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流月和上官雨晴紛紛進入琉璃園,開始準備接下來的詩會比賽。
這下,眾人都十分好奇,上官流月和上官雨晴兩姐妹,究竟是誰抄了誰的詩。
不過,大家都傾向于是流月抄襲上官雨晴,畢竟上官雨晴這些年來的表現有目共睹,流月一直是個笨蛋大家也清楚。
元宵詩會要午時才開始,大家進門之后,紛紛找到各處做自己的事。
琉璃園很大,里面也向大家供應得有休息的房間、食物或茶點。
像太子和玉珍公主等人,自然是坐到了茶館里休息,琉璃園各處擺得有很多攤點,上面放著才子佳人們作的詩或畫的畫,大家互相品畫評詩,吟詩作畫,互相交流,十分熱鬧。
大晉朝文風盛行,民風開放,文學方面百花齊放,幾位大人最愛惜人才,便走到各處攤子前,觀看各位公子小姐們的詩作和畫作。
只要主子們答對題,仆人也可以跟進來,所以玉清也跟了進來。
至于驚羽,他是答對了一道詩題才被放進來的,那道題很簡單,評委念上一句詩,叫驚羽接下一句。
那詩正好老夫人請的教書先生教過他,是個很出名的名句,他一下子就答對了,看得流月十分欣慰,真是孺子可教。
流月在走進來之后,叫玉清陪驚羽去看看才子佳人們的詩作,她則找了個要出恭的借口,獨自一人朝琉璃園的百花園走去。
她順著百花園的路徑走,發現百花園內到處聚滿了男男女女,大家都聚在樹下聊詩聊畫,或者欣賞百花。
這才是初春,有大部分花都沒有開,只有桃花、櫻花、迎春花、梅花、杜鵑等相繼開放,當然還有四季海棠和月季花這種一年四季都開的花也在盛開著。
流月沒有心思欣賞百花,她朝百花園后面的幾間廂房走過去。
她記得她當時失身的房間,就在離百花園不遠的地方。
不過,那間廂房最偏僻。
當時已是下午,好多閨秀公子都回家了,所以只有少量的人知道她差點被王二麻子輕薄的事。
那群人大多是上官雨晴的人,是被上官雨晴叫來專門嘲笑她的。
大家都以為她是差點被輕薄,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被那殺千刀的男人給非禮了。
她到這里來,就想再來看看那房間,也不知道那男人后面有沒有來找過她。
也許他在吃干抹盡之后就把她忘了,真是個無情的男人。
流月懷著沉重的心情,走了幾條小徑,走到那間廂房門口,之前的事歷歷在目,當她再走到那門口時,心境已經大不相同。
此間廂房最為偏僻,所以現在也沒有人過來。
流月一抬眼就看到那廂房的門已被打開,她懷著忐忑的心情走進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房間里的桌上擺著一套茶具,幾張椅子,一張大床,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那茶具的一只茶杯放在一旁,里面還剩得有些茶水,似乎被人動過一樣。
流月驀地睜大眼睛,難道那人剛才來過?她心里微地一抖。
想到這里,她自嘲的勾起唇角,搖了搖頭。這琉璃園經常會舉辦各種活動,這些廂房都是給人暫時休息的,這門如此大開著,說明只要進園的人都可以進來隨意休憩,怎么可能是那人來過?
是其他人罷了。
那個男人不對她負責,她也不屑要他負責,她冷冷的握緊拳頭,努力咽下心中的那陣不快,瀟灑的走出大門,準備去百花園賞花。
一走出廂房,流月就看到一道穎長的身影正朝這邊走過來。
那身影翩翩如風,溫潤如玉,身上的衣袍被風揚起,他負手而立,美眸淡淡的掃了過來,一瞬間就對上流月的眼睛。
是她?
流月沒想到會在廂房門口碰到楚潯。
一瞬間,她的收驀地收緊起來,他怎么會來這里?他是不是就是那個男人?
如果他是,他為何是一副不認識她的模樣?
想起他戴面具的模樣,真的像極了那個男人的面具。
流月之前沒有和楚潯說過話,相當于不認識他,她冷冷的走出廂房,朝楚潯正對面的方向走過去。
兩人就這樣朝對方的方向走著,都沒有說話。
越是靠近楚潯的方向,流月的一顆心越是忐忑和緊張,對面來了這么一個大活人,她不可能裝作不認識他吧?
況且,人家是大晉朝的晉王,位高權重,她不可能一個招呼都不打吧?
所以,在楚潯正走過來的時候,她停下腳步,把手交織著放在右側,微微拂身,朝他行了個禮。
行完禮后,流月正要離開。
突然,楚潯的美眸淡笑的看向她,聲音溫潤至極,“上官姑娘,我們以前見過嗎?”
怎么感覺她好像對他充滿敵意,看他的眼神十分冷漠,有如刀鋒一般凌厲。
他自問他沒有得罪過她,也從未見過她,她怎么會用如此眼神看他。
聽到楚潯的話,流月心里忽地一怔,她停下腳步,“殿下何出此言?”
楚潯笑著看向流月,那漆黑的眉眼,仿若晶瑩的黑曜石,聲音也溫柔至極,“本王在想,我們以前是否見過?”
他總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和看別人不一樣,才會有此疑問。
難不成他曾經處置過她的家人,所以被她記恨上了?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和上官府并無過節,也沒有處置過上官府的人。
看到楚潯一臉不認識自己的樣子,流月心底是一陣失望,難道上次那個男人不是他?
可他為何要問他們以前是否見過這種話?
流月抬起雙眸,目光珠璣的看向楚潯,眼里折射出鋒利的冷芒,“上上個月初七那天,殿下可有來過琉璃園?”
楚潯一臉疑惑的瞇起鳳眸,仔細回憶了一下,笑道:“你是說那天太子舉辦的賞花宴?本王的確來過,你為何問這個?”
聽到這話,流月一顆心撲通撲通跳了起來,“那你可有進過這間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