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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錦河并非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早就對年輕貌美的嫂子存有幾分邪念,對方略一勾搭,他就立馬上鉤,兩人成就好事,做了那野鴛鴦。
單論相貌,楊氏和胡露雪長得都挺漂亮。
可楊氏為人太過端莊,就連床上做那事兒,也跟塊木頭似的,一點情趣都沒有,著實讓徐錦河提不起太大興趣。
相比之下,胡露雪在床上就要奔放多了,各種花樣都會玩,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欲罷不能。
最開始的時候,兩人還會顧忌楊氏,不會做得太明顯。
直到有一回,他們被楊氏親眼撞破丑事,雙方當場鬧翻臉。
在爭執的過程中,楊氏被推倒在地,肚里的孩子流產。
眾人這才知道她懷了身孕。
相公跟嫂子勾搭成奸,腹中胎兒也不幸流產,這些事情一樁樁地壓下來,壓得楊氏幾乎崩潰。
她哭著吵著要回娘家,徐錦河怕她把事情捅出去,影響到他的前程,便假借生病為由,將她軟禁在后院之中。
那事兒距離今日,已經過去了三年。
楊氏本來沒病,也不知道怎么的,自從流產后,身體每況愈下,一日不如一日。
現在就算把房門打開,她都沒力氣邁出去。
看樣子是沒多少活頭了。
徐錦河細細打量面前的女人,腦中回憶楊氏的長相,卻發現自己太久沒見楊氏,已經忘記她長什么樣子了。
胡露雪見他不說話,便把俏臉一板,輕哼道:“你別不是舍不得那女人吧?”
“別瞎說,我娶那女人,完全是礙于爹娘的面子,如今爹娘都不在了,我才懶得管她的死活。”
“那你為啥不答應我的提議?你還在猶豫些什么?”
徐錦河遲疑道:“這不是小事,要是被人發現的話,咱兩就全完了。”
“咱們做得小心些,不會有人發現的。”
徐錦河卻還在猶豫。
胡露雪抱著他的腰撒嬌,平日里只在床上用的情話,也都被她說了出來,說得徐錦河下半身拱火,忍不住將人壓在椅子里親熱。
兩人的衣服一件件掉到地上。
臨到最后一步時,胡露雪終究是保留住了一絲理智,沒讓徐錦河真做到最后一步。
她用別的辦法幫他紓解了,然后又是一頓癡纏。
纏得徐錦河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得頷首應道。
“行,就按你說的辦吧。”
胡露雪頓時心花怒放,興奮得不行,臉上的笑容也隨之越發嬌艷:“二爺,你真好!”
詹春生被推進客房里面。
沒等他轉身,房門就被人從外面鎖上。
詹春生用力拍打房門:“放我出去!”
門外響起家丁的嗤笑聲。
“別白費力氣了!老實呆在這里吧,沒有我們老爺松口,你哪里也去不了!”
家丁們走遠了,門外一片寂靜。
詹春生又用力拍了好幾下房門,把手掌都給拍紅了,房門卻始終巋然不動。
他氣得胸膛劇烈起伏:“豈有此理!小小一個舉人,居然敢猖狂至此,他眼里到底還有沒有王法?!”
客房很小,除了床和桌椅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詹春生獨自生了會兒悶氣,最終還是將沉甸甸的醫藥箱放到桌子上。
他轉而走去看了下窗戶,發現窗戶也被人從外面上了木栓,他在里面根本就打不開。
氣得詹春生又狠狠砸了兩下窗戶。
“徐錦河是吧?你給我等著,等我出去了,有你的好果子吃!”
他雖然已經從太醫院辭官歸隱,可到底是當過從五品的太醫院院使,官職品級比縣太爺還高出一大截,真把他逼急了,他就上京告御狀去!
他還就不信了,小小一個舉人就能只手遮天?!
夜色漸深。
仆人送來晚飯。
詹春生看也不看那飯菜,背上醫藥箱就要往外走。
結果被守在門口的兩個家丁給攔住。
家丁們一個個都身強體壯,年邁的詹春生根本就不是對手。
對方略一用力,就把詹春生給推回屋里。
仆人放下飯菜,退出屋子。
房門被再度鎖上。
詹春生看著桌上的飯菜,越看越氣,一口都不想吃。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
他聽到窗戶外面有動靜,立即扭頭看向窗戶。
只見窗戶被人從外面拉開一條細縫。
一雙眼睛透過窗戶縫隙看向里面。
詹春生刷地一下站起身,厲聲質問:“誰?”
窗外的人噓了一聲:“小聲點兒,別被人聽到了。”
窗戶被緩緩拉開。
借著月色,詹春生這才看清楚窗外站著的人,是個中年婦人。
那婦人穿著下人的衣裳,發髻間沒有任何裝飾,只有耳朵上戴著一對銀耳環,看起來應該是府中的婆子。
她左右看看,確定四周無人,這才再次開口:“大夫,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詹春生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邁步走過去。
“你是什么人?”
那婦人小聲道:“我姓范,家中排行第六,大家都叫我范六娘。我是二夫人的陪嫁婆子,我聽說了你的事情,想請你幫忙救救二夫人。”
詹春生試著問道:“你家二夫人是?”
“二夫人就是二爺的妻子,她常年臥病在床,無法出門,家中大小事情都由二爺和大夫人把持著,”說到這里,范六娘狠狠咬了下牙,語氣中充滿厭惡和憤怒,“那對奸夫**,暗地里勾搭成奸,被二夫人撞破奸情之后,就把二夫人軟禁在了后院。二夫人現在病得很重,二爺和大夫人不愿意請大夫給她看病,大夫,求你救救她,不然她真的會死的!”
詹春生示意她別著急:“你等等,我去拿醫藥箱,我這就去跟你救人。”
范六娘喜出望外。
詹春生背上醫藥箱,在范六娘的攙扶下,動作笨拙地翻過窗戶。
兩人小心翼翼地往后院摸去。
范六娘對徐家府邸的環境非常熟悉,她特意挑了一條沒人的小路,帶著詹春生七拐八拐地來到后院。
一推開房門,就有霉味和藥味撲面而來。
詹春生皺了下眉:“不是沒請大夫嗎?怎么會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