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浩登時殺氣騰騰睨向黑袍人:“你是誰,擄走他干什么?我警告你馬上把他帶回來,否則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寧浩說完,已經提起劍,一個輕功飛到半空,提起劍尖朝那黑袍人直直的刺了過去。
瞬間,半空中劍氣飛揚,寒光凜冽,鐺鐺作響。
黑袍人冷笑一聲,一個輕功飛上高墻,就在寧浩的劍要刺中他時,他輕輕一閃,很輕易就躲過了寧浩的劍,并且雙眼邪佞的盯著寧浩,“想殺我,你看看這是什么?”
說完,他手中赫然多了一根發簪,那是一根失去了光澤的梅花金簪,寧浩一看到這根金簪,身子猛地一抖,差點從半空中摔下去。
他一個凌厲的舉劍騰空,一躍飛到黑袍人面前,一臉緊張的盯著黑袍人,悲憤的道:“你怎么有我娘的金簪?說,你是誰,你把我娘怎么了?”
說到這里,寧浩的心已經抑止不住的顫抖起來,這是他娘戴了幾十年的金簪,如今卻在黑袍人手里。
他臉色慘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雙眼憤怒的瞪著黑袍人,恨不得將黑袍人千刀萬剮。
黑袍人無情的冷笑了一聲,這聲音像是刻意偽裝過似的,變了調子,那調子聽著十分粗獷,還透著濃濃的回音,聽著詭譎嗜血,“我不僅有你娘的金簪,還有你爹的頭發,你弟弟的書,和你妹妹的玉鐲。想知道他們在哪,跟我來。”
黑袍人說完,從袖子里摸出一縷黑發、一本書、一只青色玉鐲扔到地上,寧浩一看,這些東西正是父親和弟弟妹妹的,他緊張得渾身顫抖,連瞳孔都瞪大起來。
“原來你跟蹤我,你究竟是誰?你有什么目的!你有什么沖我來,你放了他們!”寧浩對著黑袍人歇斯底里的怒吼起來,他眼里燃著熊熊的火焰,心臟像被成千上萬根針扎了似的,絞痛得難受,眼眶瞬間就紅了。
“想讓他們活命,你就少廢話,跟我來。”黑袍人說完,突然往那屋頂上翻飛而去,他很快就飛過一片屋頂,隱藏在了一片森林之中,寧浩見狀,也趕緊跟了上去。
寧浩此時已經急得滿身冷汗,他不敢想象,這個黑袍人竟然抓了他的家人,他要干什么?
他迅速使著輕功,急急的跟上黑袍人,不得不說,這黑袍人的輕功很好,連他都要十分專心,才能跟上他。
就在這時,黑袍人在一片山崖前停了下來。
而他停的地方,那里竟然守著數十名黑衣殺手,殺手們手中揚起寒光閃閃的刀劍,在那刀劍之下,是一片幾十丈深的懸崖。
而在那懸崖上面,竟然用繩子吊著四個人!
那四個人此時正嚇得魂飛魄散,肝膽俱裂,他們奄奄一息的聳拉著頭,身上衣衫凌亂,頭發蓬松,被烈日曬得睜不開眼睛。
在他們腳下,便是恐怖的萬丈深淵,那深淵的底部,是奔騰咆哮的一條大江。
殺手們的劍正冷冷的放在那懸掛的繩子上,只要那劍一下去,繩子立馬會被斬斷,這人就會掉進萬丈深淵,必死無疑,并且尸骨無存。
寧浩一飛到懸崖邊上,便看到被吊在懸崖上面的家人,當他看到奄奄一息的父母和兄妹時,頓時嗜血的瞪大眼睛,胸膛里竄起一股火氣,憤怒的瞪著黑袍人,“你把我家人抓到這里干什么?你快放了他們。”
這時,寧浩的家人聽到他的聲音,紛紛激動的哭了起來。
“浩兒,你來了,你終于來了,這些人好狠,他們抓了我們好多天,還把我們帶到這里來,你快救救我們,你爹快不行了。”寧母一看到寧浩過來,頓時激動的看著他,悲戚的哭了起來。
寧父渾身疲憊,奄奄一息的看著寧浩,“孩子,快救救你母親,還有你弟弟和妹妹,我這把老骨頭你就別管了。”
“哥哥,你快救救我們,我怕,我不要死,不要死,你快救救我們。”寧浩的弟弟和妹妹也爭先恐后的尖叫起來,四人哭得肝腸寸斷,又驚又怕。
寧浩看到四人的模樣,悲憤的捏起拳頭,饒他是上過戰場,見過無數鮮血的鐵血男人,可他在看到自家親人在面對性命之憂的時候,一顆心也抑止不住的后怕起來。
他憤怒的瞪著黑袍人,眼里是不可遏止的怒火,像一頭被激怒了的獅子,“你說,你要我做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替你做,前提是你必須放了我的家人。”
寧浩看到自己的家人被吊在懸崖上,隨時有生命危險,胸腔都差點爆裂開來,額頭青筋暴起,恨不得殺了這黑袍人。
黑袍人陰狠的掃了四人一眼,朝寧浩詭譎陰森的看了過去,“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你剛才查到的事情不能告訴楚非離,一個字也不能。至于那王二,我會殺了他,從此在這世上,知道這件事的人就只有你和我。只要你不說,我可以保你家人不死。”
寧浩憤怒的瞪大眼睛,捏緊拳頭,原來這黑袍人抓他家人,是為了殿下和流月這件事。
這黑袍人早就抓了他的家人,很早就開始布局,還跟蹤他,他就為了這件事?
“為什么?”寧浩冷冷的出聲。
“因為她不能嫁給楚非離。”黑袍人言簡意賅的出聲,聲音霸氣寒徹,孤傲冷洌。
聽到這話,寧浩的眉毛不可抑止的抖動了一下,“難道,你喜歡她,或者想利用她,想奪走她?”
寧浩試探的看向黑袍人,一個人做事情必定有動機,黑袍人跟蹤他那么久,難道就是為了流月姑娘?
黑袍人冷冷的掃了寧浩一眼,眼里是睥睨眾生的氣勢,“你試探我也沒用,你如果想你的親人活命,就把這件事爛到肚子里。如果你敢把這件事告訴楚非離,或者暗中提醒他,我會將你的家人跺成肉醬喂狼!”
寧浩頓時愣在那里,他該如何抉擇?
一邊是家人,一邊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