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何大海趕到咖啡廳外,已經是華燈初上。
秋水伊人,在水一方。
倒映著璀璨燈火的涪江水,晃蕩蕩的卷洗著“無己咖啡廳”五個粉紅的大字。莊子逍遙游曰:至人無己,神人無功,圣人無名。何大海雖然讀書不多,但當老板的一貫喜歡老莊之道。對這座咖啡廳,自然是充滿了好奇心。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這個老板倒是挺有趣的,自為超脫凡俗,無欲無剛,那還做什么生意啊!”
他停好車,推開門來,咖啡廳里三個風姿卓卓的女人,齊刷刷地轉過頭來。何大海心里砰砰地跳了一下,燕姐風韻的身材,露出半邊鼓鼓白皙的胸脯,一臉嬌滴滴的粉紅臉蛋,實在是太勾人了。他連忙垂下眼簾,笑嘻嘻地提著禮盒,朝著余香和衛婷兒笑道,衛指揮長,你是不是太霸道了。我前腳剛走,你后腳就攆了上來。還把人搶先一步把人給我搶走了。
燕姐聽到他洪亮的聲音,心頭一震,冷不防從門外闖了一個粗狂的大漢進來,不由的一愣。“好家伙,這男人孔武有力,本錢不小啊!”
見他笑著跟衛婷兒她們打招呼,連忙迎了出來。“帥哥,里面請!”
衛婷兒見她一臉花癡的表情,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說道,你來搞啥子,我又沒有請你!當即又連忙跟燕姐介紹道,燕姐,這是余香的老公,何大棒槌!
“何大棒槌?”燕姐咯咯地笑出了聲來。“還有人叫這個渾名的?”當即對何大海更加感興趣了。余香笑著招呼他過去,懟了衛婷兒一句,“你當著我的面,就欺負我老公啊!你太囂張了吧!”
衛婷兒本就一肚子火氣,這家伙仗著是余香的老公,壓根沒把她這個領導打上眼。哼哼地極其不爽地罵道,就欺負他了,你想咋樣!
何大海大大咧咧地徑直來到座位旁,挨著余香坐了下來。呵呵笑道,別聽她的,別看她是個領導,她不敢把我咋樣。“你!??”衛婷兒被他的話懟得直翻白眼。
“何總,您喝點啥?”燕姐見他坐了下來,連忙問道。
余香咯咯地看著他和衛婷兒干仗,不以為然。自從她從鎮上調走后,這兩個家伙都在較勁呢。衛婷兒的心思,她懂。她實在吃醋,鎮不住這家伙。何大海是沒心沒肺,在跟她開玩笑呢。朝著燕姐,點了點頭道,燕姐,麻煩你給他來一杯川北毛茶。
“川北毛茶?”燕姐沒有想到這家伙,居然和她一個嗜好。
何大海見她一臉的疑惑,哈哈笑道,我是個大老粗,喝不來咖啡,就喜歡這一口。
燕姐掩著嘴,嗤地一聲笑了,低聲說道,我也喝不慣洋人的味道。你來得正好,我這里還有點私貨。我馬上給你端來。
衛婷兒見他一來,就把燕姐的魂都勾走。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兩個大美女守在你身邊,你眼瞎啊!”
何大海這才回過神來,紅著臉,見燕姐轉過身,搖搖擺擺地走向了吧臺,方才悻悻地說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反倒是還倒打一耙。
余香見他們一見面就打嘴仗,當下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哼哼地說道,你們打情罵俏也夠了啊,我這女主人還在這呢。衛婷兒一下子漲紅了脖子,連忙反駁道,我跟他打情罵俏,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也太看得起你自個了吧!
何大海見余香臉色微怒,連忙低著頭,嘿嘿地笑道,老婆,走我們去過我們的二人世界去!別跟電燈泡一般見識。衛婷兒氣得臉色都變了,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余香沒好氣地給了何大海一拳,你說啥呢,衛婷兒是我閨蜜。哪里是什么電燈泡。再說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了。你個黑炭頭丟在茅坑里,也長不出多花來。還嘚瑟過啥,也只有我眼瞎,才瞅得上你。
衛婷兒聽她這么說,驕傲地揚起頭,一臉的得意。
何大海只得悻悻地點頭認錯道,衛指揮長,我錯了。衛婷兒這才滿意地放過他,轉頭對余香說道,你得好好管教管教這家伙!讓他出把力,還推三阻四的。
余香這才回過味來,敢情衛婷兒今天請她來,目標對準的是何大海啊。當即問道,怎么回事?
衛婷兒翻了翻白眼,哼哼地說道,你讓他自個說,這事辦得耿直不耿直。
何大海只得一五一十地把家里的事情,給余香做了匯報。原來現場會后,衛婷兒的第三把火遲遲燒不起來。心里很著急,便打上了何大海的主意。讓他牽頭,以示范片為核心,組建一家土地流轉合作社,把示范片的閑置土地都收儲起來,進行規模化招商。但這家伙吃了秤砣鐵了心,好說歹說,連李書記出面也做不通工作。
“要政策給政策,要項目我給項目,要資金我也給資金,就讓他承個頭,他還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