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鋒

1327 馬杰顯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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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聽就上了心,感覺有點不對。

這一片都是建材廠,顧名思義就是生產建筑材料的廠家,是東北幫把控的地盤。這地方魚龍混雜,幾乎什么人都有,要是喊一聲抓流氓,不知道能跳出多少老爺們攔著,這青年竟厲害到這種程度,說跑就能跑了?

附近一片還有這等高手?

我便和這幾個女工閑聊,打聽出她們廠的具體位置之后,便暗暗記在心里。等到人少的時候,便迅速把攤子收了,然后聯系徐揚。在徐揚的安排下,我來到事發地所在的建材廠保衛科,調取了女廁所的周邊監控,鎖定了上午耍流氓的那個矮個青年。

青年身材矮小,卻身手矯健、動作靈活,在女工一聲呼喊之后,至少有二十來個爺們上來圍著,而這家伙左突右擊、上竄下跳,竟然叫他給跑了。徐揚一見他,便立刻激動起來,說前幾日攻擊建材廠的就有此人,嘴里說著一口嘰里咕嚕的東洋話,而且身手極其了得,殺了東北幫不少的兄弟。

我的熱血頓時上涌,總算是露頭了,這幾天的烤紅薯沒有白賣!

嘿,這家伙有夠無恥的啊,竟然在女廁所里干這種事。

徐揚說可是他已經跑了,那怎么辦?

我說這人一看就是慣犯,而且肯定不止在一個地方安了偷窺的攝像頭。徐揚急了,說現在就找人去查,可不能在他的地盤上發生這種事。我說這人一看就是監察方面的高手,你的人未必能查的干凈,還是我叫人來吧。

我便給馬杰打了電話,叫馬杰迅速過來一趟。

馬杰這幾天一心撲在老林子里搜查,搞的渾身灰土土的,也沒有任何進展,聽說建材廠這邊有了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見到馬杰后,我便把上午的事和他說了一下。

馬杰在保衛科的視頻存檔上看到了那個矮個青年,說這人叫做松本,確實是個很厲害的監察專家。我說你怎么知道的?馬杰說他當初在那幾個南方老大開會的房間里布下監控設備,就是被這個叫做松本的拆除了。

說到這,馬杰笑了起來,說這人真有意思,一身的本事,卻用在這些無恥的作用上,竟然去偷窺人家女的上廁所!

我說那你有什么辦法能引出他嗎?

馬杰點頭,說有的,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我說你先說說看吧,馬杰便告訴我,說他們這種搞監察的人,碰到勢均力敵的,互相之間會不服氣。比如這個松本,當初在拆除馬杰的監控設備時,還故意沖著攝像頭對馬杰比了個中指,當時差點把馬杰氣的半死。馬杰說,這次他也拆除對方的設備,并且激將對方和他比試一下,或許會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我說那好,你是專家,你趕緊行動。

馬杰易了容,偽裝成建材廠保衛科的人員,花了一下午時間,排查了一下建材廠附近的女廁、女澡堂、女寢室等地,果然摸出來一大堆的監控設備,形形色色應有盡有,那松本簡直就是個偷窺狂魔。

還好這事是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做的,不然非在建材廠引起巨大的反響。拆除攝像頭的時候,馬杰也如法炮制,沖里面的人比中指,甚至還罵對方是個淫魔。

拆到最后一個,馬杰沖著攝像頭威脅松本,說你再敢安這東西,老子就打斷你的狗腿,然后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完事以后,馬杰告訴我,現在守株待兔就行,不出意外的話,那個松本馬上會回來重新安裝的。叫一個來自東洋的監察高手被區區建材廠保衛科的保安鄙視,那怎么行?

如此,我們便在建材廠保衛科的監控室埋伏下來,專心致志地等待那人出現。監控室里有上百個視頻,完全覆蓋整個建材廠周邊,我看了一會兒,便覺得頭大,眼睛也酸澀起來。

不過馬杰卻是如魚得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這些監控視頻,兩只眼睛便能監控這么多的視頻,實在讓我佩服不已。

一直看到半夜,也沒發生任何情況,我便又困又乏,馬杰讓我休息一下,有情況的話再叫我。我說那好,咱們兩個輪班,你困了叫我,便去睡了。結果這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我起來后發現馬杰還盯著視頻在看。我說天啊,你難道就不困嗎?馬杰笑了笑,說沒事,他們受過專業的訓練,一個禮拜不睡都行。

我說這也要天分的吧?當初你就喜歡晚上不睡覺,然后偷聽我說夢話。

馬杰哈哈笑起來,說那個不挨著,我當時睡著了,但是也能聽見你說夢話。然后又問我,說飛哥,你知道你來到同州以后,晚上睡覺喜歡喊誰的名字嗎?

我心里一咯噔,說我不想知道。

馬杰又笑起來,說不想知道就不告訴你了,等你哪天想知道的時候,可以問我。

我說我永遠都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愛王瑤一個人。

如此過了兩天,馬杰真的一只眼睛都沒閉過,餓了也只是吃很少的食物而已,還是他自己帶的壓縮食品,說這樣可以最大減少上廁所的次數。

我是徹底的服了。

我說這都兩天過去了,對方一點消息也沒有,是不是不會來了?馬杰說應該不會,對方是個高手,怎么會服氣一個保安?再等等看吧。

當天晚上,我睡的正香,馬杰突然把我叫醒,說飛哥,有情況了!

我立刻一躍而起,跟著他來到監控墻前面,上百個視頻看的我眼花繚亂,根本找不著那個松本。我說他在哪里?馬杰指著其中一個視頻說道,在這!

我定睛一看,那視頻里空無一物,只是一片雪花,就像以前的老電視收不到信號一樣。

我說馬杰,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這里面明明什么都沒有。

馬杰搖頭,說松本就在這里面。十分鐘前,這視頻還好好的,突然就變成了雪花,這說明松本已經到了,并且運用技術手段破壞了視頻。視頻壞掉的地方,就是他站著的地方。

我一個激靈,說真的?

馬杰再次搖頭,說不一定,這只是個猜測,也有可能是攝像頭確實恰好壞掉了。

我差點吐血,說你妹啊,半夜玩我?

馬杰笑了起來,指著這個雪花的視頻說道,如果真是松本的話,那么再過一會兒,這個視頻會恢復原樣,而那個視頻則該壞了。

說著,他便指向另外一處畫面。

我順著馬杰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建材廠后墻的位置,里面只有一盞昏黃的路燈。馬杰說道,松本想無聲無息潛入建材廠中安裝他的設備,就需要將沿途的視頻“搞壞”再恢復。

原來如此。

我們盯著那個視頻細看,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我以為沒有任何情況的時候,那個視頻的畫面突然變成了雪花狀,而上一個視頻卻恢復如初。

“耶!”

我和馬杰同時叫了起來,果然是松本那小子!

馬杰也激動無比,這個曾經侮辱過他的東洋監察高手,如今正一點一點地落入他的漁網之中!

今天晚上,便是馬杰的雪恨之日!馬杰又指了幾個監控畫面,說不出我所料的話,接下來這幾個視頻會依次壞掉。

果然不出馬杰所料,在接下來的十分鐘時間里,這些監控畫面依次壞掉,又依次恢復。監控每“壞”一次,就代表松本正處在那個位置。

我也激動起來,說什么時候過去抓他?

馬杰指著一處監控說道:“按照他的路線來看,他最終的目的地是在這里,飛哥你可以過去守著了,但是不要帶其他人,小心打草驚蛇。”

我定睛一看,發現竟是一處公廁。

“嘿,這臭不要臉的玩意兒,又把毒手伸到女廁所去了哈,看老子今晚替天行道。”我隨手拿了外套,推開門走了出去。

“飛哥,要小心。”

“放心吧。”

出了保衛科,我沿著路燈照不到的小路潛行。我沒通知徐揚,也沒叫其他人,準備單手和那松本過招。不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而是因為對付松本這樣的老狐貍,需要足夠小心,我怕別人做不到小心,這也是馬杰的擔憂。

對付老狐貍,需要足夠的耐心。

很快,我便到了馬杰所指的公廁,這建材廠條件不好,招的人也魚龍混雜,公廁都是露天的,化糞池就在后方,臭的可以。我三下五除二,便攀爬到公廁頂上,接著拐到女廁的墻頭。

爬上來的一剎那,我突然特別想哭,想我左少帥一世英名,竟然半夜爬女廁所……要是被人給逮著了,這便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能怎么和人家說?

“說出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在等一個東洋人。”

想想就好笑吧。

不過這三更半夜的,想必也不會有女工來上廁所,所以我現在還是安全的。廁所里面腥臭極了,我捂著口鼻,將自己隱藏到陰暗處,抬頭去看天上的月亮,假裝自己是在賞月。

不過一會兒,廁所外面傳來一陣微弱的腳步聲。

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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