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棄女

第2098章 使命

當年太陽族族長被毒殺,太陽族族人逃離之后,大量的支系流離失所。

盡管不負當年的強盛,可太陽族一直謹記著族長的死因。

他們為了讓后人不忘記太陰族的仇恨,在每一名子嗣的體內都留下了傳承記憶,只要子嗣成年,那深藏在身體里的記憶就會覺醒。

男子痛恨太陰族,他隱忍多年,就是為了替太陽族族長報仇。

他的這個秘密,只有身為他的同胞妹妹的女神宮才知情。

只是她顧念血肉之情,一直沒有揭穿親哥哥。

她更想不多,親哥哥會在自己的婚宴之上,以當年太陰圣女相同的手法,毒殺那么多的族人。

目睹了今日的慘劇之后,以及無辜枉死的嫂嫂和未曾出世的侄嗣時,女神宮愧疚不已,同時也不愿太陰和太陽族的慘劇再度發生,她在臨終之前,留下了最后一句話,“太陰和太陽族不可再相互尋仇,若是通婚,生下男嗣要立刻擊殺。”

女神宮死后,太陰族用了千余年,才恢復了元氣。

可由于擁有純種玄陰之血的族人大多已經死在了那一場婚宴上,太陰族后來培養繁衍出來的神女,大多天賦一般。

像是太陰圣女這樣的高濃度的玄陰之血的擁有者,越來越少,而且族人的實力也越來越弱,在其所在的位面,越來越不入流。

這讓無數的太陰族人開始懷念那一位女神宮。

那一位女神宮,因為身懷太陰和太陽族的共同血脈的緣故,自小就天賦驚人,在陣法和符箓上更是擁有驚艷絕俗的實力。

在血統無法提高的情況下,太陰族當時的族長想到了,也許可以通過和太陽族通婚來獲得實力更強的太陰神女。

畢竟太陽族雖然已經大不如前,可它的分支,依舊活躍在各大未免。

但由于兩族的仇恨已經深入骨髓,太陽族的族人一但知道太陰族神女的身份,絕不可能會娶其為妻。

也正是那時,讓太陰族偶然發現了生活在陽泉一帶,擁有一部分太陽族血脈的荒獸一族的存在。

按照太陰族長的打算,若是被選出來了的玄陰神女混入了荒獸一脈,生下了子嗣,那子嗣必定有機會擁有那一代女神宮擁有的強大實力。

就算是那玄陰神女沒法子生下子嗣,但換一步而言,那名神女可以滲入荒獸一脈,將其掌控。

如此兩全其美之法,對于太陰族而言,也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太陰族就通過尸降的方式,讓當時不過十八歲的曾妙妙,以尸降重生之法,化為了一頭頻死的小母獸,被燭瀚少族長“無意中”撿到。

曾妙妙順利混入了荒獸一脈。

在曾妙妙漸漸長大之后,與燭瀚互生了情愫,可同時,她身上的玄陰神印也瞞不住了。

身為族長的燭峰發現了這一點,他身為族長,自然是知道太陽族和太陰族之間的恩怨。

可燭峰養育了曾妙妙多年,也知她是心地純良之輩,實在無法痛下殺手,燭峰也不愿意讓上一輩人的恩怨,落在下一輩人的身上。

燭峰選擇了驅逐曾妙妙,可那時候燭瀚的出現,他懇求燭峰,燭峰最終還是放過了曾妙妙,允許兩人在一起。

本以為,夫妻倆可以化解前帶人冤冤相報何時了的僵局,可這一切,都在曾妙妙懷了孕后,被打破了。

曾妙妙成了那極少數的十分之一能夠孕育子嗣的玄陰神女,懷有了身孕,還生下了子嗣。

而這子嗣,還是萬中無一的男丁。

這名子嗣,是太陰族史上,第二位男嗣。

太陰圣女一看到它,就想起了數千年前的那場災難。

女神宮的話,恍惚就在耳邊。

所以這頭小獸,絕不能留。

太陰圣女話音一落,卻見她身形一掣,嗖然到了曾妙妙的身前。

“曾妙妙,我若是你,絕不會那么蠢,我再給你個機會,只要你親手殺了你手里的孽種,本圣女可以饒你不死,非但如此,我還能保你在返回太陰族后,擁有更高的身份地位。”

太陰圣女說話之間,伸出了右掌。

她的年歲比起燭峰老族長都還要大一些,卻見她的五指尖尖,如同嫩筍一般,掌間沒有一個老繭。

她手指動了動,一縷縷紅色的猶如毛發般的絲線,出現在她手掌之上。

那些紅線,殷紅如血,每一根都只有絲發粗細。

那情景乍看之下,和葉凌月早前救治大出血的曾妙妙時,很有幾分相似。

“圣女,你莫要再逼我。”

曾妙妙大口喘著氣。

她提升了血脈,可終歸剛產后不久,方才的一番拼殺,已經耗了她大半的氣力。

她憂心忡忡,盯著太陰圣女手中的那些怪異絲線,腳步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口中不覺收緊了幾分。

曾妙妙恢復了記憶,自然也就恢復了關于眼前這位太陰圣女的記憶。

太陰圣女,體內擁有最強的玄陰之血。

她能以血為引,將體內血氣化一種特殊的帝王武學,名為血魂引,一旦身中血魂引,她必定身不如死。

“就讓本圣女幫你一把好了。”

太陰圣女陽怪氣地說道,她手一樣,手中的那些古怪的絲發陡然繃直,猶如無數的鋼絲,激射而出。

那奇異的玄陰血氣化為了的力量,一擁而上。

它們鋪天蓋地,就如生了眼的蜘蛛網,交叉在一起,擋住了曾妙妙的去路。

只聽得“嗤嗤”幾聲,那鋼絲般的血色絲線,射穿了曾妙妙的身體。

曾妙妙痛呼了一聲,叼在了嘴里的小獸被它松開了,砸落在地。

它雪白色的毛發上,染滿了鮮血,那些血色的絲線將其重重困死了。

小獸落地,發出了微弱的“吱喲”聲。

曾妙妙的眼底,閃過了一絲憐愛之色。

劇痛在侵蝕它的意志,可小獸的痛苦呻吟聲還是出動了她柔軟的心。

她艱難地站了起來,不顧身體上那些血色絲線的控制,搖晃著,攀爬到了小獸的面前,她伸出了舌來,輕輕舔著小獸身上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