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點頭深表同情,這些她怎能不理解,就像前世的那一場疫情,所有人困在家中,不允許走動,因為人流一旦走動起來,傳染的概率就高,一傳十十傳百,再加上無藥可治,這才是最令人絕望的。
他們不怕感染,而是怕感染之后死掉,而這里又沒有后世那么高的醫療發展,得了病只能在家中等死,有的人是病死的,有的人是餓死的,有的人干脆是自己熬不住主動尋死,這種絕望一直籠罩著古漠的人,所以古漠這些年來經濟落后,一直依靠大淵才得以在這幾國之中勉強有一席之地。
江晚光從他們對自己的態度便能知道他們將所有的期望都傾注在她身上,像看救世主一樣對待她,她也一定不會辜負這份期望,站起來舉起酒杯向眾人做出保證。
“我深知這些年來你們被這場怪病困擾,出門擔憂,一年四季都存在這樣的情況,出門便承擔著風險擔驚害怕,沒有任何的社交娛樂活動,鮮少與人交往,我向大家保證一定會治好,也請大家相信我,配合我,我會讓你們的百姓過得像大淵百姓一樣自由。”
眾人聽后感激的走到大殿中央給江晚磕頭,只要她能夠還他們自由,給他們正常人的生活,磕個頭根本不算什么,就算讓他們把頭磕爛都是情愿的。
可在后宮那些妃子們看來,江晚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坐在古漠皇帝身邊,底下的人向他們磕頭,就好像在恭迎新后,怎么看怎么別扭?如同眼中釘,肉中刺。
宮宴還沒有結束,就有幾名妃子主動找到江晚。
江晚站起身,幾名嬪妃衣著暴露,露出小半片胸口肌膚,手腕纖細,脖頸修長,身材纖細,五官英氣,特別像后世新疆人的那種長相,美的張揚又耀眼。
“縣主,可以這么叫您吧,您遠道而來真是辛苦了,同樣都是女子,縣主眼瞅著還比我們小上許多歲,竟然就有這么一手好醫術,咱們真是自愧不如。”
站在她身邊另一位嬪妃同樣笑里藏刀的說:“是啊,像我們這種宮中女子,只知道如何伺候好陛下,哪比得上宮外女子的本事,何況這位還是大淵縣主,大淵人才濟濟,像縣主這樣的人一定多之又多,縣主這樣有本事的女子,走到哪里都會被奉為座上客,陛下如此重視縣主,連皇后的位置都輕易讓給縣主坐,可見對縣主的寵愛程度。”
寵愛?江晚聽著有些別扭,但是她也沒想到她坐的會是皇后的位置,她還以為古漠沒有皇后,所以才讓她坐在那兒,沒想到她坐了別人的位置,再加上這兩位嬪妃陰陽怪氣的話,江晚才恍然大悟又招仇恨了。
她驚訝道,“這是皇后的位置,我并不知道,真是冒犯,幾位娘娘也別夸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優點和缺點,我的優點不過是會點醫術,各位娘娘能入陛下的眼,一定也有過人之處,我們只是在不同的地方發揮自己的優點,娘娘們不用羨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