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亓看到女孩意味深長的笑也跟著一起笑,以前覺得宮宴最沒意思,無非是看一些歌舞,看一些裝腔,現在他竟然升起了幾分期待。
隨著順淵帝和皇后的到來,宮宴正式開始,歌舞交錯之間,江顯來到江晚身邊,江晚即便是不情愿也得當著眾人的面做做樣子。
“父親。”她起身行禮。
江顯壓低聲音,卻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怒意,“你一進宮就給我惹禍!臨出門前為父是怎么和你們說的,盡量忍耐,你還給我出頭,聽說你當著所有人的面抽王將軍的女兒,還大罵王將軍是看門狗!你把為父的臉都丟光了,為父在家就是這么叫你的?你讓外人怎么看?”
“父親何必那么在乎旁人的看法?旁人怎知事情真相?父親不關心我是不是受了委屈才動手打人,不分青紅皂白就責怪女兒,父親的面子就那么重要?”江晚說完就后悔了,她怎么又蠢到試圖喚醒江顯?罷了,她沒力氣和他爭執,“父親的消息怎么時而靈時而不靈?王將軍已經被革了職,收了兵符,他女兒與五殿下的婚約也做廢,這些都是二殿下親自下的命令,父親還有何話可說?”
江顯想說的話瞬間被江晚噎了回去,他確實是不知道這些,這下倒是尷尬在原地不知說些什么了。
“父親要是沒話說了就回去歇歇吧,想來等會父親還有的忙呢。”江晚說話神叨叨的,江顯想往深處去琢磨,又不敢繼續深究,最后走的背影竟看著有些許狼狽,就連良緣看了都忍不住感慨:“真不知道這樣的腦子是怎么做到丞相的。”
“誰知道呢,父皇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咱們只管看戲吧。”她舉起面前的酒杯遠遠的敬了賀懷亓,隨后仰頭一飲而盡。
賀懷亓暢然笑著將杯中酒飲完。
五皇子賀懷風把玩手中的酒杯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忍不住問,“這丫頭有什么過人之處將七弟迷成這樣?五哥活了二十幾年都沒見過這樣的七弟,似乎還沒喝就醉了。”
“這五哥就不懂了吧,酒不醉人人自醉,老七這次看樣子是真動了心,咱們得認了七弟妹。”六皇子賀懷文打趣到。
賀懷亓都聽到,卻不爭辯,只笑笑。
歌舞畢,到了獻禮的環節,先是各國使臣,再是大臣,這次宮宴來的使臣有西邊梵天,東邊巴坦和南邊古漠。
首先是巴坦,來者是巴坦的大公主和二皇子,除了送禮之外還帶來了一幅女子畫像,大公主將畫像展開,眾人好奇探頭,畫中女子約莫十六七的樣子,模樣清麗,嬌俏可人,抿著唇媚笑,是個活色生香的美人。
巴坦似乎是早料想到眾人的反應,自信開口:“皇上,畫像中人正是臣的胞妹,父皇最疼愛的小女兒,臣此行不光是恭賀月夕,還帶了父皇的心意,臣與小妹愿與大淵聯姻,若皇上應允,父皇答應為臣與妹妹準備十里紅妝,不求嫁妝,且每年上貢,絕不背叛大淵。”
眾人聽完皆嘶了一口氣,如此大的誠意,不用一兵一卒就可以達到和平,巴坦兩位公主還不要嫁妝的倒貼,只是不知求的是哪一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