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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人從外面撞開。
躲在房間里的張吉無處可逃,被強行拖出來。
他看到站在堂屋里的村長,竟是膝蓋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哭著哀求:“年叔,我剛才是喝多了一點,才會一時沖動,我以后不敢了,求您放了我吧!”
江越抬手就往他后腦勺抽了一下,譏笑道:“果然是個軟蛋啊,我們還沒什么都說呢,你就先給跪下了。”
張吉被抽得后腦勺很疼,卻是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還在哀求村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江豐年見他這幅慫樣,氣不打一處來:“你出息了啊,連自家閨女都敢下手,你眼里還有沒有倫理道德?你是打算弄出個大丑聞,讓咱們整個云山村都跟著你丟人現眼是吧?!”
張吉不敢還嘴,一個勁兒地討饒。
江豐年臉色難看。
這家伙一到外人面前就慫得跟個孫子似的,無論別人說他罵他,他都接受,并指天發誓不會再犯。可江豐年知道,他扭頭就會把自己發過的誓給忘了,等外人一走,他又會故態復萌。
光靠講道理是肯定沒用的,得用拳頭。
江豐年當村長這么多年,雖然平時看上去挺好說話的,在村里的人緣威望也很高,可真要發起火來,那也是很嚇人的。
“把他綁起來,吊到院子外面的樹上,不準給他吃喝,兩天后再放他下來。”
張吉瞬間就臉色慘白,慌忙哀求:“年叔,求您饒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越和他大哥二話不說,找來麻繩都要動手綁人。
張吉見到哀求無用,干脆把心一橫,借著酒精殘留的沖勁,忽然就把腿往外沖,想要先逃出去再說。
結果人還沒沖到門口,就被顧斐一拳打中胸膛!
張吉只覺胸口劇痛,仿佛五臟六腑都移位了,整個人都被打得連退好幾步,最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顧斐伸出手:“繩子給我。”
江越立馬把麻繩遞過去。
張吉還想再逃,卻又被顧斐一腳踢中小腿。
在場眾人幾乎都聽到了骨頭錯位的悶響。
肯定是骨折了!
張吉疼得呲牙咧嘴,冷汗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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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就留了下來。
比起江越兩兄弟,顧斐下手更狠,也更準。
此時的張吉已經沒有逃跑的力氣,酒精殘留的那點沖勁也被徹底打散,他被顧斐用麻繩綁住。
顧斐用的捆綁方式不同于常人,打結方式也很奇特,估計除了他之外,沒人能解得開。
張吉越是掙扎,麻繩綁得就越緊,
最后他終于是學乖了,不敢再亂動。
顧斐單手揪住他的后領,如同拖沙袋似的,貼著地面往外拖拽,動作相當粗暴。
張吉本就受了傷,再被這么對待,更是疼得哇哇直叫。
江微微忽然提醒一句:“把他的嘴堵住,免得他瞎嚷嚷,吵到我晚上睡覺。”
顧斐停下腳步,隨便找了塊破抹布,塞進張吉嘴里。
所有的叫聲瞬間消失。
張吉被拖出院子,院外還站著許多看熱鬧的村民,他們進不去,但又舍不得離開,從剛才村長的反應就能看出,張吉肯定是犯事了,而且還是犯了大事。
就是不知道張吉到底是什么犯了什么大事?
眾人見到張吉被拖出來,立即往后退。
張吉家門口有棵高大的桂樹,顧斐將張吉吊到樹上,臨走前還不忘提醒看熱鬧的村民們。
“別碰他,更不準放他下來,村長說了要吊他兩天,你們誰敢私自放了他,那就算作是他的同伙,回頭也要跟著他一起受罰!”
眾人聞言,心里越發好奇,很想知道張吉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居然把村長給惹惱了。
可好奇歸好奇。
他們不敢去扯掉張吉嘴里的破抹布,都站在旁邊圍觀,對張吉指指點點。
張吉這會兒是面色漲紅,頭上全是汗,淚水鼻涕不住地往下流,看著既惡心又狼狽。
堂屋里面。
江豐年安慰了何霞幾句。
何霞也勉強打起精神,對村長等人表示感謝之意。
事情到這一步,也算是解決得差不多了。
江豐年不打算多留,帶著兩個兒子大步離開。
江微微看了一眼還在昏迷的秀兒,說:“把她扶到屋里,我給她檢查一下傷勢。”
何霞睜著一雙紅腫的眼
眼睛看她,聲音沙啞:“你、你懂醫術?”
“會一點。”
江微微無意多做解釋,徑直走進隔壁屋子。
這屋子非常狹小,沒有窗戶,非常昏暗,里面只有一張床,床上放著兩套洗過的衣服,看樣子應該是秀兒平時居住的屋子。
何霞艱難地將閨女扶進屋里。
讓秀兒在床上躺好,江微微回頭看了眼顧斐:“你去把我屋里的銀針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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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斐很快就把銀針拿來了。
除了銀針,他還帶來一盞油燈。
這屋子昏暗得很,連窗戶都沒有,想要借點月光照明都不行,油燈的到來能為阮綿綿提供很大的便利。
感受到來自自家男人的貼心,江微微放緩神色,心情好轉了些。
顧斐低聲說道:“我在外面等著,有事就叫我。”
“嗯。”
等顧斐走后,江微微看向何霞,示意她也出去。
何霞不放心,不愿意離開。
江微微冷冷說道:“你留在這里有什么用?你以為只要哭兩聲,你閨女就能醒過來嗎?”
何霞被懟得無言以對,最后只能臉色蒼白地退出房間。
江微微脫掉秀兒身上的衣服,借著昏黃的燈光,她看到秀兒身上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忍不住罵了句:“真是個畜生!”
經過檢查,秀兒身上的大部分都是皮肉傷,沒有大礙。
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可能產生了腦震蕩。
江微微拿出銀針,使用太素針法的技能,給秀兒扎了幾針。
很快,秀兒的眼皮顫了顫,隨后便睜開了。
她神情茫然,呆呆地看著前方。
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緩過神來。
昏迷前的記憶涌入腦中,讓秀兒臉色迅速發生變化,她忍著傷勢帶來的痛楚,慌忙爬起來,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衣服,瘋了般驚恐尖叫:“別過來!不要過來!”
江微微收好銀針,端起旁邊的油燈,讓亮光靠自己的面容。
“你看清楚點,我是江微微。”
秀兒看著她的臉,心里的恐懼漸漸消散,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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