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突生好奇,王氏不是從老家抬來的,父母不過是普通百姓,哪有什么背景,何以見得能威脅的了如今已身為丞相的江顯?
“我只能保住大人,你們也看見了,孩子肯定保不住。”
“行,留她一條命就行。”江顯無力的跌靠在椅背上。
江晚親自動手,拉上床簾,麻利的給江茹嬌打了麻藥,隨后清理身下,做了半個時辰的婦科手術,順便給她治了疫病。
等簾子再拉開,江茹嬌慘白數日的臉上總算恢復了血色,這次江顯和王氏都不得不佩服江晚的一手醫術。
江顯面色不自然的說道:“這些日子你在外治病救人,為父很是欣慰,外界都贊揚江家養了個好女兒,很是替為父爭光,也為你的這些個妹妹們做了好表率,身為江家嫡女,你對得起這個身份。”
明明是夸獎,江晚卻高興不起來,她疑惑這到底是夸她,還是在夸他自己。
她一邊低頭整理手術垃圾,一邊吐槽:“是啊,同為江家嫡女,還是父親最為重視的的嫡女,卻干出這樣不知廉恥的事,給江家抹黑,大姐姐也是個表率。”
“你大姐姐她不是有意的……”江顯辯解的聲音越來越低,說著說著沒了底氣。
江晚冷眼瞧著他毫不掩飾內心的惡心,“父親,這都不叫故意?那什么叫故意?晚晚是醫者,可以說一次就能懷孕的概率很小很小,小到幾乎不可能。父親說大姐姐不是故意的,是被強要了身子,但次次都能有人逼她?她是父親唯一的女兒,何人能逼迫她?”她諷刺江茹嬌是江顯唯一的女兒。
“怎么沒有!一定是有人逼我家嬌兒,嬌兒性子軟,又內向,出了這種事情肯定只能自己憋著,誰也不敢說,才造成如今這樣,若這件事情傳揚出去,那就一定是你說的!你個小賤人肯定見不得嬌兒好,我們嬌兒是天底下最干凈的女孩兒,與你這種成日男人在外廝混慣了的野丫頭自然是不能比的。”
王氏見江茹嬌呼吸均勻,確定她沒事兒之后又開始把火力聚集在江晚身上。
江晚神情冷漠,與往日麻木的冷漠不同,今天是冰冷,帶著一股令人心切的壓迫感,她伸手掐住王氏的脖子,只用三個指頭捏住她的喉嚨,便讓王氏再發不出聲音來。
但她沒有用狠勁,只是警告她:“我與亓王有婚約在身,名正言順,且說我們之間什么都沒發生,就算發生什么,我是他日后的妻子,誰又敢說什么閑話?你口中的野男人是當今皇上的兒子,你有幾個腦袋辱罵皇子?還有野丫頭,也是當今順德縣主,你一個無品無級的婦人,又有幾個膽子敢辱罵正二品的縣主?”
松開捏住王氏脖子的手,王氏跪跌在地上,半晌才緩過來剛才辱罵亓王,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那可是七閻王,提起這人,她的手臂還是會沒由的一酸。
不過縣主又是怎么回事?
江顯也聽到了,他走到江晚跟前,小聲詢問:“哪有什么縣主?”大淵沒有縣主,公主,皇上只有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