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晚了!”她用冰冷的眼神,淡定的望著眼前癲狂的江顯,朝他逼近,“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是他們活該,父親糊涂,怎會怪到我頭上,父親不信可以問祖母,昨夜我一直在祖母院子。”
“不是你也是你身邊人,亓王一定送了你暗衛,你可以叫你的暗衛去做!”江晚說的話,江顯一個字都不信。
江晚冷冷的注視著江顯,能猜出他大概在想些什么,呵,其實解不解釋意義不大,這座府里根本沒有親情可言,何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兩人對峙,屋子里靜悄悄,梵月終于醒來,一動身子下面就一陣撕裂痛,她痛呼出聲,引來了眾人的注意,但她只在乎江顯對她的態度。
遺憾的是她在江顯眼中看到了放棄,她慌了,也顧不得下半身痛,伸手去抓江顯,“老爺,我是被賤人所害,一定是江晚存心報復我!”
江顯向后退了一步躲開她,眼神盡是疏離,梵月心灰意冷,眾人看她的眼神,有同情,有憐憫,還有嘲諷,她的樣子變得狂亂,“你們別露出那番可憐我的樣子,我不可笑,可笑的是你!”她指向江顯,破罐子破摔!
“你冷漠無情,眼見著我是個沒用的人了,就不想管了,你對那個賤人的母親,那個賤人,還有我都是一樣!你以為掌控了一切?殊不知早已眾叛親離,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駕馭不了,還想謀大事,我當初怎么會看上你!”
江顯一腳踹在梵月肚子上,梵月噴出一大口鮮血,他好像又快要失去理智了,江晚幽幽開口提醒他:“這不是任學柏那個廢物,父親想怎么處置都無所謂,這位是父親即將迎娶的梵天郡主,她的命父親處置不了。”
一句話如同一盆涼水潑清醒江顯。
梵天郡主,梵月背靠梵天,她若死了,梵天就算不重視她,也必借此事與順淵帝討要說法,這事是大淵理虧,順淵帝不想打仗肯定會賠償,賠償完了就該他倒霉了。
一股窩囊氣堵在胸口上不來又下不去,堵的他要死。
他一轉頭正對上江茹嬌,江茹嬌早就被嚇呆了,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對上江顯的目光,散架似的癱軟在地。
此時,唯一一個敢上前的只有江晚,她用帕子一下一下擦去江顯臉上的血跡,“其實父親若是乖乖的不貪求,聽我的話,咱們家不會亂成這樣,這都是父親一意孤行的后果。”她把帕子塞到江顯手里,“父親還準備繼續下去嗎?”
“暗衛!”江顯一聲令下,兩名暗衛瞬間閃出,“把人看好,不許她死,再找個郎中給她把身子醫好。”
江顯警告眾人今日之事誰都不許走漏風聲,否則下場全部和任學柏一樣。
人群散去,江茹嬌被玉眠攙著跟在江晚身后。
江晚停下腳步,“有事?”江茹嬌臉色慘白的像紙。
“是你干的嗎?”江茹嬌的眼神不知道是恨還是怕。
“是不是你都瞧見了,這就是咱們的父親,沒了利用價值就會和梵月任學柏一個下場,所以大姐姐,我們還是爭取做個對父親有用的人吧。”這話像是故意說給江茹嬌聽的,也好像在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