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錦聽了這話也不惱,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總是很禮貌的說:“既然公主殿下將江晚平安送回來,你也看到了,兩人久別重逢,咱們還是別去打擾。”
“不打擾?你愛成全別人,你愛放手,我不愛!既然喜歡就要努力去爭取,他們倆還沒成親你就不爭取了,那你也不見得有多愛她,真正的愛是不愿錯過,不想放過,而不是像你這樣成全,你這是自身的懦弱,我跟你可不一樣!”戚曦怒不可遏的一番話重重擊中賀懷錦的內心。
好像有一塊一直堵著他的重物被錘開,似乎是恍然大悟,但又覺得荒謬,他忍住不去想,搖了搖頭試圖把這一番無稽之談甩出腦子,但還是不可控被鉆了空子。
他先將戚曦拉出去,省得再做出什么過分之舉,給久別重逢的江晚和賀懷亓辟出一個私人空間。
江晚緊緊的抱住賀懷亓哭個不停。
賀懷亓愣了,他從沒看過江晚哭,這個丫頭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是堅強的,他曾一度認為這世上沒有什么事情會讓這丫頭害怕。再加上她一身好本事,好醫術,背后又有他在撐腰,能被誰欺負了去?
賀懷亓神色溫柔下來,珍惜的抱住她,目光如水,正準備哄她,然后就聽到江晚哭的嚎啕,大喊一句:“我屁股好痛!”放松下來,江晚渾身疼了起來,這傷應該是被老鷹丟下來的時候摔的。
賀懷亓無語,將人輕輕抱起來回到自己帳子,江晚被找回來,眾人皆松了口氣,江晚摟著賀懷亓黑漆漆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眼底烏青,胡茬也長出了一截,那么愛干凈講究的一個人這幾天都經歷什么。
不過江晚也沒比賀懷亓好到哪去,雖然換了身正常衣服,但渾身臟兮兮不說,頭發也亂了,還灰頭土臉,細查身上好幾處淤青擦傷。
賀懷亓找來軍醫給江晚看傷,軍醫看著傷處遲遲不敢動。
賀懷亓雙手懷胸,從后踹了他一腳,“愣著干嘛,快治!”
“王爺!”那軍醫跪下欲哭無淚,“王爺,王妃傷處隱私,臣實在不敢!”
不治也是死,治了也是死,讓他當著王爺的面扒開王妃褲子給她治傷,那不純純和找死沒差。
江晚臉色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趴在床上把頭埋進被子里,沖賀懷亓揮手,賀懷亓只好讓軍醫先出去,快步走到江晚床邊坐下,“你不治傷怎么能好?”
“不治了!”江晚像一只鴕鳥賭氣說道。
“不成!胡鬧你這是!”
“我胡鬧?你站在后面一副要吃人的模樣誰敢給我治啊!”江晚終于爆發。
賀懷亓這才反應過來,很快,江晚從空間里摸索出一小瓶藥膏,遞給賀懷亓,紅著臉要他幫忙,他不禁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意。
他動作輕柔的褪去衣物,然后用江晚給的棉簽蘸藥膏輕輕涂抹,賀懷亓呼吸聲有些粗重,低低的笑,帶著點勾引和捉狹。
江晚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一個藥膏上了半天,江晚忍不住催促,“快點,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