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是對方的人,死了是對方的鬼。
他剛說完,在場的人隱約聽見一陣詭異的女子輕笑聲,仿佛默認了這個說法……
更可惡的是,許美佳臨死還擺了眾人一道。她在掙扎中撞傷自己然后猝死,家屬肯定不依,到處找人幫忙討回公道。
有證據證明許美佳犯法,對,她是犯了錯,那并不代表司法部門有權利動用私刑將她虐待至死。
被惡靈利用,以靈魂獻祭,樁樁件件匪夷所思,司法部門是秘密進行審訊。
就算說了家屬也不會相信。
如今鬧出人命,許家清楚其中的道道,準備資料想要狀告相關部門替女兒討回公道。連趙家出面都不行,還被許家罵趙家不念舊情,公報私仇害死小美。
這事不能鬧大,他們還要逮魔女呢。
沒轍,子桑族人退回幕后,由趙家出面把許美佳害人的證據,包括受審時的癲狂狀態全部擺在許家人面前。
如果許家不怕受害者家屬找上門盡管去告,等把事情鬧大了,許美佳將永遠被釘在罪人的柱子上。
“你什么意思?”許父拍桌而起,厲聲質問這個自己從小看到大的趙一達,他好友的兒子。
趙一達微嘆,“叔,您先聽我解釋,小美是被人利用。還記得我先前讓人找她那盞香薰燈嗎?有專家認為那盞燈有古怪,她中招被迷失本性成了殺人工具。可惜一直找不到那盞燈,幕后黑手還沒找到……”
魔女什么的就算了吧,連他自己都不信,更甭提說服別人相信。還有那靈魂獻祭,家屬本來就傷心,說這個等于雪上加霜,不知道的好。
聽趙一達親口說出女兒是無辜的,是被冤枉的,許父這個硬氣的老人再也忍不住,猛然低頭,不斷地用袖子抹淚。
他就知道,女兒一定是無辜的。
女兒是很任性,很喜歡胡鬧,可是那種殘無人道的事她絕對干不出來。
“叔,我向您和阿姨保證,兇手我們一定給您揪出來。至于小美,您先讓她安息吧。”
說服了許家,許美佳的葬禮辦得靜悄悄,畢竟她這鍋背得有點大,不宜聲張。
楊琪前來吊唁,看著好友一動不動地躺在那里,當下淚流滿面。
她也被秘密請去“喝茶”了,因為尊貴客戶名單上有她的名字,她還轉了十萬塊錢到犯罪人的帳戶里,惹人生疑。
好在有趙一達作擔保,有東百里提供的詳細資料,所以她沒事。
為了她的安全著想,沒人說是她爆的料,她自己也不知道警方是怎么破的案。看了新聞之后,她喜極而泣,哪怕被請去“喝茶”心情一樣很輕松。
后來,她從趙一達嘴里得知許美佳死得冤枉,便匆匆趕來見好友最后一面。
此類悲劇,同樣在世界各地發生,哀傷,恐怖與憤怒依舊充斥著整個社會,隱患依舊存在。
非法博擊之類的惡行,不光是我大天.朝,從楊琪那兒獲得消息后,遍布世界各地的子桑族人紛紛明查暗訪,數量大得驚人,而且多半集中在各國首都范圍。
搗毀這些非法窩點需要執法部門配合,光憑子桑族人根本不成事,他們只能提供特殊手段以及有力證據。
可是,有些地方的執法部門非常固執,死活不信。
直到其他地區,不分白天黑夜選擇同一時間動手,一舉拿下許多犯罪分子,拯救很多無辜的人。他們這才急忙忙地沖向被舉報的地點,結果撲了個空。
人家早就聞風而逃,把犯罪場所炸成了一片廢墟,片甲不留。清理現場的時候,廢墟里發現好多殘肢和燒焦的尸體,慘不忍睹。
據悉,由于怕引起民憤,這消息被當地政府封了,還到處查找當初提供消息的人。
當然,他們聰明,提供消息的人也不傻,先是匿名舉報,后是利用假身份出面。三番四次被拒絕,當即回家收拾行李,拖家帶口大搖大擺地出去度假了。
此舉看似無情,實屬無奈之舉。
族長有令,如果當地的相半部門不配合,族人千萬別硬來,后邊還有硬仗要打,不能在個別事件上損兵折將。
魔女教眾甚多,可與子桑族相匹敵,大家都藏在暗處,各自隱藏實力靜待最后一刻。
他人不合作就算了,不必勉強。
面對外人如此,面對自己人嘛……
“把秋家二老、石家三口、車老伯和車小叔一家,還有春妮娘倆搬到東郊之林。對了,我岳父家也一樣,趕緊撤。”子桑吩咐道。
小青梅一直是三合教拉攏的對象,如今對方露出了爪牙,磨刀霍霍,擔心他們打她家里人的主意逼她就范。
小青梅的實力,他很放心。
但是,防患于未然是必須的。
例子可參照小珊瑚事件,冷不丁地冒出來,害得她被關小黑屋到現在還出不來。今次沒事乃是萬幸,運氣不是時常有,意外倒是常常殺得人措手不及,防著些好。
事不宜遲,團隊大遷徙這個任務得子桑親自出馬,和東百里分頭行動。
秋家二老好說話,外孫女婿說啥是啥。不過姥爺心牽車老頭家,于是陪同子桑一起去車家極力說服他們搬。
車老頭知道秋家的一些秘密,在大事方面,對老友的話言聽計從。
車小叔不太想走,他有生意在,那可是全家人的生活來源,丟不開手。而且東郊之林他沒去過,不知啥環境,老爹說的不算,誰知有沒夸大?
就算他肯去,兒子怎辦呢?兒子考上軍校,萬一哪天放假回來找不著父母了怎辦?
還有遠在京城的大哥一家子……
憂慮真多。
于是,車老頭給大兒子打電話,父子三人展開一場嚴肅認真的討論會。
子桑趁機給石晉龍打電話,石家不是外人,有些事可以說白點兒。
“說走就走,恐怕不行吧?”石晉龍的工作崗位不是說走就能走的。
“您領導那邊應該收到消息了,龍叔,你們是阿寶的血親,必須走。”
外人他不勉強,至于她的血親,必要的時候,他不介意來陰的或者硬的,決不能讓他們留下給人有機可乘。
“小軒、小碩呢?”都幫他請長假了,石晉龍意識到嚴重性。
“大哥不愿走,軒子已經在那兒等你們。”
石子碩是軍人,無論什么情況他都不能躲在最后方,這是責任,也是他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