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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節課下課后莫央疲憊地癱在課桌上，怎么就這么巧閔淑懷是星際通用語老師，而且早讀課與正課連上，她根本就沒機會抄作業。
這下可好了，算上八點的升旗儀式她足足站了兩個小時，直到九點第一節課結束她才在閔淑懷的瞪視下走回座位坐了下來。
薛柔坐到莫央前座，回身用手指戳了戳她趴在桌子上的手臂，“你沒寫星際通用語卷子怎么不跟我說？”
“我想說來著，不過那時候已經凌晨，來不及了。”莫央悶悶的聲音從手臂中傳出，她現在只想閉上眼睛睡一覺。
不過有一件事值得高興，那就是在她翻看星際通用語的時候發現，‘她’的記憶終于起到了作用。
可惜為時已晚，兩張卷子變六張，她沒寫作業被抓了個正著，閔淑懷本就不喜歡她所以作業翻了不止一倍。
“你要是有不會的可以來問我，對了，你其他作業寫了么？沒寫現在補還來得及。”
薛柔還在戳著莫央的手臂，經常鍛煉的莫央肌肉緊實，所以非常有彈性，她戳的還有點小上癮。
“不用，其他的都已經寫完。”
莫央無奈地撐起頭，早上束在腦后的發絲已經散開，顯得有些凌亂，精致的臉蛋略顯蒼白，眉頭微皺透著一絲疲憊。
她倚靠在桌子上，像一只沒睡好的貓，既慵懶又透著一絲煩躁。
只是莫央并不介意自己被別人當做風景看，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從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真寫完了？你拿出來我幫你看看。”薛柔有些懷疑地看著莫央，昨天晚上打電話的時候都幾點了，雖然她有兩張卷子沒寫，但另外兩張獸語卷子更耗時好么。
莫央姿勢不變，纖細的手指在桌子的邊沿敲點了一下，“在包里，你自己拿吧。”
她現在是真的一點都不想動，真不知道下節課能不能挺得住。
薛柔把莫央那黑色方正的單肩書包放到桌子上，當著莫央的面取出里面的兩張卷子后又把書包掛了回去。
“咦？你居然真的都寫完了。”
薛柔一頁一頁地仔細看著，發現莫央不僅寫完了，就連正確率都很高。“仔細想想你好像從來沒有不交作業的時候，最多就是被老師們懷疑是抄別人的。”
可就莫央在班里的人緣，除了那些她看不上的男生，估計也就沒人能給她作業抄了吧？
薛柔輕柔地疊好卷子重新放回書包，然后學著莫央的樣子趴在桌子上，睜著兩只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著莫央猛瞧。
實在是受不住這熾熱的視線，莫央稍微睜開些雙眸，那好似幽潭般的眼睛帶著一絲困意看向薛柔。“怎么了？”
“你怎么把頭發剪了？”薛柔想伸手摸摸莫央那好似黑綢緞般的發絲，但轉念一想兩人好像并沒有很熟，只能遺憾放棄。
“唔...揮別過去展望未來？”總不能說怕十年后發際線靠后吧。
但薛柔卻是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你是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莫央的眼睛又睜開了一些，心中升起一絲警惕。“哪里不一樣？”
薛柔托著腮，看著莫央仔細地想了想，“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見莫央點頭后她才繼續說道：“你之前清高，帶著一絲陰郁，還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就連考試考砸了的時候你也帶著一種淡淡的鄙視感，說不太好，不過就是不怎么招人喜歡。”
莫央輕哼一聲眼中滿是笑意，這姑娘還真敢說，兩人關系之前明明只是普通同學而已。
不過她總結的倒是挺到位的，把自己關在內心小世界里的‘莫央’可不就是這種狀態么。
“你笑什么？”薛柔鼓著腮，不滿地瞪著莫央，可愛的像一只氣鼓鼓的河豚，跟她的名字可真是一點都不搭。
莫央笑容更甚，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沒什么，總結的挺好，繼續說，現在呢？”
薛柔拍掉莫央作亂的手，不過想想之前自己還戳她手臂來著便又覺得不好意思起來，掩飾性地輕咳一聲說道：“現在就好像是卸下了全部重擔，準備重新迎接新生活一樣，而且整個人都在散發著光芒，比之前更好看了。”
莫央一挑眉笑道：“我之前不好看？”
“不是不是。”薛柔趕忙正襟危坐，雙手在身前不停地擺動，“之前也很好看，那些男生的眼睛可是雪亮的，就是你之前好像是被罩在一層黑紗中，現在黑紗被掀開，美的更清晰了。”
“噗！美的更清晰了，我說小包子你會不會用詞啊？”
滿頭大汗剛從外面跑回來的游文剛好聽見薛柔的最后一句，笑的快要岔氣。
薛柔也不是吃素的，她在莫央面前總是忍不住讓自己顯得淑女一些，但對著游文卻是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踹完后才突然驚醒，趕忙看向莫央，“我平時不這樣，都是被他氣的。”
游文似乎是發現了好玩的事情，對著薛柔挑釁地一揚眉，對著莫央說道：“女神，你別信她說的，她平時就這樣，整個一暴力狂。”
“你！”
薛柔握著小拳頭，一邊磨牙一邊威脅地瞪著游文，“快上課了，你不會去還站在這干嘛？！”
游文一拍額頭，“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然后手伸進校服口袋拽出一瓶咖啡跟一塊巧克力放到莫央桌子上，“女神，你現在這種狀態我經常發生，喝瓶咖啡再吃個巧克力保證一天都精神滿滿。”
莫央看著桌子上的東西愣了一下，她還以為除了閔老師沒人發現她犯困這件事呢。
“我說你怎么好像一副沒睡醒的模樣，才想起來你剛剛跟我說過你昨晚很晚才睡的。”
薛柔小臉一垮，莫央都困得眼睛快閉上了，她居然一直拉著她聊了一整個課間。
不過現在還能補救，她一把攬過桌子上的咖啡跟巧克力推到莫央手邊，“別跟他客氣，你快收下吧，要不然你今天的課都上不好。”
游文咬牙切齒地伸手揪住薛柔束在頭后的小辮子，“我說你這借花獻佛也不能當著種花的人送吧？還有沒有道德底線了？”
“你給我撒開！”薛柔說著又要上腳踹，“這東西又不是你種出來的，大不了我一會把錢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