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懷亓厭惡的將手從戚曦懷中抽開,轉頭握住江晚的手。
也不管她如何死皮賴臉在后面跟著,他只拉上江晚去給母妃請安。
兩人都有功夫底子,只要稍稍步伐加快就能甩掉身子孱弱的戚曦,見將她甩開了一段距離之后,賀懷亓眉凝糾結,語氣里透露了一絲煩躁,“也不知老頭子今天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明知她綁架了你,不但不處罰她,還對她的請求百依百順,不過你不用給老頭子面子,你若不想看見她大可以把她趕出江府,是她自己死皮賴臉要來大淵,不受人待見那也是她自作自受,不用照顧她,也不用看作是誰的面子,老頭子的面子你也不用管,我知你不喜歡她,也討厭你的父親,你放心,有我在,誰都欺負不了你。”
江晚自己也思緒煩躁,但倒不是多大的問題,剛才已經想明白了,她反手握緊賀懷亓,不想讓他為了這種小事而煩憂,他的心思應該放在更廣闊的天地上,而不是圍繞著女人。
她寬慰他,“沒關系,既然她自己擠破腦袋想進江府那便用不著我出手,那是個什么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進去都要被扒掉一層皮,她還拖著那樣孱弱的身子,只要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我也不是吃素的,你還是把精力用在朝堂上,對付賀懷章,別為我擔心,我還能被他們給吃了去?吃了一次虧就夠了,再吃一次虧豈不是讓人笑話。”
她很認真,談話間兩人已經到了鳳舞宮,他們前腳剛到,后腳宮門大開,鳳舞宮的侍女將他們恭敬的迎進去,后又把門關上。
不管什么時候江晚來,總能看見正在練舞的皇貴妃,不過這一次在邊上還看到了一個令她熟悉的面孔,江茹容,如果不仔細辨認差點沒認出來,臉腫的像個豬頭,身子東倒西歪,但還是要撐著頭皮上,活該,模樣真是好笑,郁結的心情總算得到緩解。
皇貴妃見到江晚,停下手中動作,拿起帕子邊擦汗邊上前迎她,“丫頭來了,許久不見你進宮看望我,上次你送來的那些藥膏非常好用,還有你送我的這套衣服,你瞧,當真是舒服又方便,你說你這心思怎么這么奇巧?亓兒能有你這么個能干的媳婦兒,算是他高攀。”
江晚笑得有些僵硬,被皇貴妃察覺到,“怎么了?是不是這臭小子惹你不開心?”
“沒有,只不過是有人存心給我添堵。”
“什么人?說出來母妃給你做主,實在不行就讓你父皇給你做主。”
“這事兒還真就是父皇給我添的堵,江晚欲哭無淚,巴坦公主如今進京不是要嫁給賀懷亓,而且在她嫁到亓王府之前還指明了要與兒臣一同住在江府。”
皇貴妃兩只眼睛像錐子一樣逼人,手里提著的劍又舉了起來,蠢蠢欲動,“什么!老頭子是越過越昏了頭了,竟然能干出這種荒唐事來,我真是許久光顧著練功,沒有管外面的事情,他不光自己后院著火,還想讓兒子后院著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