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瑜,從現在開始,你就再也不是我們大將軍府的人了,我要把你逐出府去。”
“今日,你出了這個門之后,你蘇瑾瑜就跟我們大將軍府沒有一點關系,你以后的人生是好是壞,就是你自己的命數了。”
“你若過得好,我們也不會去找你攀關系談交情,若你過的不好,你也不必過來尋求我們幫忙。”
蘇念南的這一番話震驚了除了蘇瑾萱以外的所有人,就連白老夫人都愣住了半響回不過神來。
蘇瑾萱也有些意外,以她對蘇念南兩世的了解,她知道,蘇瑾瑜昨夜對她做的事情已經碰觸到了蘇念南的逆鱗,蘇念南絕不會輕饒了她。
蘇念南是武將出身,他的性子有著一個武將共有的特性,就是重情重義。
在蘇念南心里,他可以不在乎你這個人是不是有多大的成就,只要他覺得你值得相交,哪怕你一事無成,他也不會貶低你一分。
對家人,他也一直這般嚴厲的要求著。
只是,即使是一家人,都是兄弟姐妹,隨著年紀的增長,各自成親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家長里短,住在一起也難免會有吵架不合的時候。
這也沒什么,和和睦睦、吵吵鬧鬧都是過,只要不傷及根本,嘴上斗斗還熱鬧些,蘇念南從來就不放在眼里。
可是昨日,蘇瑾瑜竟然派遣刺客想要蘇瑾萱的命,這可不是小打小鬧,以蘇念南的性子,能容忍的了才有鬼。
只是,蘇瑾萱也沒有想到,蘇念南這一次會生這么大的氣,直接把蘇瑾瑜給逐出了大將軍府。
要知道,再過一個月蘇瑾瑜就要跟宇文晨曦大婚了,蘇瑾瑜的頭上還掛著一個七皇子妃的名頭。
若是被用心人利用,蘇念南說不定就會被冠上蔑視皇權的帽子。
當然,這一點蘇瑾萱是不會放在心上的。
蘇瑾萱相信,蘇瑾瑜應該是識時務的,只要宇文晨曦的玉佩一直握在她手里,蘇瑾瑜即使再不甘也只能投鼠忌器。
只要蘇瑾瑜這個當事人閉緊嘴,其他人誰又能奈何的了蘇念南。
不管怎么說,蘇瑾瑜被趕出大將軍府,對蘇瑾萱來說,的的確確算的上是一個大大的意外之喜。
從今往后,她終于可以放手狠狠的收拾蘇瑾瑜了,她再也不用顧及蘇念南跟白老夫人了。
蘇瑾萱開心的嘴角的笑容都要抑制不住了,只是她一直低著頭,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而已。
當然,蘇瑾萱是開心了,但對有些人來說,就蘇念南的這個決定不亞于晴天霹靂。
“爹,您不能趕瑜兒出府啊,瑜兒再過一個月就要大婚了,您這個時候趕她出府,她以后在七皇子面前如何能抬得起頭來?”
郭氏是最快反應過來的,啪的一聲就沖著蘇念南跪下了,哀求的說道。
她很清楚,宇文晨曦之所以愿意娶蘇瑾瑜為正妃,最主要的原因不是因為皇上的圣旨,而是他看中了蘇瑾瑜背后所代表的大將軍府。
當初,大房的蘇燁華因為一個水靈夢放棄了大將軍府的一切,如今蘇瑾萱姐弟三個也早就搬出了大將軍府。
是以,他們大房是沒有資格繼承大將軍府的一切的。
除去大房,四房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蘇念南跟白老夫人精明了一輩子,是斷然不可能把大將軍府交到四房手中的。
而剩下的二房跟三房之中,郭氏知道,蘇念南屬意的繼承大將軍府的人選是三房的蘇雨霖。
畢竟,他是長孫,本身的能力也不容小覷。
只是,屬意歸屬意,沒到最后那一刻,誰又敢說二房就一定沒有繼承的可能呢?
畢竟,蘇雨霖只是長孫罷了,在他之上,除了蘇燁華,他們二房才是理所當然的長子不是嗎?
尤其若是蘇瑾瑜嫁給七皇子以后,他們二房肯定會跟著水漲船高,再加上七皇子從旁協助,想要得到大將軍府對二房來說猶如探囊取物。
若是大將軍府真的由二房來繼承,對七皇子來說,大將軍府就是他登基為帝的最大助力。
只是,他們想的是美好的,如今,事實卻未必盡如人意。
不過是一點小事罷了,蘇念南竟然就要逐蘇瑾瑜出府,從今往后,蘇瑾瑜就跟大將軍府沒有任何的瓜葛了。
即使蘇瑾瑜還是如愿嫁給了七皇子,那又跟大將軍府有什么關系?
更何況,被逐出家門的蘇瑾瑜即使順利出嫁,卻也失了娘家的庇護,七皇子又如何會高看她一眼。
而蘇雨霖這邊,卻娶了云王府的郡主,有云王府在背后為他撐腰,二房在身份上就矮了一大截了。
就算將來蘇炫霖成親,除非他娶個公主回來,不然,那身份怎么都不可能超過云沐瑤。
可那金枝玉葉的公主,又豈是想娶就能娶的?
當今圣上膝下尚未婚配卻又正值婚齡的公主不過兩位,一位九公主,自由身子骨孱弱,纏綿病榻,人人都說她活不過二十歲。
另一位,則是蘇瑾萱的手帕交十一公主宇文菲煙,這位也不是省油的燈。
暫且不說她跟蘇炫霖之間根本沒有可能,就算真的嫁進了大將軍府,也肯定跟蘇瑾萱一個鼻孔出氣。
是以,如今對二房來說,唯有狠狠的抓住宇文晨曦這個女婿,他們才有跟蘇雨霖一較高下的資格。
“爹,求求你,求您看在瑜兒是您的親孫女份上,看在她年紀還小不懂事的份上,再給她一次機會吧?不要趕她走好不好?”
“再過一個月,瑜兒也就出嫁了,您若是實在不喜,大不了以后都不許瑜兒回來行嗎?”
蘇燁云一想通這些,也跟著跪在地上沖蘇念南懇求道。
郭氏也立刻跟著點頭。
“爹,都怪我,是我把瑜兒寵壞了,才會養成她這般孩子心性不知天高地厚,爹若是真要懲罰就懲罰我吧,一切都是我的錯,求爹饒了瑜兒這一次。”
眼看著蘇燁云跟郭氏都跪在地上為蘇瑾瑜求情,蘇瑾瑜也不知道是被蘇念南的話給嚇傻了還是怎么的,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也沒有絲毫的只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