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想了想,正要說話,寧浩卻攔住了她,“流月姑娘,何必跟她們廢話,直接換了藥走就是,有什么后果由我一力承擔,她們要殺要剮沖我來!”
沐顏丹一聽,登是陰冷的冷笑一聲,“真是一群不講信用的無賴,剛才李大夫不講信用,現在換成你們。上官流月,你剛才明明答應要與我們比試,難不成你也要反悔?那樣我可真看不起你!太子殿下也不會輕易放過某些人!”
被沐顏丹狠狠的一奚落和威脅,流月微微的瞇起鳳眸。
如果寧浩今天真的強行換藥離開,太子絕不會放過他,太子絕對不是粗鄙的無能之輩。
他手下能人無數,有皇后和蕭家這強硬的后臺,也許不能拿楚非離怎么樣,但辦一個寧浩絕對沒問題。
不就是比試一下,她一定會拼盡全力贏回龍腦香,她不想因為一時激憤,讓寧浩被太子給惦記上。
她按住寧浩要拔劍的手,對沐顏丹冷聲道:“我什么時候說過不和你們比了?好,就由李大夫出題,他說比什么就比什么。”
先比著再說,到時候要是贏不了,她就用騙的方法奪那龍腦香。
李大夫看了看流月,又看了看沐顏丹。
他本來想直接把龍腦香給流月,但流月居然答應了比試,他則是一臉擔心的望著手中的半瓶九轉復明丹,“流月姑娘,你們要比老夫沒話說,但這九轉復明丹的另一半丹藥……”
“你本來就要與我換,是我自己不換。你放心,等我比完,無論我是輸是贏,我都會將剩下的一半丹藥給你!我流月說到做到,絕不食言!”流月淡淡的回答。
她之所以不直接換走丹藥,也是不想沐顏丹到處去傳她們不守信用一事。
她流月前世從來都是個重信用、守承諾之人,答應別人的事一定辦到,從來沒有失信于別人。
到了這里,她自然也不想被人扣上個無賴、無恥和強盜的帽子,她有自己的行為準則,有自己做人的標準,和那些不守信用的人不一樣!
作為一個醫生,更要有良好的人品,如果人品不好,一旦傳出去,連她的醫術都會被人懷疑,懷疑她的醫術就是要她的命,她絕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看到流月如此守承諾,重信譽,李大夫突然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似乎他剛才的舉動的確太過分了些。
他看著流月,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既然這姑娘如此守信用,而且他想得到她的九轉復明丹,就一定會幫助她贏。
所以,他當然會出對她有利的題目。
上官家是醫學世家,他看這流月也有幾分厲害之處,想了想,便擄著胡須道:“老夫出關于醫術的題目,如何?”
沐顏丹看了上官雨晴一眼,冷冷的點頭:“可以,我們這邊派雨晴比試,她擅長針術治病。不過李大夫,你可要仔細出題,要公平,別出太有利于上官流月的題目,你要是故意讓上官流月贏,我們也是不服氣的。”
“不利于流月姑娘的,那你來說,出什么題好?”李大夫聲音十分冰冷,擄著胡須不屑的看著沐顏丹,聲音已是陰冷至極。
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沐顏丹給什么建議,他都會暗中幫流月。
沐顏丹像是很懂李大夫心思似的,不緊不慢的冷笑說:“既然李大夫是大夫,上官家也世代行醫,何不比治病救人?剛才我好像看見那邊的屋子里住著幾個病人,你不如挑兩個病人出來,讓她們倆醫治,看誰先治好病人,或者緩解病人的痛苦,就算贏,可以不?”
治病救人?
流月烏目突然冷洌,隨便治個病都得花上好幾天,楚非離只剩十三天的命,她絕不能浪費一天時間,她還要找血海棠呢。
不過,寧浩一直在派人找血海棠,如今還沒有打聽到血海棠的任何下落,她就算不給人治病,也只能干坐著等寧浩的消息。
李大夫深思熟慮的思考了一下,便說:“好,老夫就挑兩個病人出來讓你們醫治。不過,時間有限,老夫只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誰能在三天之內治好病人,或者讓病人的病情穩定、緩解,或者誰的病人恢復得較好,就是誰贏!”
“好,一言為定。”沐顏丹拍了拍手,一臉暢快的模樣。
流月則冷冷的站在那里,挑了挑眉:“那病人如何挑選?總得有個規矩吧?”
病人的病有嚴重和輕松,萬一讓上官雨晴搶先挑了輕松的,她豈不是輸定了?
“這個,老夫自有辦法,等會兒老夫寫兩張紙條,你們兩個抓鬮,誰抓到哪個就治哪個,最是公平公正。”被流月一影響,李大夫那幾個“公平公正”說得十分有力,仿佛他真是一個公正的人一般。
一想到要以三天為界,寧浩想阻止,可李大夫已經派人去選病人了。
哎,三天就三天,反正只要能拿到龍腦香,多兩天也沒關系。
他還沒找到血海棠,在這期間,他會加派更多的人手參與尋找血海棠,想到這血海棠,他的心是攸地一緊。
聽說世間根本沒有此種藥材,他到底要怎么才找得到,難不成真要把大晉朝掘地三尺!
可殿下的時間夠么?
就在這時,李大夫的人已經找來了兩個傷者。
其中一個手臂上有條淺淺的刀傷,是自己走過來的。
可另一個,卻是被抬在擔架上,被人抬過來的!
那被抬在擔架上的人渾身是血,身上有多處傷痕,衣服都被刺破了,此時正昏迷著,明顯是失血過多,像一癱肉一樣躺在那里。
眾人一看,頓時不解的看向李大夫,李大夫挑人可真奇怪,居然挑了一個輕傷,一個重傷。
這站著的傷者手臂上那條刀傷才七、八寸長,很明顯是個小傷口,另一個躺著的人全身是血,很明顯受了重傷,這樣兩個人,真的公平嗎?
不過,究竟是誰治那個輕傷患者,是靠抓鬮來決定。
這下,大家都有些期待和好奇抓鬮的結果。
“李大夫,你挑的這兩個病人,這病情未免相差太大了。要是誰運氣不好抓鬮抓到這個重病傷者,豈不是必輸無疑?”沐顏丹有些疑惑的說。
李大夫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冷聲道:“是老夫出題,老夫想怎么出就怎么出!這就是老夫的挑人手法,你們若是不服,可以直接認輸,放棄比賽。”
沐顏丹也冷笑的勾起唇角,“又不一定是我們運氣差,誰倒霉抓到那個重病傷者還不一定。今天我們就來賭賭運氣,少廢話,直接抓鬮吧!”
這時,已經有下人將寫好傷者名字的紙條遞給李大夫,李大夫看了眼紙條上的名字,便將紙條展給大家看:“這位手臂上有傷的病人,名叫王志,這位渾身是血的男人,名叫李明。老夫把紙條裹成團,扔到這只箱子里,你們自己來抓,抓到哪個就治哪個。”
說完,他已經冷冷的將紙條一裹,便扔進了一個半密封的木箱子里。
上官雨晴見狀,眸間溢起一陣欣喜若狂的得意之色,因為她剛才無意中看見,李大夫把寫有王志名字的紙條扔到了木箱左邊的角落里。
別人看不清楚,可從她站的這個位置看,看得最清楚!
為了不讓流月抓到這個王志,她突然一個箭步上前,搶先撲到木箱邊,伸手就往里面抓,然后她的手狠狠的往左邊一抓,便把那個紙團抓了起來。
上官雨晴的動作非常快,簡直快如閃電,她在抓出來后,一氣呵成的展開紙條,一看到上面的王志二字,她頓時興奮得快要叫出來,“太好了,我抓到了王志。李大夫,是不是就由我來醫治這個王志?”
上官雨晴已經抓到王志,流月抓不抓結果都一樣,因為箱子里的不可能變成王志。
眾人看到這一幕,有人趕緊為上官雨晴鼓掌,有人卻為流月遺憾。
從李大夫將紙條扔進木箱里開始,流月就沒有像上官雨晴那么激動過。
相反,她云淡風輕的站在邊上,根本不著急上去,看得寧浩都有些急了,焦急的皺著眉心。
李大夫見狀,眼里閃過一縷精芒,擄著胡須點頭,“嗯,上官雨晴抓到王志的名字,就由她來醫治王志,那流月姑娘只能醫治李明了。流月姑娘,你可愿意?”
流月不緊不慢的抬高頭顱,一臉認真的道:“當然愿意,治病救人是醫者的職責,無論抽到誰,我都會盡心救治。”
“不過,由于李明身患重傷,不宜長期移動,同時也是為了公平起見,這三天,你們都住在李氏醫館的廂房里,可行?”李大夫擄了擄胡須又道。
“沒問題,我可以住在醫館里。”上官雨晴率先回答,她對自己胸有成竹,因為她抽到了一個輕傷患者。
相反,她看流月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那好,時間只有三天。你們必須趕緊治病救人,你們各自帶著自己的病人回安樂房,老夫會派藥童幫著打下手。”小說屋xiaoshuoge:xiaoshuoge如果您中途有事離開,請按CTRLD鍵保存當前頁面至收藏夾,以便以后接著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