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才多少人,祥寧城又有多少人?
上一次襲城事件,星河老祖損失了一大票手下。
新招募的這些手下,還是星河老祖花了不小的代價重新招募回來的,當時承諾的就是在天河出現后,給予每人一個天印。
長孫雪纓這么一說,天印豈不是都要給了道門。
“老祖若是不答應,我們大可以和其他人合作。我想漠北王應該很樂意與道門合作。”
長孫雪纓說道。
從形勢上看,奚九夜無疑是最占盡優勢的。
他手下人手多,整個漠北天域都是依靠,漠北天域離無極天還很近,天河傾落一旦結束,漠北天域必定有大量人手涌入無極天。
相比之下,星河老祖就算是有幻獸天域幫助,也沒有多少的優勢。
一個家族勢力,又怎能和一個天域相比。
長孫雪纓之所以不選奚九夜為第一合作對象,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奚九夜知道她的過去。
而且奚九夜此人城府深,非常難對付。
長孫雪纓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夠把控奚九夜。
相反,星河老祖雖然老奸巨猾,卻不擅計謀,他更多倚靠的就是幻獸天域。
虎將軍對長孫雪纓的好感,長孫雪纓自是看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在收到了虎將軍的來信后,衡量了一晚上,就找到了祥寧城。
“長孫姑娘,先不要著急,我們有話好好商量。不如我們各退一步,五五分如何?”
虎將軍兩人一語不合,就要談崩,忙上前當起了和事老。
“四六,不二價。我能開出這樣的條件,自然是因為我有籌碼。”
長孫雪纓傲然道。
“能有什么籌碼,必兩成天印還重要。”
星河老祖不服氣道。
長孫雪纓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讓星河老祖很是不快,若非是虎將軍在,他早就讓長孫雪纓滾蛋了。
長孫雪纓說罷,示意手下的弟子。
幾名弟子快步走了出去,沒過了多久,推進了一輛怪異的車子。
那車子,看上去和人界的戰場戰車很是相似。
后方是四輪,敞開式,車身上可容納四五人左右,只是車前并沒有馬車夫,卻是一個木頭人模樣的雕像。
虎將軍和星河老祖都一臉的詫然,不知此物到底時殺。
“此乃南司轅,是道門法寶。它的用處,就是可以找到天印的所在。”
長孫雪纓沉聲說道。
說罷,長孫雪纓示意一名道門弟子走上前來。
那名道門弟子額頭,天印亮起。
天印驟亮起的一瞬,馬車上,那個木頭人雕像就騰地一聲,轉動了起來,直指向了那名道門弟子。
九十九地有神兵利器,三十三天也有法寶,法寶大多數是前人所留,一件法寶上,都留下了前人的強大天力,所以法寶的威力比起神兵來,要厲害得多。
只是法寶并不多見,尤其是中等法寶,一般只有一個門派的高層才會擁有。
長孫雪纓拿得出中品法寶,可見其在道門的地位很是不俗。
這也讓星河老祖對她更加避諱。
“有了它,我們就能在廣袤的無極天快速找到天印。”
虎將軍一見,很是歡喜。
他答應了替星河老祖尋找天印,尤其是極品天印,這聽上去不難,可實際操作起來,并不容易。
一般而言,天印的出現是和天河成正比的。
天河傾落的速度和規模如此大,天印的數量絕不會少。
越是如此,想要尋找極品天印的難度就越大。
如果是有了南司轅就不同了,尋找起來會方便很多。
“四六分,不二價。若是你們不答應,我就去找漠北王合作。”
長孫雪纓一臉的胸有成竹。
果不其然,星河老祖和華將在見識了南司轅后,當即就答應了長孫雪纓。
“我的人暫時要在祥寧城中休整。不過,看樣子,祥寧城的日子也不好過。在這樣下去,不需要外敵入侵,祥寧城從內部就會自我瓦解了。”
長孫雪纓不無諷刺道。
本以為,星河老祖會有法子防御天河傾落,畢竟其銘文技藝很是出名。
可長孫雪纓進城時,就看到了城主府的侍衛在屠戮平民。
平民們因為避諱,暫時不敢出城,可在長孫雪纓看來,這并非是什么好事。
“治理就如治水,水勢洶洶,不能堵,必須疏。老祖你治理祥寧城那么多年,居然連這么簡單的道理動不懂。”
“若是放了城民離開,祥寧城豈不是成了空城,更何況,一旦離開了祥寧城,他們很可能投奔其他勢力。”
星河老祖自是不愿意放他們離開。
“外頭一副兵荒馬亂,他們離開城池,就等于失去了最后的庇護,等待他們的只有死。對于不忠心于自己的人,你又何必管他們死活。把城民放出去后,就可以集中修繕被天河傾落損毀的城墻了,城主府的傷亡就可以最大限度減少。”
長孫雪纓說道。
這女人還真夠狠心的。
星河老祖倒吸了一口氣。
祥寧城近十萬計的百姓,她說不管就不管。
星河老祖也不是什么善類,可這些城民卻是當初跟他一起遷移到無極天的。
他對他們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可權衡一番后,星河老祖也覺得,長孫雪纓說的在理。
“來人,把城門打開,讓城民們出城,有愿意留下的,就留下。”
星河老祖咬咬牙。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今他自身難保,何況曬那些城民的死活。
只要用南司轅找到了極品天印,他正式成了無極天的仙皇,屆時想要多少子民沒有。
那些四處叛逃的難民,也得乖乖俯首稱臣。
星河老祖這一下令,大量的城民如臨大赦,一個個爭先恐后,逃出了祥寧城。
“祥寧城儼然已經成了空城,也不知其他勢力如何。”
星河老祖站在了城樓上,看著潮水般涌出城門的城民們。
“想來也好不了多少,比起來,祥寧城的防守更加堅固。”
虎將軍不以為然。
長孫雪纓望著遠方,想到了帝莘。
這會兒,帝莘只怕也不是很好過,他選擇了那女人勢必就要接受,被那些螻蟻一般的土著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