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三,龍王娶后

第127章 本王許你在上

“不知道、我在你的夢里竟是這樣壞……不知道你原來是在乎的,不知道你受了委屈,也會掉眼淚。”他用力揉著我的脊背,心疼低語。

“老婆,委屈了要告訴我,不許一個人硬撐。獨自吃那么多苦……

為夫知錯了,為夫后悔了,可為夫如今如何補償都是枉然,有些傷害已經造成了,為夫能做的,僅有盡量為老婆撫平那些傷痕,讓老婆再記起時,不會那么疼……”

“龍玦。”

我吸了吸鼻子,悶在他胸膛上咕噥:“我只是,害怕你那個厭惡的眼神,我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你看我的目光里再不像現在這樣愛意滿滿,而是憎惡疏遠,我該怎么辦……

你不會像別人一樣,對我好了一陣子,突然就不要我了吧,龍玦,我對你是用了真心的,你如果不要我,我會很難受很難受的,我做不到像對待宋譯那樣釋然,我會、會沒法活的。”

眼淚抹在了他的深色睡袍上,他拍拍我肩膀,柔聲哄著:“想什么呢,這世上所有人都可能丟棄你,唯獨我不會。你我,是結了夫妻契的,生生世世,血脈相連。”

護著我躺下,他深情款款地撫了撫我腦袋,“夢里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是我不好,嚇著了你。為夫現在待你不好么?鱗兒,你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

指腹抹去我臉頰上的淚珠,他捧起我的臉吻了吻,冰冰軟軟的唇瓣觸感印在腮幫子上,誘得心癢癢,“我心歸你,你余生歸我,鱗兒,我不負你。”

“阿玦。”我貪婪地往他懷里蹭:“你在我身邊就好。”

“我一直都在。”他拍著我的后背哄我睡覺,“我家娘娘還是太小了,總是容易被嚇到,一個夢,就哭成這樣。”

我嘴硬反駁:“我哪里小了,我已經成熟了!”

他曖昧地摟住我咬耳朵:“哪里都小。”

我:“……”

這話為什么聽著有點別扭。

半晌,才反應過來。

“龍玦!”我生氣地在他懷里掙扎鬧騰。

他沒良心的笑,按住我,沒臉沒皮地附在我耳邊說:“乖,本王喜歡小的。”

我:“……我可以把你踹下床嗎?”

他摸了摸我發燙的臉,理直氣壯:“不可以。”

“龍玦!”

越來越不要臉了。

他像抱個布娃娃似的將我收在懷抱里,滿身檀香與清淺余溫把我包裹住,“好了老婆,乖一些,再鬧,本王要罰你了。”

罰……

我立馬意會!

趕緊消停下來。

老腰還疼著呢!

“老婆,剛剛還夢見什么了?”

我努力想想,“忘記了,明明之前還記得很清楚。”

有些夢,果然是清醒了就會忘掉。

“忘記就忘記吧,乖乖睡覺。”

“嗯。”

和他鬧了一通,我的確覺得有些累了。

眼皮子垂了幾回,就再也睜不開了。

猶記睡得渾渾噩噩時,他好像將我從懷中放出去了。

幫我掖好了被子。

“鱗兒與她,的確不同,分明是一人,連轉世都稱不上,可為何差距如此大……

一個清冷淡漠,不茍言笑,無情無欲。一個乖軟懂事,又喜熱鬧,又性情開朗。

阿姐,她從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可鱗兒,卻會向我訴說委屈心事。

阿姐仿佛將整顆心都封閉了,對任何人都不會袒露心扉,但鱗兒,是真正將心給了我,她信我,更依賴我。”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你與娘娘的身份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轉變,昔日娘娘是地府大神,你只是個依附她羽翼照拂而生的龍妖。

現在,你是酆都大帝,娘娘她只是個生在陽間,普普通通的人類。

娘娘那一生,肩負的責任都太多太重,她心有柔情,卻不能困于兒女情長。

她心中有你,卻只能緘口封心。她既要護著你,又要無愧于天地,種種原因逼得她根本不可以隨心所欲。

而如今的白鱗宸,她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她沒有舍身救天下的義務,她不需要控制自己的情欲。

當然,最重要的是,你的態度。

當初你待娘娘,堪稱一個忘恩負義欺師滅祖沒心沒肺,現在你待她,卻掏心掏肺的真誠。

人與人相處都是需要真心換真心的,你以前不曾有過真心,如何能奢望娘娘向你坦言心聲。

以前的你,配不上她。

你不惜用世上最尖酸刻薄惡毒的話去傷她,但盡管如此,她也沒怪過你。”

“早知道她這樣好,我不該那樣害她。”

“娘娘此生是你用血肉所筑,承載了你太多癡情執念,所以娘娘的心性才會受到影響。

娘娘原本情欲便稀少,可她還是看上了你。

現在沾染了你的執念,情欲便在她的體內瘋狂滋長,性情開朗,善于表達自己的喜愛之情,是情理之中。”

“她是因為我才有的七情六欲……”

“可以這么說。”

“土伯,因為她的一句話,你輔佐本帝這么多年,你便沒有過不甘么?”

“當然有,她元神俱散的那一刻,我恨不能掐死你。但她囑咐過我,要輔佐你,幫助你在地府立足……她那么在意你,我若真將你掐死了,她會怪我的。我怎能做讓她傷心的事呢。”

“假若當初本帝無法復活她……”

“這與輔佐帝座無關,帝座如今是酆都之主,為了整個冥界,下官也會盡心幫助帝座,為帝座鞍前馬后。”

“她身邊的人,果然個個都心存大義。等她回來了,你就能回到她身邊。”

“在娘娘身邊,與帝座這,有區別么?”

“這倒也是……鱗兒,你教出的人,都隨了你。唯有我,是個異類,沒學好。”

翌日一大早,我爸就拎著磨盤一起回了街上鋪子。

臨走前還給我師父的神位前插了一大把的篾香!

我一腳邁進去差點沒被熏暈過去。

屋子里濃煙滾滾,不曉得的還以為我家著火了。

我拿著蒲扇揮了揮眼前的煙霧,冒著被嗆死的風險才摸到了我師父的神位香案前。

仔細一數,我爸竟然往香爐里插了整整一百零一根香!

這是把一整把全插進來了啊!

他以為我家這個小房間是酆都大帝廟嗎?

我爸這行為該不會惹到師父吧……

“龍玦……”我哭喪著臉喊他,他應聲出現在,乍一進屋也被熏得陡然皺眉。

“這是怎么了?為何要上這么多炷香?”

我捂著鼻子用扇子扇去浮煙:“我也不知道啊,我爸臨走前上的,我再晚來一會兒家都得被他點著……

我爸說上香都是有規矩的,他一次上這么多,是有什么講究嗎?

我能不能拔一點,這么熏,我師父確定不會被熏死?”

“嗯,不熏死也熏傻了,老丈人這是在,蓄意報復呢。”龍玦用法術散去了昏暗房間里的煙霧,我這才覺得視線清晰了些,肺得救了!

“啊?什么蓄意報復?”我揉了揉鼻子想打噴嚏。

龍玦撈過我的腰好笑道:“不用拔了,老丈人的一片虔誠之心,就讓酆都大帝受著吧!房門敞開通通風就好。”

我還是覺得不太對:“我爸以前對師父可恭敬了!”

“我知道。”

“我師父就是我爸的信仰,我爸肯定不會做任何褻瀆我師父的事!”

“嗯,說得對!”

“所以我爸今天這么做,肯定是有正兒八經的理由的!”

“嗯,本王信。”

被龍玦攬著出門,我有點自己都不信了,瞧了眼被濃煙籠罩的我師父神位,我戰戰兢兢:“那個,真的不用拔一點嗎?”

龍玦別過頭悶咳兩聲:“不、”話沒說完,又打了個噴嚏:“咳,不用……阿嚏!”

我傻了,看來龍玦也被牽連了,沒逃過被熏的命運……

于是,整整一上午。

龍玦看書打噴嚏。

賞花打噴嚏。

就連被白竹一起拉去打麻將,也在不停地打噴嚏。

“八萬!”白竹打出去一張牌,掃了眼龍玦那欲打又不打的痛苦樣,嘖嘖嘆息:“沒想到啊,大人你也有今天!”

楚云摸到一張好牌,開心地咧嘴笑個不停:

“哎呀,我們老板這是雖苦猶榮!好歹也是老泰山大人的饋贈,縱是鼻子遭罪了些,但至少得到了岳父的認可,從此以后與妹子就是名正言順的兩口子!”

我丟出去一張牌,歪頭撐著腦袋無語:“也不知道我爸今天發什么抽,竟然往我師父神位前插那么多香,害得阿玦也遭牽連。”

土伯大人嘆口氣,遞來一小瓶薄荷水:“聞聞,緩一緩吧。”

龍玦吸了口薄荷清氣,壓住了想打噴嚏的沖動,用眼神詢問我缺什么牌。

我一瞧,立馬沖他比了五根手指頭。

下一秒,他將一個五條打了出來。

“哎,我胡了!”我興奮地拿過牌,牌面一推,亢奮道:“清一色,一二三四五,倆個六一個七,四個八一對九條!給錢!”

楚云見狀抽了抽唇角,反抗道:“怎么又是你胡了,你都胡三把了!是不是你那個方位風水比較好?我我我,我申請和她換位!”

白竹已經認命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顆金珠子,“你想和你老板坐一塊嗎?楚云你膽子變大了哎!”

楚云:“……”

痛苦地拍拍腦門子,楚云欲哭無淚:“蒼天啊,讓我胡一把吧!再輸就要把棺材本賠進去了。”

我開開心心地收著他們錢,感覺也贏爽了,就打算成全楚云:“來吧,咱們換個位置,你坐這。”

楚云立馬抬手阻止:“算了,我不!我才不要和我老板坐一起,老板在我身邊就不是風水好不好的問題了,我都沒法正常發揮!”

白竹輕笑出聲,意味深長的向龍玦道:“大人你這寵妻寵的有點變態啊,我倒是還好,大不了把須慕淮的家底全輸光,小楚云可就難了,他們鬼差每個月也就這丁點俸祿,再輸,后半生的養老錢可真要賠光了。”

龍玦接過土伯呈上來的一盞茶,捏著茶蓋優雅地撥了撥茶面,抿了一口,“鬼差的俸祿是有多年沒漲了。”

土伯低聲回應:“二十年沒漲,冥府規矩,三十年一小漲,五十年一大漲。”

“冥府近百年貨幣通脹,這規矩也該改改了,縮成十年一小漲,三十年一大漲比較好。”

“遵旨。”

楚云捕捉到了重點,兩眼放光地問龍玦:“老老老、老板!我們是不是要漲工資了!”

龍玦頷首:“嗯。”

土伯大人淡淡補充:“申請還要送去神宮請大帝批示,大約兩天后,你們就能收到漲薪的通知了。”

楚云激動得連麻將都不打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搓手興奮道:

“果然老板出手就是大的!我們終于又等到漲工資了,老板你可不知道,最近這些年冥界的物價實在是太高了,我們的俸祿都快撐不住一個月了,省吃減喝才能有點余錢!”

龍玦偏頭同土伯說:“順道讓物價部門控制一下。”

土伯頷首:“明白。”

我托腮坐在他身邊走神。

他竟然能左右冥界鬼差漲工資的事,還能將土伯使喚得這么順手。

冥界……

他該不會也是從冥界出來的神吧。

我爸說,他的身份天機不可泄露……

他到底是什么來路。

“喝茶么?”他把手里的茶杯送給我。

我回過神,接了杯子就灌了一口。

土伯大人泡的茶……就是不一般,清香甘冽,入口微甜。

“你們有必要這么秀么!連喝茶都要用一個杯子,你倆直接活成一個人算了!”白竹不高興的抗議。

龍玦握住我的手,溫潤風雅道:“本王和鱗兒已經是夫妻了,吃一碗飯喝一杯茶,有什么不妥么?你不能自己得不到,就心理不平衡。”

白竹氣到抓狂:“說什么呢你!我怎么心里不平衡了,老娘最討厭小情侶了,老娘……”

話沒說完,就見一束向日葵送到了她的面前。

她的話戛然而止,猛地昂頭,正是南尊大人過來給她撐場子了。

“須慕淮,你又來干嘛!”白竹嫌棄擰眉。

南尊大人把向日葵塞進了她懷里,揮揮廣袖風趣道:“再不來,你就要把在下的小金庫給輸干凈了!”

白竹臉黑,捧著向日葵抱怨:“你瞅瞅你這小氣樣,輸了你一點錢你就嚇得跑上來了!這向日葵又是從哪弄來的,全是毛毛!癢癢癢……啊有毛毛蟲!”

白竹嚇得把花丟進了楚云懷里,楚云接住花一臉無語:“給竹仙送向日葵,還是帶毛毛蟲的,師尊你咋想的!”

南尊大人:“……我只是沒想到向日葵上會有毛毛蟲。”

“死須慕淮,你給我滾遠點!你大爺的,我祝你全家被毛毛蟲咬!”白竹拍裙子坐立不安。

楚云捏起向日葵花盤上的毛毛蟲,“咦,這樣式的毛毛蟲我以前還沒見過呢……妹砸你看它還有紅環!”

猝不及防他就把毛毛蟲送到了我眼前,我嚇得猛一激靈,差點連杯子都摔了,倉皇往龍玦懷里一躲,趕緊揮手:“快快快,快扔掉!”

楚云那廂還沒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不就是一個毛毛蟲嗎,瞧你們倆嚇得……”

我無語:“那蟲有毒!”

“啊有毒?”楚云訥訥反應過來,定睛一看自己的爪子:“我去,腫了腫了腫了!”

激動地把毛毛蟲一扔,眼見就要扔龍玦身上了,幸虧土伯大人及時出手,這才施法將毛毛蟲處理掉了。

“蠢。”龍玦掃了眼楚云那雙腫成豬蹄的手,甚是嫌棄。

楚云被毛毛蟲蜇傷了爪子,匆匆忙忙地去找水井。

南尊大人不好意思地急切解釋:“竹子你聽我說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沒看見花里有毛毛蟲……”

“你離我遠點,每次靠近你我都沒有好事!”

“竹子……”

“離我遠點!”

我從龍玦的懷里出來,松了口氣。

他不適地又打了個噴嚏……

我忍不了了,站起身就往屋里走。

他不解:“夫人,你去哪?”

我擺擺手:“去把我師父神位前的香薅了!”

他:“……”

師父不缺這幾根香火,我男人的命重要!

傍晚,南尊大人好哄歹哄才把白竹給哄出門,土伯大人不出意外又去找桃泠了。

家里只有我和龍玦在。

天下涼,外面的風吹得人身體很舒服。

我把一張剛畫好的作品源文件拖進郵箱里,發送給了那個大賽的官方號。

解決完,昂頭,正巧看見龍玦斜倚在圈椅上認真翻閱手中的養生書籍。

認真專注的模樣,真讓人挪不開眼。

他腿邊就是一只插著荷花荷葉的古式花瓶,紅蓮花綻放在他的身畔,似也借了他幾分清暉,沾了他的光,變得更風雅仙氣了。

我爸說,我臉上的蛇皮疤變小,是因為他的龍氣……

那,多一點龍氣,是不是就能好得更快些了?

一個邪惡的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

我考慮了一下,然后跑進屋摸了我爸的兩罐啤酒,拿出來邪惡地送給他一罐:“今晚大家都不在,阿玦,不如咱們喝點酒?”

酒罐子送進他的視線里,他放下書,瞧了我一眼,勾唇,“你酒量又不好,還敢喝?”

我鼓腮,“啤的!”

啤酒還是能扛幾罐的。

他見我興致不錯,便順從地接過啤酒,挑眉溫柔道:“夫人既想和本王把酒言歡,那本王自當全力奉陪。”

打開酒罐,他把我拉進懷里按坐下,手中酒罐子與我的相碰,叮的一聲,“小東西,什么時候學會喝酒的,嗯?”

我噘嘴嘀咕:“沒有刻意學,我以前很少喝酒,也就大學的同學聚會嘗過啤酒。”

“那今晚怎么突然想喝了?”他控著我的腰,喝了一口,好奇問道。

我悶頭陪他喝,一本正經地扯謊:“你不覺得,晚風習習,星河璀璨,很適合喝點小酒微醺賞花嗎?”

“適不適合賞花本王不知道,但本王曉得,適合同夫人在一起纏綿。”

我頓時臉紅:“你這人……”

我怎么突然覺得不需要用酒他也能……同我肆意交纏呢!

但不可否認的是,此情此景,此地此人,的確很適合喝酒談心……

至少氛圍是到了。

“阿玦以前常喝酒嗎?”

“有一段時日,的確常喝酒。”

“是有什么煩心事嗎?”

他箍緊我的腰,又猛灌一口:“想見夫人,很想……”

“想見我?”我伏在他懷里,揉了揉他俊美的臉,不明所以:“不是一直都能見到么?只要你來,就能見著我。”

“那時候,我夢里都是你。”他壓沉嗓音,吻了吻我的手指,眸底愛意纏綿:“就是很想你……又怕再見到你,你不愛我。老婆,我想你,很想要你。”

“我這不已經是你的了么?”我撫了撫他的墨發,故意曖昧地在他心尖撩火,親了下他的唇角,軟聲撒嬌:“我心里也有你,阿玦,你住進來了。”

拿起他的手,按著我跳躍有力的胸膛,他清澈的眼里攢出了幾分笑,不甘示弱地也攜著微淺酒氣湊過來,吻我唇瓣。

“嗯,住進來了,就不走了。”碾了碾我的唇珠,他捧住我的腦袋,再湊近廝磨我的耳垂,聲音低啞酥酥的,“老婆今晚打算讓本王喝幾瓶?”

明明剛開始,可他的嗓音里卻仿佛已經浸了酒意,炙熱沉醉,誘人心魂。

“喝到盡興唄。”我窩在他懷里,臉頰紅透。

他曖昧地攬著我,滾燙吐息染紅我的脖頸,呼吸交纏間,他又照著我的嘴唇啃了下,溫言細語的低吟:“我家老婆,真是怎么親都親不夠。”

我覺得腦子里有點亂糟糟的,羞澀地往他懷里縮了縮,勾著他的脖子咬唇鼓起勇氣:“那今晚,讓你親過癮。”

他眸底一亮,濃墨重彩的眼瞳徹底被浸入一片欲海,滿心愛意,溢于言表:“好,夫人應下了,今晚可要乖些,不許反抗。”

“嗯,不反抗。”

我雖然知道這男人不經撩,卻沒想到他淪陷的速度竟然這么快。

一罐酒喝下肚,他揉著我的肩膀問:“還要喝嗎?”

我剛喝了幾口就覺得頭暈了,但看他還眸眼清明,臉不紅心不跳,索性就一咬牙點頭:“喝!”

為了我的臉,今晚就來一回舍命陪君子!

他笑眼盈盈:“好。”

今晚的目標,把他灌醉!

可當我搬來一整箱啤酒沒良心地一瓶接著一瓶灌他時,我才突然發現,自己定的這個小目標,好像難度還挺大……

我喝了三瓶,他喝了九瓶,臨了竟然是我先醉了!

他還能抱我起來帶我進屋,走路都不帶打飄的……

“阿玦……你到底有多能喝!九罐啊,我白開水喝這么多也該吐了!”

他身子有些發熱,把我送進房間放在床上,陪我一起躺下,握住我不安分的小手,忍俊不禁道:

“夫人這酒量著實太差,下次還是不要喝了,你想做什么……我們可以商量。”

“我想做什么?”我拍拍沉重的腦袋,半晌才想起正事,“啊對了,我爸說我臉上的疤變小,是因為你的龍氣!”

他幫我按了按太陽穴,“嗯,是。”

我聽見他的回答,心下一激動,猛地一個翻身,把他壓在了體下,渾渾噩噩的睜開沉重眼皮,我感覺自己的心,有點燥,低頭,沒臉沒皮地往他鼻尖討好似的親了親:

“那么,龍王大人,為了信女的美貌與終生幸福……今夜只能委屈你犧牲一下下了!”

他被我磨得呼吸愈沉,眼里溫情泗流,情欲翻滾如潮,努力控制著想要收拾我的那雙手,額頭磨了磨我的額,寵溺入骨地問:“哦?夫人這次,想本王犧牲多久。”

我坦誠地豎起一根手指:“不多不多,嗯,就一……”

指尖突然被他攥住,他勾唇,溫存碾磨著我的耳垂,“懂了,一夜。”

一夜……

我其實想說,一個小時就夠了……

酒喝多了,想扒他卻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難受地在他身上扭來扭去,磨得他忍不住伸手掐住了我的腰。

他似是察覺到了我的焦慮,故意貼著我的耳朵問:“熱么?”

我立馬委屈巴巴點頭:“熱,身上像有螞蟻在爬,熱得撓心。”

“那為夫幫你脫去衣服?能涼快些。”

“好……”

他體貼地一手攬著我,一手幫我褪去肩頭衣物。

衣裙褪落后,他的手臂貼著我的腰腹,一個翻轉,就把我換到了他身下。

玉指抹去我額角的汗珠子,他既心疼又無奈:“笨蛋,何須做這些,你知道,本王不會拒絕你,你想……本王求之不得。”

“阿玦。”

今晚不曉得究竟是怎么回事,竟格外的想親他。

我養了些體力回來,勾過他的脖子,唇抵著他的唇,腦子發熱,心底的欲望決堤,壓制不住。

盡情的吻了他兩下,我慵懶地睜眼看他,對他的喜歡,在此刻達到了頂點:

“我想和你,生孩子,想和你永遠在一起,我想臉上的疤消失,更想要你……我也喜歡了你,好久啊……”

他呼吸一窒,被我按住的胸膛心跳得更猛了。

與我對視的目光漸漸沉淪,柔情百轉地按著我又親,炙熱急切的吻從我唇畔一路落到心口……吻到心跳處,我下意識地繃緊脊背,緊張起來。

他的手順著我腰腹滑下,握住我的大腿,將我往他身上拉近些。

指尖還要為非作歹,我卻慌促地紅著臉抓住他手腕,泫然欲泣的祈求:“別、”

他沉醉的目光愈發意亂情迷,反握住我的手,用力扣住,啞著嗓子逗我:“不喜歡這樣,那便直接開始?”

“啊?”

我人還在昏沉著,陡然一股熱流沿著脊背沖入頭顱,亂了魂魄,也令我腦子里一白,雙眼驀地發黑……

“龍玦!”

你這是趁虛而入!

他護緊我忍不住打顫的身體,沒良心地笑出聲,“看來夫人當真是愛極了本王,這便受不住了。”

我氣急敗壞地推他:“你,你討厭,你怎么能……怎么能笑話我呢。”

本是興師問罪的話,卻因他的關系而變得一開口就像小姑娘羞澀地撒嬌……

我繃著身子不敢亂動,抱住他的脖子攥緊雙手,裝作兇狠的威脅:“你,不許動!”

他卻故意和我作對,喘著粗氣,朗笑出聲,親了親我的臉蛋安撫我:“乖,不動如何給你治臉?”

我頓時啞了嗓子。

肌膚因為體溫太高而隱隱透著粉色,他三兩下就褪了自己的衣袍,攬住我柔軟的腰肢,捧起我的臉,深情注視我,低聲哽咽道:

“已經開始了,為夫再忍下去,會瘋……夫人,記住你的承諾,今晚不許反抗。”

我現在后悔還來得及么……

一只大手撈過我的腦袋,他的吻隨即鋪天蓋地地洶涌落下,含住我的唇,他勾著我接納配合他。

我剛放下戒備試著迎合他,他就迫不及待地兇狠摧殘我……

身體本就處于興奮狀態,又被他這么一鬧,我瞬間像跌入了一片云海,三魂七魄都處于虛浮的狀態——

被他送上云巔的那一剎,我受不了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他竟越痛越興奮,明知我已瀕臨昏厥,卻還更過分地扣住我雙手繼續瘋了般折騰……

我被他鬧得叫啞了嗓子,而他非但不收斂,還不知節制地附在我耳畔勾引:“今晚他們都不在,夫人盡管放心。”

放心被他折騰。

無數次大起大落,我只感覺自己的腰好像差一丁點就要被折斷了。

后半夜那會子,我縮在他懷里哭唧唧地求饒:“歇一歇好不好,我的腰,疼……”

他不懷好意地親我額頭,全然不知累。“無妨,本王許你在上……”

“啊?”

身子被他鎖在懷里,猛地一個翻轉,又是一陣天翻地覆——

月影投落在薄紗帳上,強烈的歡愉沖上頭顱的那一刻,我被迫挺直了腰肢,一聲酣暢輕吟溢出鼻尖。

恍惚中,我好像看見了一條龍尾驀然躍起,墨鱗熠熠,長尾粗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