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期間,晏吱吱招呼郁朝辭上車,要給他解毒。
年輕的將軍掀開車簾上車,發現那只小毛驢也在,還臥躺著接受小神醫的投喂,不由得皺起眉頭。
只是小神醫強硬要求這只小毛驢和她同吃同住,他才捏著鼻子應下。
小毛驢也看不慣這個說它有病的人類,見人進來,哼哼了好幾聲。
“哼?”
才盤腿坐下的郁朝辭疑惑道:“驢會哼哼嗎?”
晏吱吱和小毛驢同時一僵。
小女孩趕緊將小毛驢往角落里推,“沒有哼哼,是啊嗯!”
她拿出一個布包,亮出一排針,“我先給你針灸排排毒,之后開個藥方,你喝個五天,差不多就能好了。”
說罷,不等郁朝辭做好心理準備,抓過對方的手腕,捋開袖子,‘唰唰’的將那只胳膊扎成了馬蜂窩。
張開的嘴緩緩閉上,郁朝辭感受了下,竟真的覺得身體輕快不少。
“小神醫,”郁朝辭掩住心中的憤怒,“可否問問我中的是什么毒?”
“唔。”
他口中的神醫正翻出一張潔白如雪的紙,拿著一只小號毛筆,‘唰唰’的寫藥方。
郁朝辭被這張潔白如雪的紙吸引了注意力,顧不得追問。
大承也有紙,被稱作麻紙。白麻紙潔白光滑,質地細薄堅韌,黃麻紙色略黃,稍粗糙。
不過這些麻紙產量少,耗費太多,因此都是富貴人家在用。而更多的富貴人家用的是綢緞。
至于平民,他們連讀書的機會都沒多少,更別說用麻紙寫字。
眼前這張紙,與麻紙不同,似乎更加細膩光滑。
年輕的將軍忍不住摸了摸。
“這是麻紙?”
“不啊,是竹子做的。”
晏吱吱頭也不抬的寫字。
寫完后,她將藥方遞過去,奶聲奶氣的回答之前的問題,“你中的這種毒會緩慢發作,半年后,你就無法站立行走。而這期間,下毒的人還得再下幾次毒。”
晏吱吱不太開心的皺著鼻子,“肯定是你身邊人做的。”
這種慢性毒要持續的下毒,只有身邊人才有機會。
聽聞日后無法站立行走,郁朝辭的眼神一寒。
下毒人不要他的命,只是讓他無法行走,實則就是要他從如今的官職上退下來。對于一個一心建功立業的人來說,這比要了他的命還殘忍。
心中原本掀起滔天的怒意,只是看到才認識的小神醫不開心的皺著臉,那些怒意又短暫消失了。
“我心里有數了,多謝小神醫提醒。”
他只覺自己的心軟得一塌糊涂,這會見晏吱吱還是鼓著腮幫子,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掐了掐那腮幫子。
“途徑酈州,我們可以稍做休息,他們那的子母繭特別有名,我們可以嘗嘗。”
“子母繭?”晏吱吱的大眼睛瞪得溜圓,“那是什么,吱吱都沒聽過。”
“實則就是春卷,大春卷套小春卷。生面為皮,羊肉為餡,炸得金黃后再裹上一層面皮上鍋蒸。如此一來,內層面皮焦脆,外層面皮酥軟,羊肉餡還鮮嫩可口。”
“滋溜。”
某位小神醫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她已經迫不及待前往酈州了。師父說得對啊,百花谷外美食多多,她就該多多出谷看看。起初她還懷疑師父嫌棄她吃得多話也多,這會想想,師父就是在為她著想嘛。
郁朝辭失笑,隨即面色古怪,“我好像聽到兩道聲音。”
這吸溜口水的聲音分明是一前一后。
他狐疑的看向角落里的小毛驢。
心虛的小毛驢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等郁朝辭下車,小毛驢便迫不及待宣布宿主又完成一個任務。
宿主又醫治一人,積攢一百二十點功德,增加十日壽命
功德系統真心實意替宿主感到高興。
就算你有早夭之相,原本兩年多前就該去世,可現在你的壽命越來越長啦,等壽命到達上限不能增加后,積攢的功德可以兌換更多的獎勵啦
晏吱吱忍不住咧嘴笑。
她也希望自己好好的,可以陪在師父師兄師姐們身邊,而且,她還要找到爹爹呢!師父說了,現在的皇帝和她有父女緣分,她要去京城看看,皇帝到底是不是她爹爹!
不過系統這么激動……她看向小毛驢,只聽見這個自稱才出廠只是個新手寶寶的系統迫不及待的詢問。
我表現得很好,那我也能吃春卷嗎?
“就知道是這樣,毛毛,你也太貪吃啦。”
系統不甘示弱:你也貪吃,不能笑話我
晏吱吱心虛的挪開目光,想到什么,她又看回來,等等,為什么這次增加十天的壽命呀。以前醫治一個人,都是增加一個時辰,甚至是一盞茶的壽命。
新手系統搖搖頭。
我也不太懂,這個規則是總部那邊制定的,好像是說,都是救人,救的人不同,這人對未來的影響不同,影響人數的數量不同,最終得到的功德不同。說不定救了皇帝,你可以一下子得到好多功德呢
系統迷迷糊糊,晏吱吱就更迷糊了。
不管啦,反正能增加壽命就行
晏吱吱心大的躺回去,滾來滾去。
“子母繭!子母繭!”
小毛驢跟著哼哼。它也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