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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季看不懂洛王葉的復雜心思,只以為其人在氣憤受到了秦國的欺騙。
果然姻親之國,也不能盡信呀。蘇季又繞回先前的話題,問道“洛王,可還記得先前季說的世人皆逃脫不開的五類,秦國便以此為由,從而達到目的也。”
洛王葉點了點頭,道“記得,蘇季公子所言世人之欲名、利、財、色、權,可對也。”
蘇季毫不為吝嗇的夸贊道“洛王好記性也。”隨后又說道“先前季說道韓國愍公子,受了秦國的財所迷惑,從而使六國合盟,從內開始逐一崩潰。接下來則要為洛王一說這趙國,而趙國的根由則在已去世的先上將軍趙德民之身也。”
洛王葉并非蠢笨之人,經蘇季提點之后,此時腦中靈光閃現,想著趙德民與韓愍有著同樣為天下皆知的癖好也。止不過趙德民此人愛好與韓愍有別,不愛奇珍異寶,殊愛麗色也。
蘇季印證了洛王葉的猜想,他道“正如洛王所想的那樣,此人又輾轉去了趙國,獻了一名絕色女子予趙德民,以至于趙國上將軍,成日不愛出門也,只愿圍著那絕色女子春姬轉悠。”
“從來是美人淚英雄冢也,趙德民與春姬相識不過幾日,便深深迷戀其人。乃至趙王合盟失敗歸來,趙德民還未想出如何應對,屆時趙王派遣他出兵秦國,如何拒絕的理由。便得知了一道,教他心膽俱裂的消息來。”不知為何,蘇季說至此處之時,洛王葉從其人的臉上,瞧見了幾分落寞。
少年不識愁滋味,才下眉頭,又上心頭也。
洛王葉作為一個過來之人,幾乎是瞬間便讀懂了蘇季的眉間雪。
如此模樣,才不失為一位年輕人的樣子嘛,之前那老成持重的樣子,讓他的心肝兒直顫也,如今的孩子們,成長過于快速,實是教人心驚也。
洛王葉尤其體貼的待蘇季緩過神,又故作不知的揭過去,問道“趙德民不愿出門,后來不是也出兵相迎魏國大軍了嗎?聽聞當時兩國交鋒,打得甚是熱鬧,本王當時若非騰不開手來,也是要去摻和一腳。”
蘇季回道“洛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那春姬瞧著柔柔弱弱的,竟也是一位奇女子,后來的趙國魏國生出的亂子,說是與她相干,都不太適合,應說是她一手造成也。”
洛王葉極是不理解的問道“蘇季公子先前不是言道,乃是秦國一人所為,怎么后來又與這女子扯上了干系?”
蘇季回道“洛王問得極是,根據后面的事來看,此事倒是與帶春姬去趙國的人無甚干聯,可是洛王莫非忘了,春姬乃是何人帶去的,若是他未將春姬的脾性摸透,如何敢貿然送人前往?”
洛王葉他能回復說當真忘記了嗎,并不能夠啊。因此,他使勁的搖了搖頭,道“記得,難道春姬會如何做出選擇,亦在他的掌握之中?”
蘇季不帶遲疑的點了點頭,道“若無意外,確是如此。當初季梳理消息之時,得知有這樣一個人之時,心驚了許久。還望洛王日后定要仔細留心也。”
洛子嬰則是目瞪口呆,此人他好像也認識,不過沒有蘇季此人說得這般恐怖罷。不過也挺有趣的呀,聽著真是生津止渴呀。
這呼之欲出的人呀,秦昭世沉吟半晌,道“嵐之,速去請典客大人入宮來,就說有要事相商。”徐嵐之領命而去。
洛子嬰則是完全沉浸在,自我渲染的故事之中,久久不能自拔也
洛王葉接受了蘇季的好意,行了一禮之后問道“春姬一介女流,如何攪動了兩國風云的?”
蘇季回道“春姬見趙德民離趙出兵迎魏軍,季以為其擔憂兩地分居,時日長久,無法掌控趙德民,遂跟著趙德民出兵去了兩軍交戰之地也。”
“后來的事,洛王想必亦是十分清楚的罷,春姬舍己為人,以一人之國,化解了兩國的干戈。不過洛王可還記得魏國因何毫無征兆便發了兵?”蘇季說罷,復又問道。
洛王葉笑道“此時本王有所耳聞,聽聞乃是趙國上將軍偷了魏國甚寶貝物什,引了魏國大軍前來也。當時本王還與我兒子嬰笑談,一國上將軍竟是一竊賊耳。竟不知還有內情也。”提及洛子嬰,洛王葉的神情瞬間變得哀傷。
擔憂洛王葉故態復萌,蘇季立時開口轉移基注意力“非也,趙德民上將軍不過同樣遭人陷害也,魏國發兵所求,不過一春姬爾。蘇季又有一問,洛王可知魏國是如何得知,春姬在趙德民手中的?”
洛王葉張了張嘴,半晌才合上,艱難的回道“春姬在趙德民的府邸,只一人知曉,便是送其春姬之人,難道是他去魏國告了密,引了這場征戰出來。可是不對呀,一個女子罷了,何至于此。”
蘇季垂下眉眼,整理袖間的褶皺,道“洛王不好麗色,自是不明白,春姬乃是沉魚落雁,花見花羞的容色,自能引得狂蜂浪蝶前仆后繼。”
洛王葉問道“此間秘辛,任何一位君王都不會教人知曉的罷?且魏王又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蘇季回道“此事乃是魏國已故上將軍劉義將軍門客,私下流傳出來的,仔細甄別,多數為真也。此事乃是當時還是魏世子的無雙公子提及也,想來此人走了無雙魏王的門道。”
“魏王如愿得了春姬,自是愜意無比,然忽視了其子之心,同樣覬覦春姬也。從而導致自身亡故,無雙魏王成功坐上了君王之位,為一女子也。”
洛王葉驚駭莫名,道“父子戀上同一人,真是荒天下之大謬也。魏國亂成這樣,竟還能存活至今,真教人不敢茍同也。”
蘇季贊同的點頭說道“洛王此言極是,若非荒唐,又豈有后來的無雙之亂也。真是教人嘆息啊,不過季之意,不在于教洛王憂心他國王室之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