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高大驚失色,忙翻起身與秦文謹行禮道:“上將軍。”
秦文謹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道:“苗伯、小高子,秦王傳你二人入內。”言罷轉身入內,苗伯緊隨其后,兆高神色不定的走在最后。
領著二人進來的秦文謹,將二人置于政事廳中,便徑直朝著冷小帥走去,與他并列一起。
苗伯被喚入內,還有些摸不著頭腦。見眾人都望著他與兆高,忙與秦王昭世行禮道:“王,不知何事召見?”
哪知,秦王昭世并未答話,而是直勾勾的盯著兆高,后者嚇得是魂不附體。一個激靈之下與其稽首。
苗伯總算品出些味兒來,他試探的問道:“王,小高子可是犯了何事?”
秦王昭世點了點頭,道:“苗伯,你且先聽著,讓他自己說說,今日犯了何事。”
兆高心中咯噔一聲兒,便知曉了,定是今日挑撥冷小帥之事,被秦王知曉了,定是那冷小帥告狀,暗中狠瞪一眼冷小帥,后者茫然不知,倒是教上首的秦王昭世見了個正著。
見秦王昭世怒火愈甚,他有些迷惑,秦王此次為何會生如此大的氣。如此大的怒火,兆高心道:定不能承認。忙辯解道:“王,可是今日與小帥公士所言之事,小高子是擔心小帥公士未有準備,可能會心生怒火,沖撞了王,不得已方才與其說了為何傳他入宮之事。”
死不悔改的兆高,讓苗伯失望透頂,移步去了一旁,后者忙著與秦王解釋,不曾注意到他。
兆高接著道:“王,莫叫小帥公士受人蒙蔽了,小高子可是一心為你啊。”言語之間,若有所指,望著洛惜賢一副言欲還休的樣子,明眼人都能知曉他話中那挑撥之人是誰了。
洛惜賢笑望著他,絲毫看不出慌張。兆高慌了,只聽啪一聲,秦王昭世猛的一拍幾案道:“兆高,本王看在苗伯的份上,本想饒過你一次,不料你竟是如此的死性不改。”
“陸副丞相,著人將其斬首。”秦王昭世如是吩咐道。
陸清塵還未來得及應聲,苗伯便撲通伏倒在地,失聲求道:“王,念在小高子年幼,且是我一手帶大的,饒過他這一回罷。”
兩鬃斑白的苗伯失聲痛哭,他知曉兆高定是犯了大錯,可兆高是他傾注了畢生心血的孩子。比之自家姑娘苗苗,著實優秀許多,他不忍見其落得如此下場,遂痛哭出聲。
秦文謹不忍君父身邊的老人如此傷心,遂也求道:“王弟,不若饒他一回性命罷。”
正要回話的秦王昭世,見洛惜賢突然起身行了一禮說道:“昭世哥哥,惜賢有一法。”
便問道:“哦,惜賢有想法?”
洛惜賢道:“不若,逐出秦國罷,教其不再入秦。”言罷與秦昭世遞了一個眼神。
后者會意,點頭允準道:“便依惜賢所言。”
苗伯踢了一腳兆高,道:“還不快謝過未來的秦王后。”
兆高在洛惜賢開口之時,便咬牙切齒,聽完她的內容,簡直是恨到極致,他如今模樣還不是眼前之人害的。
為了活命,竟還對其委屈求全。心中暗恨的兆高與洛惜賢謝過,便被秦王昭世揮退,苗伯將其送了出去。
待苗伯帶著兆高離去之后,知弟莫若哥的秦文謹開口問道:“王弟,這小高子究竟還犯了何事,我可是許久不見你生這么大的氣了啊。”
秦王昭世回道:“這小調子離間小帥與我等,若是小帥當真信了他的話,回來與大家鬧騰,后果將會如何。大哥,你可曾想過?”
秦文謹凝眉,低下頭去思索。一旁的陸清塵接話,道:“王,若是清塵推算不錯的話,這小高子,意在直指未來的王后身上。”
眾人望向陸清塵,秦王昭世也示意他接著說,陸清塵接著道:“雖不知他為何如此,但若是此次小帥若是發難,帶著他過來的王后,將會被第一個連累。”
秦王昭世道:“白日里惜賢便在政事廳里,與我等議事,晚間便回了驛館,若說有牽扯,也只一件事,正因如此,本王才會如此生氣。”
言及此處,秦王昭世轉頭望向洛惜賢,道:“惜賢可還記得,前些時日里,你第一次見小高子,便對他下了斷言一事。”
洛惜賢頷首道:“確有其事,但你可知為何?”
秦王昭世道:“我知你不會無的放矢,便依你所言,留他一直守著政事廳大門。不曾讓他再近身伺候于我。這也就是他懷恨在心的根由所在,只是不知究竟是為何如此安排他?”
對于秦王昭世的疑問,洛惜賢也不再遲疑,回道:“此乃天機也,不過可適當與你們透露一二,此人有禍亂紫微之相。”
嘶,紫微,紫微星是眾星之主,紫微星是北極五星中的帝星,紫微帝星,帝也,豈不眼前之人。思及后果的眾人,無不為之倒吸一口涼氣。
洛惜賢又接著說道:“本想著放在秦王眼皮子底下,好生觀察一番,畢竟此人倒真是有幾分才能,誰曾想.....”
秦王昭世此時方才知曉,洛惜賢竟是為了他,如此煞費苦心,當真讓他心中熨貼至極,瞧著對方,眼神都能溺出水來一般。
“誰曾想,兆高此人竟是如此的小肚雞腸,就因惜賢一句話,便記恨至此,若是本王將來如不了他的意,豈不,連同本王一道恨上了?”秦王昭世接著說道。
你一言我一語,將整件事串連了起來,大家也都知曉是為何了。冷小帥更是暴跳如雷,氣得牙癢癢:“就這渾人,竟想害我洛姐姐,我這就宰了他去。”
“呆竹子,不可妄動,此天機,不可改也。”見秦文謹快要拽不住冷小帥了,洛惜賢忙開口說道。
冷小帥一臉不快,口氣卻軟了下來,說道:“好吧,就依洛姐姐所言。若是他日,這廝落在我手中,定讓他死得不痛快。”
“喲,呆竹子,去了一日軍中,脾氣便漲了不少嘛。”洛惜賢戲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