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瑾萱出面幫忙,沒用多久蕭家就被布置的煥然一新,全府都布滿了紅綢,喜氣洋洋的緊。
蕭長逸在京城也沒有幾個知己好友,原也打算按照水府的意思低調些,拜堂成親兩家人坐一起吃頓飯也就可以了。
畢竟,這婚事實在是倉促的離譜,就算有心想要大辦那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蘇瑾萱還是特意派人去請了蕭長逸的幾個好友過來,再加上她特意叫來的大將軍府的眾人跟她那幾個手帕交,倒也熱鬧的很。
宇文菲煙幾個都認識水樂幽,雖然算不得深交,但知道她是蘇瑾萱的表姐,跟蘇瑾萱關系很是親近,幾人也都準備了豐厚的添妝禮給她。
水樂幽的嫁衣,是蘇瑾萱臨時讓人從蘇府的成衣鋪子里拿來的,雖算不得多么華貴,但也絕對跟差搭不上邊,絲綢的衣料配上精致的繡工,襯托的水樂幽更加嬌艷美貌。
給水樂幽梳妝的,自然是她的親娘,那從始至終都是風風火火的性子直到這一刻也沒有改變,嗓門大的連站在院子里的蘇瑾萱都能聽見。
一番忙碌之后,蕭長逸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八抬大轎的水樂幽去了蕭家,水博彥幾個堂兄弟連帶著蘇瑾萱姐妹一起送嫁。
水樂幽被自己的嫡親哥哥背出家門的時候,并沒有掉一滴眼淚。
她還未及笈之前就跟著幾個哥哥經常到處跑,并沒有什么念家的想法,早就已經習慣了。
何況不過就是成親嫁人罷了,又不是一去就不能回來了,蕭家跟水府也沒有多遠,她要是想回來就回來看看,誰還能攔著她不成?多大點事啊。
等花轎到蕭家的時候,這里早就熱鬧非凡了。
蕭長逸家里只有三兄妹,住的宅子并不算大,但打理的井井有條,一看就十分溫馨。
蕭長逸覺得自己是個窮小子,但實際上身為朝廷命官,再窮又能窮到哪里去?
當然,跟水府有一個富可敵國的女兒相比,自然是無法相提并論的。甚至,跟京城大多數實力雄厚的家族相比,他也的確算得上一個窮字。
畢竟,他們家沒什么人,在京城沒有鋪子,也就只有皇帝賞賜給他的幾個莊子罷了。
而他也不太會打理莊子,也就只有丟給妹妹。妹妹也是個未及芨的小丫頭,哪會打理什么莊子,賺錢什么的是不太可能了,也就能維持他們的日常開銷罷了。
說起來,他第一次看見蘇瑾萱還是在他那個莊子上呢,當時宋子騫也在。
親事雖然辦的倉促,但有蘇瑾萱跟水府在,該置辦的東西還是置辦的十分齊全的。
缺什么,蘇瑾萱就讓人直接去蘇府的鋪子里搬來,十分豪氣。
水樂幽的婚事并未在京城引起什么漣漪,就連她搶親這么驚世駭俗的事情也因為蕭長逸的維護并未被多少人詬病。
大婚之后,蕭長逸就被皇帝指派了任務要出京一趟。
以前他離京,水樂幽雖然不高興卻也無可奈何。畢竟你那個時候蕭長逸跟她之間也只是有些曖昧,卻什么關系都沒有,蕭長逸去哪里她無權發表意見。
而這一次就不一樣了,一聽說蕭長逸要出京,水樂幽比他更積極的準備了他跟自己的行囊,興沖沖的堅持要跟著蕭長逸一起去。
水樂幽的脾氣性格,她決定了的事就算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蕭長逸更是無奈,也沒有多想阻攔,也就隨她高興了。
水樂幽夫婦離開之后,蘇瑾萱的生活暫時恢復了平靜,每日的重心放在生意上。
如今的她雖然是戰王妃,但宋子騫不在,戰王府也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需要她出面,她的日子跟成親之前并未有什么不一樣。
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她心里多了對某人的牽掛罷了。尤其每當夜深人靜,那份牽掛帶著點點思念越發濃厚。
遠在邊關的宋子騫此刻正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險當中。
邊關的戰役,因為宋子騫的到來以及清羽國的內應相繼被除去,讓大魏士氣高漲,已經接連贏了好幾場。
宋子騫不愧是大魏的戰神,用兵如神的本事與本身的武功就連云霄也只能自愧不如。
而水靈夢看著這樣的宋子騫,典型就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
她家寶貝萱兒的眼光就是好,找的相公都是萬里挑一的。
邊關戰事焦灼多年,就算是宋子騫帶著將士連勝多場戰事,但戰事也不是那般容易被打破僵局。
清羽國來勢洶洶,即使節節敗退卻也越挫越勇,大有不把大魏收入囊中決不罷休的氣勢。
可大魏也不是吃素的,兩國的士兵在邊關打的不可開交,誰也不肯退半步,戰事緊張又焦灼。
如今,這全部的希望就都落在了蘇燁華的身上。
可誰都知道,潛入清羽國的皇宮談何容易,就算那太后看到那塊玉佩顧念年少時曾經的姐妹情誼愿意出手幫一把,可最多也就是行個方便罷了,能做的事情真心不多。
畢竟,她雖然是清羽國的太后,可如今那清羽國的皇帝卻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自己的處境并不見得有多好。
當然,這對蘇燁華來說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蘇燁華在進入清羽國國都之前就重新易容過,打扮成一個算命的睜眼瞎子。
想要進入皇宮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即使手握玉佩,但光見那太后一面都是難事。
不過,這一點倒是難不住蘇燁華。
跟清羽國相爭相斗了這么多年,蘇燁華早就把清羽國皇室的關系網摸得一清二楚。
他知道,清羽國如今的這位皇帝可不是正常登上皇位的,他弒父殺兄,是個狠角色。
而這位當今的太后娘娘,曾經的皇后娘娘,本身也是有子嗣的,長子就是清羽國的嫡長子,曾經最受寵愛的太子殿下。
只是可惜,這位太子殿下后來也是死在了如今這位皇帝的手中。
而太后,不過是因為在這位皇帝年幼時幫過他,之后給過他幾年時光的照顧與溫暖才得以留住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