱地趴在了地上。
那巨獸的四肢上,束縛著四大神帝魂鏈,它一身白色的毛發,因為多年未清洗,毛發已經變得骯臟不堪,柔順的毛發也已經開始打結。
可是即便是如此,在帝莘第一眼看到巨獸時,帝莘還是下意識一愣。
他幾乎是無疑是地脫口而出。
“小吱喲?!”
那頭巨獸,長得和小吱喲幾乎是一模一樣。
只是它的塊頭,比小吱喲更大一些。
聽到了帝莘的呼聲,那巨獸艱難地睜開了眼。
它有一雙藍色的眼,和小吱喲那般的相似,只是它的眼眸里,沒有了小吱喲那樣的天真無邪,有的只是滄桑和怨恨。
它不是小吱喲。
在看到巨獸的眼神的一瞬,帝莘就否定了自己心中的念頭。
小吱喲也不可能在這里,它這會兒,應該和洗婦兒一起,在方仙盟。
“你口中的小吱喲,可是小烏丫口中的荒獸后裔?”
病弱的巨獸,沒有開口,反倒是早前和帝莘交過手的那名神秘人,開口詢問道。
“你認識小烏丫?她在什么地方?”
帝莘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小烏丫。
他看了眼那頭巨獸,再會想到早前在海灘上看到的那頭“巨獸,”突然明白了過來。
方才入海的那頭巨獸是假冒的,那是小烏丫!
那小家伙是幻影鳳凰,想不到數年不見,它的幻影本領,已經到了如此精湛的地步,連他都被她糊弄了過去。
只是為何小烏丫會假冒第一島主,還有第一島主就是眼前的這頭巨獸,它和小吱喲又是什么關系?
任憑什么人,只要見過小吱喲,都會相信,小吱喲和眼前的這頭巨獸,一定有淵源。
“你既認識小烏丫,相信應該是自己人。那孩子外出也有一陣子了,麻煩你將她帶回來。我要替第一島主療傷。”
神秘人也不多做解釋,只見他運起氣來,替第一島主療傷。
看到神秘人的治療手法時,帝莘眸光一縮,眼神愈發沉凝。
他也不再多問,轉身就去找小烏丫。
“島主?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了小烏丫激動的聲音,兩人已經回到了巢穴里。
第一島主睜開眼,望了眼帝莘,眼神中還有幾分警惕。
“島主,他不是壞人。他叫做帝莘,是凌月老大的伴侶,也是我和小吱喲的好朋友。他是來救我們的。”
小烏丫連忙解釋道。
小吱喲的好朋友?
帝莘有種好笑的沖動,這恐怕只是小烏丫一廂情愿的想法,自從他成了帝莘后,小吱喲對待他的態度,和對待巫重差不多。
可第一島主顯然是聽信了小烏丫的話,它眼神緩和了幾分。
“傻孩子,我出不去了,沒人能斬斷帝元魂鏈,在我死之前,能看到有人來救你們,我已經感到很欣慰了。”
“不會的,骨叔叔你一定有法子救第一島主的,對嘛?你需要什么材料,我可以想法子去找。”
小烏丫看向了神秘人。
“它的身子,早已耗竭,除非是有回春天符,否則,神帝親臨都沒法子救它。而據我所知,這世上,沒人能煉制回春天符。”
神秘人的眼底,也滿是感慨之色。
幾百年了,唯一陪伴他的老伙計也要死了,他頓覺人生,索然無味。
它死了,四大神帝最后的希望也破滅了,他也沒有留在十三神魔島的意義了。
“這世上,有人能煉制回春天符,她就是你的徒弟。”
帝莘忽地說道。
那神秘人一怔。
“小子,你在說什么?我哪來的徒弟?”
“你和玉手毒尊,有一掛名弟子,她叫做葉凌月。你是鴻蒙方仙前輩,在下應該沒猜錯吧?”
帝莘看向了神秘人,眼神前所未有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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