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太子爺

第二百三十章禍害

化羽騎士作品:···

古樂走出張家各廳,真是不帶走一片云彩,自我覺得挺有十步殺一人千里不流行的大俠風范,只不過想到那一屋子的名醫專家教授,一個個不知變通,一味保守,心情就有點戚戚了。中醫落到如此田地,何嘗不是中醫的自身問題。連華高普、薜仁如此名醫都這等德性,古樂不由得擔心中醫未來。

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啊!

似乎每次出診,都會遭白眼受責斥,就沒有一次順心。

只是古樂前腳剛一跨出客廳,就瞅見張明捕兩兄弟沖了出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當真是強奸了他祖宗十八代,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古樂似乎沒有停下步子,飄飄灑灑地奔大門而去,這兩位爛兄爛弟拔腳猛追,那神情就跟古樂挖了張家祖宗尸骨一樣張緊。

“古賢侄,留步,留步!”張明捕喊了一聲。

古樂沒理睬。

“古小子,我讓你等一會。”張吉林猛喊。

古樂依舊箭步如飛,大牌得很。終于,古神仙在大門前止步,瞅著兩位爛兄弟氣喘吁吁追了上來,準備迎接一場暴風雨,畢竟這小子膽大包天竟敢給張忠德下瀉藥,這不由得不讓人懷疑他居心叵測了。不過古樂對于張家幾位沒多少意見,醫術上的問題,他們這些外人是很難明白其中的深奧。

也沒給張明捕、張吉林臉色看,灑然一笑。古樂語氣清淡,道:“兩位有事?”

張吉林喘了幾口氣,想要興師問罪,可是一聽古樂語氣帶質問。卻沒底氣,擠出一個比苦還難看的微笑,臉上也有著一絲尷尬,道:“沒事,沒事,就是出一送送賢侄!”

“這次麻煩賢侄親自跑一趟,辛苦了!”張明捕態度就要熱切得多了,笑道:“這大冷天的。我讓人安排車,送賢侄回去。”

“不用!”古樂一口回絕,對于張明捕的“好意”古樂真沒什么興趣,正要邁步。一輛轎車悄然停在大門前,古少杰跳下車,快步走了上來,瞅了張家兩位一眼,直接當他們透明人。看著古樂道:“茂松叔讓我們過來接你。”

“表哥,你啥意思,回京了都不給老子通報一聲,有沒有把我當兄弟。草,太他娘地不夠意思了吧!”

一個陰魂不散。一個跋扈氣焰十足,且又不識時務的畜生如打雞血一樣從車子里跳了出來。一開口,就是“”、“老子”、“他娘的”,除了袁風流這渣外,似乎不會有其他人。

果然,一條沒心沒肝沒肺的畜生一下車,興奮得就往古樂身上猛撲,口無遮攔,一點思想覺悟都沒有,繼續雀躍道:“表哥,對了,上次我給你說啥了!草,老子腦袋為啥這么不好使,沒事你跑到張家來干什么?真他媽沒天理!對了,表哥,最近京城里來了個妞兒,唱歌的,聽說很出名,亞洲小天后,操,一聽這名字,準一個惹男人精子上腦的尤物,絕對夠漂亮,我瞧了一眼,臉蛋沒得說,屁股又大又圓,還挺有氣質,圈里的人都狠盯著呢,玩起來包準帶勁,現在哪幫畜生都在窮追猛打。不過你放心,那幫畜生沒一個敢動,因為我放出話了,這妞兒我表哥包了,結果圍著這妞兒轉的畜生都慫了,一個個繞道走!表哥,你說老子夠不夠聰,都懂得狐假虎威,難怪老爺子說,老子最近長了不少文化,草!表哥,你給我的那幾本書,我都啃爛了,你啥時候教我練武功啊,老子也想英雄大俠,十步一殺!對了,那妞叫什么安兒!對了,就是上次你救了哪個妞兒,我可是一心給哥盯著,包準她這段時間沒紅杏出墻。”

這一番話下來,在場的人都啞然了!

張明捕可是早就聽聞,袁家出了一條畜生,據說剛上小學到一會就要把同班的小蘿莉連同老子一起收進后宮,初中就懂得抱著一大把玫瑰花送給哭笑不得剛從大學畢業的女老師,十五歲后,就到處禍害良家女孩子,張明捕當時聽過,只是笑了一笑,心想一個十幾歲的娃兒,畜生又能畜生到哪里去?

肯定是有人重傷,敗壞袁家名聲。

可是今日一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見面,張明捕都覺得傳說有些低了,這小子簡直就是他媽一個禽獸,也真他媽有文化。

“說完了么?”古樂哭笑不得,感覺自己在張家樹立起來的高形象,全都栽在這小子一番話里,總讓人感覺自己也好象是他一伙,到處禍害四方。

“啊!表哥,你對這妞兒不感興趣!那好,我們換個話題,我剛才去了一趟你家,聽姑父說你來了張家,乖乖喲,可把老子嚇了一大跳,都想叫上一幫兄弟破門搶人了,還好表哥你沒事,要不然我真對不起自己良心啊!這張家啊,出狼,專出白眼狼!不過,老子見過灰狼黑狼,就是沒見過白眼狼……草,這白眼狼是什么?沒王法了,這世道連白眼狼都出現了。”

某個畜生永遠是不會知道指著別人鼻子娘罵,是一件多沒缺德沒道德的事情,大概,也只有這痞子才能干得出的壯舉,嘴里仍然滔滔不絕,繼續勾畫著他的陰人藍圖,不過這一次,古樂絕對是躺著中槍。

“呀,表哥,你對白眼狼沒興趣,那好,我們再換個話題!對了,剛才我又見到了準表嫂!嘖嘖嘖,沒得說,這多久沒見呢,表嫂簡直越長越水靈,屁股都圓了一圈,嘿嘿,看來表哥這段時間滋潤還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我就說嘛,女人就得男人去禍害,越禍害,就越水靈,越滋潤。就越有少婦成熟魅力。”

古樂終于忍不住了,丟不起這個人啊,懶得再跟這小子客氣,直接動粗。擰著他脖子一提,就塞進了車里,招呼古少杰一聲,頭也不回的去了,留下兩位重量人物目瞪口呆在那里。

好久張吉林才回過神來,臭罵一句:“袁公一生英雄,卻有如此一個孫子,想來他老人家晚年。也不會寂寞!不過,草,他媽滴,罵我們白眼狼。還問我們是不是東西?真是沒大沒小,下次見到這孫子,老子非給他一個深刻教訓,這袁家,怎么出了如此一個禍害。”

“我們進去!”張明捕并沒把袁風流放在心上。畜生也好,禍害也罷,這都是袁家事情,被小輩罵了一句白眼狼。也不是多大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老頭子的病情。本來請來古樂。就覺得老頭子的病有希望,可是古樂下藥猛烈。張明捕就不得慎星考慮了,更分不出心去跟袁風流這害蟲計較。

這點肚量,他張明捕還是有的。

一進客廳,他就明顯感覺到有種劍拔弩張氣氛,卻是華高普與任老爭得面紅耳赤,不外乎是到底采不采納古樂的方子,顯然兩人意見不一,自然爭辯不休,見張明捕、張吉林進來,兩人也很有默契罷戰,只是用眼睛盯著張家人看,究竟用不用古樂治療方案,最終都得張家點頭。

“諸位專家,我看今天就先到這里,我讓人安排車,送諸位回去。”張明捕受了袁風流動肚子氣,自然沒精神再跟這群專家商議的心情。

“張書記客氣了,我們自己有車,就不麻煩張書記了!”一群專家名醫,連連搖手,知道今天再留在這里,也不會有什么結果,畢竟這么一大群名醫國手,根本沒人拿得出一個有效的治療出來。

張明捕沒多客氣,借梯下樓,親自將一群人送出大門。不過就在華高普、薜仁、任老快上車時,又被張明捕秘書請了回來,安排在客廳休息。而張家幾位,則轉身走進了張忠德書房。

這個時候,張偉南沒躲躲藏藏,也聽了兒子張向真的匯報,知道客廳里發生的事情。

“偉南,你怎么看。”張明捕一坐下,直奔主題。

張偉南琢磨了一下,道:“老頭子的病,刻不容緩。”

“是啊,古家那小子雖然沒說老頭子病得有多重,但剛卻說十天,半個月,一個月,這很顯然,在向我們傳達出一個信息,那就是再不救治,老爺子時日無多了,或許,就是月內的事情,現在由不得我們優柔寡斷舉其不定了。”張明捕嘆了一聲:“只是這小子的用藥,太古怪了,薜老、任老都不贊成,我有些害怕,古家小子放不下那段梁子,借病發揮,老爺子就堪憂。所以,我們不得不慎重考慮啊”

張偉南眉頭皺了一下,猶豫一會,道:“我想,二哥你是想多了!古家那小子我認識得最早,在深海那會,也一直留心著,行事雖然狠毒,但不像是個笑你藏刀的人。他要害老爺子,大可什么也不說,用不作多此一舉,惹人懷疑。我看這樣吧,二哥現在去客廳,好好和三位名醫商議一下,我呢,現在去媽那里,讓她老人家拿主意。”

“如此也好!”張明捕點頭道。

采不采納古樂的方案治療,是眼下張家遲凝不決的事情,主要是古樂這方子太有爭議了,幾位老中醫大國手都不贊成,別說他們難下決定,就是敢下藥,也得張母點頭。

“你們怎么來了?風流,你是給哥撐場子來了,還是老爺子怕我張家耀武揚威,將張家一鍋給端了?”古樂夾著一根香煙,打開車窗,很小心不將煙灰落在車里。

袁風流一臉由衷欽佩,道:“表哥,你這都猜得到,太他媽沒天理了!”

“都是小聰明,小伎倆,到是你小子,給我吐句實話,眼巴巴的跑來做什么?”古樂冷笑,直接過濾掉這小子的一記馬屁,眼神不懷好意,看得袁風流心里生寒。

袁風流趕連打了個哈哈,如實回答:“還是表哥聰明,瞧中關鍵。其實這問題也不復雜,跟我一毛錢的關系都沒有。我只是恰逢其會,沖當了一個跑腿望風的角色,主意是古老爺子拿的,讓少杰哥親自出馬。怕的就是你在張家惹出是非來,也不相信張家會投桃報李,讓我們候在外門,隨時接應。”

“老爺子料事如神啊!”古樂一陣苦笑,看來老爺子是摸準了他脾氣,算準了他和張家最后定都是不歡而散,派袁風流望風是假,其實就是開車來接他回去。以古樂脾氣,在當時情況下,打死他也不會坐張家安排的車,不得不說。老爺子有先見之明啊!

“表哥,我說的那個唱歌的妞兒你打算怎么辦!”袁風流道。

古樂回過神來,被這一句話問蒙了,道:“什么唱歌妞兒?”

“就是那叫安兒的小妞,我可給你瞧著呢。我已跟圈子里的那幫畜生發了狠話,哪個不長眼的家伙敢碰她,我廢了他三條腿!表哥相中的女人他們都敢碰,草。活不耐煩了!”袁風流扼要道,看古樂似乎還未記起那“唱歌妞兒”是誰。又道:“就是上次你在熊逸才這畜生手里救出那明星。”

古樂有點印像了!

腦袋里不禁的浮現出復大校園內那次燈光閃爍,光芒萬丈在舞臺上呼風喚雨女孩。又記起了自己驃悍的華麗壯舉,將一個溫婉矜持的女孩,堵在校園內某條林蔭小道裝B的場面。

只是女孩的臉孔,似乎離古樂有點遠了!

當日的一時沖動,不過如同大多數少男少女追逐明星的風采一樣,時間久了,也沒大初的熱情,不過是匆匆而過的人生過客,如同哪一次次擦肩而過的路人,誰會記得那匆匆的一瞥呢?

不過古樂永遠不會想到,他和她之間,不是一擦肩而過的路人。在澳門公海上,在臺灣,在內地,兩人都曾相遇過,只是某人沒過多留意罷了,也不會知道,正是在復大那條林蔭小道上,某人給那女孩留下無法抹滅的印象,就像一道影子,埋在安兒心里。

只是下一次見面,又會是一個美麗的擦肩而過么?

天知答案!

古樂回到大宅院,林方出門迎接,老爺子招見!

古天雄鐘情于大宅院后院,所以為滿足老爺子要求,古家后院修建極有格調,一草一木,無不是迎合著老爺子的品味,因為他喜歡每天早茶后,躲在院子讀書養性,所以有人在院子里修建了一座小木制的小書房,里面陳列了不少古今中外名作野史。

其實在古家,老爺子大大小小的書放不少,不過最重要的兩個,便是院子的小書房,以及老爺子臥室面對的書房,古樂隨著林方走進后院,袁風流躲到袁母哪里去了。至于去干什么?不外乎是哄哄這位袁家大小姐開心!

古樂走進院子時,古天雄坐在一張老騰椅上,腳下穿著一雙正宗老北京布鞋,穿一件深青色的長衫,鼻子上頂著一個老花眼鏡,手捧著一本野史,津津有味看著,似乎沒留意到身邊多了兩個人。

大冷的天,老爺子還有興趣在室外看書,不得不說,口味不僅獨特,還十分的重。

好在這老家伙內勁深厚,似乎沒感到寒風刺骨,愜意舒坦,十足一個退休在家的老翁。

只是這老翁品調太高,看書都擺足了譜,老騰椅旁邊,就放著一個紅木茶幾,一壺青茶,天知道價值何幾;一盤糕點,誰知道是那位后生孫子為了討老爺子喜歡貢獻上來的,茶幾左首邊,還放著一把同一樣式的椅子。

古樂沒有他老子那耐性,要等老爺子看完書后才敢坐下,隨意的將屁股往椅子上一放,夾起二郎腿,兩指拿起一塊桂花糕就往嘴里放,隨便倒了一杯茶,卻是一點也沒客氣。

古天雄也很恰到好處的回過神來,一笑,道:“你小子,做人像你爹,又毒又狠,做事卻像你媽,從來不知道客氣規矩,沒茂松那股子墨守成規。”老爺子輕輕打趣一下,微一沉吟,道:“去了一趟張家,給我透個底,姓張的老小子,要不要緊?”

“有幾分希望,但最終結果,這得看他幾個兒子!如果過不了這一關,不出半個月,又會多出一名烈士。”古樂想了一下,如實道。他真沒信心張家會采納的醫療方案。

古天雄愣了一下,道:“給我說說,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別給老子打事謎語,老實交代。”

古樂也不廢話,簡明扼要,將事情經過照本宣科說了一遍,聽得古天雄一陣詫異,就是站在一旁的林方,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都感覺不可思異了。

“你小子膽子太大了一點吧,張忠德都病成這樣,你還敢給他下瀉藥,不怕把他給泄死?”古天雄要不是知道孫子在醫術上的厲害,他都想罵娘了。

古樂微笑道:“只要對癥,什么我都敢下。”

“你有幾層把握?”古天雄臉色一凝,盯著古樂道。

古樂道:“藥到病除,十層把握。”

斬釘截鐵,不容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