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不甘心收回目光,一副任憑江晚宰割的模樣,江晚看的直想笑。
剛準備動手,門外一個小廝匆匆跑來,過門檻時還不小心絆了一跤,顧不上疼又匆匆爬起。
老太太見他那么失儀,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什么事如此慌張?”
那小廝喘了幾口氣,給在座主子行了個禮,然后對著眾人說:“亓王殿下來了。”
“什么!”老太太,王氏,陳氏,賈氏齊聲驚呼。
王氏覺得手臂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江晚眨眨眼,昨天晚上來一趟,今日一大早又來?
“祖母,還是先去看看吧,別讓亓王久等。”江茹容的話提醒了眾人,于是一屋子人呼呼啦啦的往前院去了,包括不能下床的王氏都被人用擔架抬著,還是她自己的要求。
一眾人來到前院時,管家王軍正在點頭哈腰和亓王說話,只是人家根本不搭理。
直到見到江晚,大冰山才終于融化。
“晚晚,過來。”他坐在輪椅上伸手,江晚自然把手遞給他,任憑揉搓。
其余一眾人紛紛行禮,就連老太太也不例外。
江茹嬌不甘心偷偷看那二人,嫉妒的眼珠猩紅,雙手都快把帕子摳爛。本來以為讓她嫁給一個廢人就可以盡情嘲笑她,誰成想亓王就算臉毀身殘,也依然吸引人,她不甘心!
“都起來吧。本王今日是來給晚晚送禮來的。”
賀懷亓一揮手,十幾口大箱子紛紛抬進來,眾人第一反應便以為是聘禮,因為只有聘禮會這么下功夫。
江顯眼下還沒下朝,王氏受傷躺在擔架上,只能老太太頂著。
她臉上推滿了褶子,沖著賀懷亓笑道:“亓王大駕,親自來下聘禮,可見對老身的二孫女十分上心,這樣老身也能放心了。”
你沒事吧?江晚眼神閃了閃,十幾口大箱子雖然震懾,但也不至于算得上聘禮,如果是聘禮她還覺得有點寒酸,況且賀懷亓剛才來都說明了這些是送給她的,老太太在臆想什么呢。
江晚在心里嘀咕,賀懷亓直接戳破:“本王什么時候說是聘禮,什么時候說給你們了,這都是給晚晚一人的。”
眾人大驚,可接下來當隨從把箱子打開,眾人更是驚掉下巴!
有太監唱起禮單:“亓王贈江家二小姐鏤金絲鈕牡丹花紋蜀錦十二匹,暗花細絲褶緞十二匹,四喜如意云紋錦緞十二匹,鏤金百蝶穿花云錦十二匹,金絲織錦十二匹,另成衣藍宇芊紗裙一件,白御寞炎裙一件,撒花純面百褶裙一件……”
“五寶翡翠菊釵,珍珠釵蜜花色水晶發釵,金絲八寶攢珠釵,朝陽五鳳掛珠釵,金雀釵纏枝釵,三翅鶯羽珠釵,鏤空雕花水晶釵,五鳳朝陽掛珠釵,寶藍吐翠孔雀吊釵,白玉嵌紅珊瑚珠,金雀釵鎦金點翠釵,雙鳳紋鎏金銀釵……”
除了衣服首飾,還有各種擺件,玉玩,字畫,食盤,可以說應有盡有,太監光唱禮單就唱了一個時辰。
江茹容和江茹嬌帕子已然撕爛,再無法隱忍,江茹嬌覺得自己要吐血了,那些衣服料子,首飾,哪一樣不是國寶,她實在忍不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