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杯紅酒杯,三兩多白酒下肚,何大海喝的是眼淚,而姚倩喝的卻是怒氣。
等到酒勁上來,她便借口去了衛生間。何大海見她出去了,也連忙借故跑了出去。沒等到她走進衛生間,何大海從后面追了上來,一把把她擠進了衛生間。姚倩嚇得花容失色,驚恐地掙扎著,“你想搞啥子,我可告訴你何大海,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算是強奸!”
“去你媽的,老子會強奸你!美得你吧!”
姚倩緊緊地抱著自個的胸脯,連連后退,直接貼到了衛生間的墻壁上。“那你想干啥子?”
“老子問你,這個龜兒子就是那個野種的爹?”
姚倩聽得他提到孩子的事情,一下松開了豐滿的胸脯,冷冷地笑著,“老娘還以為你龜兒子賊心不死,想跟老娘再續前緣呢。沒想到啊,笑死老娘了!你娃是打聽哪個給你了綠帽子是不?老娘偏不告訴你!”
“你信不信,我馬上告訴他,老子是你的前夫,他撿的是老子的破鞋!”
“你敢!呵呵,你不敢,你娃有事要求我老公!再說了,你去嚷嚷啊,我看到時候誰丟臉!再說了,誰是誰的破鞋還不一定呢。”
何大海氣得臉色發紫,渾身都在發抖,恨不得將這蕩婦按在馬桶里淹死。
倆人怒火沖天地對視著,各自心思復雜,都流出了眼淚。良久,姚倩見他泄了氣,方才放心下來。他不敢把自個怎么樣。轉頭,她整了整自個凌亂的衣襟,抹去眼角的淚水,故意露出雪白的胸脯,舔了舔嘴唇,咯咯笑道,沒想到你娃也還有翻身的機會,小日子過得挺好的,走到哪里都帶著個大美女。今兒這事,我們夫妻一場,老娘不跟你計較!滾開,老娘要上廁所!
說著,她便大大咧咧地自個解了裙擺,露出漆黑一片。何大海連忙轉過頭去,慌忙跳了出去。跟著一片急促的水響,那娘們還在里面唧唧哼哼地說道,你娃想要再續前緣,也不是沒有可能。等老娘大姨媽走了才行。
何大海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門上。
瀟月月見何大海跟著姚倩出去老一陣子,擔心他干出傻事情來,連忙跑了出來。
見他冒冒失失地從女廁所里跑出來,還以為他喝高了,趕緊扶住他。沒等到她說話,跟著又看見姚倩提著裙子從里面罵罵咧咧地走了出去。瀟月月一下子傻了眼,眼淚水一下便流了出去,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何大海,算我看錯了。沒想到你還是這種人!”
姚倩看到瀟月月在抹眼淚,當即更加得意了,吹著口哨,靠近她身邊,哈著氣故意輕聲說道,“小姑娘吃啥干醋啊,我啊,是他的前妻!”
“前妻?”
等到姚倩重新走進了包廂,瀟月月才暈暈乎乎地回過神來。
何大海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以為呢?”
“我還以為?”
瀟月月皺著眉頭,又看了看衛生間。“不對啊,你們也不該從女衛生間出來啊!”何大海懶得給她解釋,甩了她一個白眼,罵罵咧咧道,齷齪!
瀟月月跺了跺腳,不敢與他爭執,只得氣哼哼地跟了上去。
重新回到包間,里面的人都喝得東倒西歪。王處長已經一頭趴在了桌子上。瀟月月見大膽妄為的姚倩一個勁兒地給何大海拋媚眼,連忙催促著散了宴席。
等到送走了客人,趕走了那個妖精。何大海卻一把把王天橋給擋了下來。“大哥,你還想干啥,我都陪你!”
“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出軌的事情!”
王天橋苦著臉,悶著頭不敢吱聲。何大海見他默認了,方才心痛的問道,當初就是這個男人?
王天橋愣一下,剛想搖頭,又馬上點頭,跟著又連忙搖頭。何大海被他弄糊涂了,急促地問道,難得還不止一個?
王天橋老實的豎起兩根指頭,跟著又張開了手掌。氣得何大海的肺都快炸,他一把抓住他的胸口。“王天橋,老子把你當兄弟,你就這么瞞著我!”
“我不敢說啊!”王天橋哭喪著臉,一下子蹲到了地上。
何大海恨不得踢他兩腳。他氣得呼呼大口喘氣。
王天橋繃著臉,猶豫了好一陣子,突地一下子跪倒在了何大海的面前。“大海哥,我錯了!跟她第一個勾搭的是我!”
“是你!???”
王天橋的話,猶如晴天霹靂。震得何大海差點暈厥過去。他帶出來的兄弟,居然睡了他的老婆。
何大海猛地沖上去,咆哮一聲,對著他就是一陣拳打腳踢。瀟月月在外面聽到里面的聲響,連忙沖了過去,見他暴怒得像頭獅子,在不斷的毆打王總,嚇得尖叫了一聲,趕緊撲了過去,使勁地抱住他。
“大海,你瘋了嗎,他是王總!”
“你讓開,老子打了就是這個龜兒子!”
王天橋抱著腦袋,嗚嗚的哭著,“我喝醉了啥也不知道,是個意外!”
瀟月月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何大海給拉開。
等到王天橋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何大海張大了嘴巴,啞口無言。
這份孽障歸根結底還是他造出來的。姚倩無意中去公司撞破了他和小三的奸情。回去后,整個變了一個人。那一夜,她與王天橋使勁地拼酒,鑄成了大錯,從此走上了不歸路。他去泡小三,她就偷偷地跑去逛夜店,偷偷地養著小白臉,瘋狂地報復他。至于那個孩子,連她自個都不知道是誰的種。
與何大海離婚之后,又被他奪回了家產,她拖著個拖油瓶日子過得很艱難。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靠著王天橋的幫襯艱難度日。王副處長是她的高中同學,知道她離婚了,才窮追不舍,重新與她組合了家庭。
瀟月月已經被何大海的過去,震得目瞪口呆。原來他還是個這樣的人。她痛苦地轉過身去,抹著淚默默地走了。這一夜,何大海在她高大的形象瞬間跌得了粉碎。
王天橋揉了揉被何大海揍得生疼的身體,等了好半天才翻爬起來,使勁地抹了一把眼淚,挨著他坐了下來,哽咽地說道,“大海哥,你不能怪嫂子。她其實是個命苦的女人。要不是因為你,她也不會過得那么慘,那么自暴自棄。當初,她是個多好的女人啊,可是你沒有珍惜。”
“原本我想娶她,她卻死活不肯。因為她恨我,是我玷污了她的清白,將她推進了罪惡的深淵。你的公司破產之后,她之所以急忙忙地要與你撇清關系,是因為她害怕在你面前暴露出來。擔心你會受不了。她愛你,遠比愛她自己,還愛得可恨,可悲。”
“我從沒想過要插足你的婚姻,我和她不過是一場意外。其實那晚,她也醉了。”
何大海一直沉默不語,王天橋的話,讓他完全迷糊了。一切的惡果,都是因為他才造成的。他的兄弟,他的妻子,一切曾經的美好都是因為他的欲望而弄得亂七八糟。
“大海哥,我希望今后你不要再去打攪她了。王哥遠比你我,更愛她。她現在過得很幸福,至少我看不到她的痛苦。只是沒有想到,今晚王哥會帶她來。”
王天橋點燃了兩支煙,塞給了他一支,自個叼著一支,三兩口將煙抽完,使勁地將煙頭扔到地上使勁地踩了幾下。他方才拍了拍傻愣傻愣的何大海,“大海哥,我走了,你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