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小毒妃

第356章 鴛鴦香

皇后說完,真的一臉羨慕的看向流月,她要是有這么一個聰明厲害,懂事知禮的女兒就好了,玉珍太不讓人省心,老是給她惹禍。

流月朝皇后淡淡的笑了笑,其實皇后這人雖然高傲冷漠了一些,如果當母親的話,一定是一位慈愛的好母親。

她同時想起自己在現代的母親,鼻子頓時一酸,眼眶一紅,她自從來到這異世之后,沒有一天不思念自己的父母和爺爺的,只是這里事情太多,她有時候太忙,根本無暇思念他們。

只要一有空,她就會坐下來思念父母和親人。

就像今天在御花園里那樣,她坐在那里懷念母親做的糖醋排骨、酒釀丸子,懷念父母的慈愛和溫柔,不過卻被容小蠻偷襲了,幸好楚輕塵救了她。

到了這里,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原來的流月,她能深深的感受到原來流月對娘親的思念和渴望,感受到她以前的喜怒哀樂和痛苦。

她已經和流月融為一體,流月的感受就是她的感受,她已經成了真正的流月。

她想,原來的流月肯定也渴望擁有像皇后這樣的好母親,可惜,她的娘親早就過世了。

她也同流月一樣,在心底深深的思念著那個逝去的娘親蕭夫人。

不過,她看到皇后總有一股天生的親切感,仿佛就像看到了蕭夫人似的,這種感覺倒是很令她心安。

在一陣感念傷懷之后,流月立即一本正經的看向皇后,正色道:“娘娘,你之所以頭暈目眩、渾身乏力,還常發高燒,是因為中了劇毒,曼陀羅花毒。”

“中毒?”皇后一聽,頓時嚇得雙眼閃爍,不敢相信的看著流月,“本宮為何會中毒?難道本宮吃了什么有毒的東西,或是被人暗中下了毒?”

流月微微斂了斂眉,在心中仔細的斟酌了一下。

她知道哪些事情可以說,哪些不能說。

她想了想,便朝皇后認真的道:“這種毒有一股淡淡的香甜味,很是好聞,一般人就算聞到這股味道,也會以為是花香,不會懷疑它。它不用下在食物里,也能讓人中毒,因為它被人下在了薫香里。娘娘的薫香是由小廣子負責的吧?臣女剛才仔細檢查過那薫香,發現里面含得有曼陀羅花的味道,臣女也仔細檢查過那香粉,發現里面的確含得有曼陀羅花。曼陀羅花是從異域傳過來的,那花呈倒立的喇叭花形狀,有白色、黃色或粉色等,大晉朝目前很少有人種植,一般人根本得不到這種花。此花光是擺在不透氣的房間里,都能讓人中毒,更何況摻雜在薫香里,讓你長期吸入肺腑,所以你才會如此嚴重。”

聽到流月的話,皇后突然如遭雷擊,身子冷冷的一抖,有如被人當頭棒喝一般,呼吸瞬間停止,從頭涼到腳底。

她登時坐直身子,脊背一陣發寒,不敢置信的盯著大殿里正繚繚點起的薫香,一顆心突然像針扎似的難受。

那薫香雖然是小廣子負責的,可她知道,這是皇上賜給她的。

皇上不僅賜給了她,還賜給了太后。

由于太后不太喜歡聞這鴛鴦香,只聞過幾次就把香撤了下去,所以太后除了身體有些乏力之外,并沒有其他的癥狀。

而她則是因為感念皇上對她的好,整日點著那薫香聞,癥狀才變得如此嚴重。

一看到那薫香,她頓時呆坐在椅子上,一顆心像綁上了一塊石頭般,驀地沉到谷底,她此時覺得連呼吸都十分困難,一顆心隱隱作痛,痛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一想到這事就脊背發涼,頭皮發麻,她不敢相信,她一直依賴的夫君,竟然給她下毒,想害死她。

他就這么恨她們蕭家?恨到了希望她們死的地步?

蕭家人再把持朝政,在暗中與他作對,那也是蕭家的人,與她一個女人有什么關系?

他竟然狠心到要殺了她的地步,他難道不想想,她是弈兒的母后!

看到皇后一臉驚慌,六神無主的模樣,流月佯裝不知的轉了轉眸,淡淡的道:“請娘娘放心,此毒只要沒有放進食物里,一般不會危及性命,只會讓人渾身無力,沒有精神而已。娘娘是聞得太多了,從早到晚都在聞,而且因為是冬天,娘娘怕冷,把大殿外面的簾子放了下來,使得大殿里不通風,才會出現如此嚴重的癥狀。娘娘只要不再繼續聞這薫香,再服下臣女特制的萬能解藥,慢慢的就會沒事。”

聽到流月的話,皇后一顆懸著的心這落到心底,此時,她臉上已經溢起一層細密的汗,她已經是一臉寒涼的呆在原地,眼里是濃濃的失望之色。

皇上怎么能這樣對她?怎么能!

流月已經看出來皇后的心情很糟糕,為了皇后的面子,以及自己的小命,她假裝冷冷的道:“娘娘,一定是小廣子那個奴才搞的鬼,他負責管理你的薫香,怎么可能不知道薫香里有毒,他這人心術不正,不僅栽贓驚羽,還給娘娘下毒,請娘娘重重處置他。”

聽到流月的話,皇后這才回過神來。

還好,流月不知道她被皇上下毒一事,不然肯定會嘲笑她的。

一個妻子被夫君下毒,夫君還是天底下最尊貴的人,她這面子往哪里擱。

既然她知道是皇上給她下的毒,那她更不敢聲張,她只得假裝不知道,默默的處決了小廣子。

流月說得對,這小廣子心術不正,以他對薫香的了解,不可能不知道里面有毒。

如果他知道有毒,還給她使用這種薫香,說明他早就背叛了她,成了皇上的人。

所以,她得找個借口,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置了小廣子。

為了不引起皇上的警覺,她以后會偶爾點一下薫香,偶爾假裝有氣無力的模樣,這樣才能騙過皇上。

咦,小廣子偷玉佩栽贓上官驚羽,不正是一個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