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反派又在撩你

第191章 助人為樂

玄幻魔法第191章助人為樂第191章助人為樂←→飯畢,眾人各自回屋。

柳如顏讓小廝搬來浴桶,填滿熱水,待合攏門扇后,她踏入桶中沐浴。

參軍這些時日,平時以涼水洗漱,難得能用上熱水。

她泡在溫熱的水中,細細洗滌,半晌,才起身穿衣。

燭火閃爍,柳如顏套上素凈褻衣,坐在窗邊絞干濕發。

窗外清風徐徐,一點孤燈,一道孤影。

這時,她好像聽到外面傳來什么異響。

柳如顏趴在窗欞往外看,卻發現窗子底下,沈晏初正蹲在那兒,抬眼瞅來。

柳如顏好笑道:“大晚上的,你守在這兒賞月?”

沈晏初瞥向天空,烏云蔽月,夜色昏蒙。

他冷目掃過她的笑顏,視線落在單薄的褻衣上略一停頓,卻道:“不早了,你好生歇息。”

說罷,躍下屋檐。

柳如顏暗道他古怪,搖了搖頭,掩上窗欞。

而窗外,烏云散盡,徒留一輪圓月。

白芷剛剛歇下,就聽到門外有人叩門。

他披著外衫,起身去開門,卻見是沈晏初候在外面。

“這么晚了,沈兄有事?”

沈晏初徑直踏入屋內,神色冷冽,讓人不寒而栗。

“當初從劍冢帶出來的太歲,你是否留著?”他突然問。

白芷怔了一瞬,“留著的,只是時至今日,白某仍看不出藥性。”

“拿給我看看。”

“好。”

白芷從藥箱取出裝太歲的罐子,揭開封口。

但見太歲長大些許,顏色通透,宛如玉石。

沈晏初伸手去碰,指尖的觸感尤為滑膩。他把太歲捧在手上,那東西就像有生命般,輕微地蠕動。

白芷頗為吃驚,平時他也碰過太歲,但是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變化。

沈晏初抬眸,道:“若想解她所中的血咒,唯有用太歲作藥引。”

白芷追問:“你知道如何解咒?”

沈晏初冷目看他,“自然知道,既是我種下的咒,這世間,也唯有我能解。”

白芷徹底被繞糊涂。

“難道她還沒告訴過你,血咒,乃我替她種下?”

“這倒是沒有。”

沈晏初見此,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知了白芷。

“所以,她中的乃是血咒傀儡,要想解咒,得用到這太歲?”

“準確地說,是從死人身上長出來的血太歲,以清水凈化后,再與活人共生。”

共生?

白芷詫異,“莫非,你要飼養這太歲?”

沈晏初攏起掌心,“事后你只管拿它做藥,其余的,無須再過問。”

翌日。

一行人退了房,再次上路。

金不換帶來的隨從眾多,馬車抵達碼頭后,須要改乘廣船,去往金陵。

行程共三日,船費的開銷亦是不小。

單單只是馬車貨物,就得繳納一百八十文錢。

若想入住,還得每人再追加五十文錢,擠在最底層的船艙。

金不換掠過黑壓壓準備登船的平民,直接繳納千文,訂了最頂層的天字房。

對此,公輸宇表示咋舌:“富商就是富商。”

大家的錢財平時都交由白芷保管,于是乎,一起看向白芷。

白芷精打細算了一番,對船夫說道:“五個人,訂三間地字房。”

地字房較天字房便宜許多,屋內設有兩張臥榻。

白芷打算讓柳姑娘獨住一間,其余的人可以合宿,也好省些船費。

熟知。

“我要獨住一間!”公輸宇搶話。

“白某與你同宿。”白芷直皺眉頭。

“我才不要,槐安會暈船,不便與旁人合宿!”公輸宇一口否決。

柳如顏見他倆爭執不下,遂好心建議道:“不如,我與白芷共用一間?”

“不可!”白芷。

“不可!”沈晏初。

“不可!”董輕弦。

幾道聲音齊齊響起。

柳如顏覺得怪異得很。

“之前在宋營便是同宿,如今有何不妥?”

沈晏初抿唇不語……

那時候營里人多,幾個人共宿一頂帳篷,彼此也會放心。

但是,今非昔比。

一間狹窄密閉的船艙,誰知道那幫臭小子會不會圖謀不軌。

不妥,實在是大大的不妥。

沈晏初索性道:“我與她合宿。”

白芷見他開口,想的卻是沈兄所習功法戒情戒欲,與得道高僧無異。

白芷自然放心:“如此也好,白某與董輕弦合宿即可。”

分房落定。

交完船費,每個人會領到一支竹簽。

柳如顏握著竹簽登船,來到她入住的船艙。

船艙并不寬敞,兩面墻各挨著一張床,當中是桌案和胡凳,靠門口的位置開著一扇小窗。

她把行李塞到榻下,開始鋪床。

沈晏初遲些才的進房,手里還挎著一只竹籃。

柳如顏鋪完床,換好干凈的布衾,抬頭就瞧見他手里的籃子。

“去買金橘了?”她笑問。

沈晏初放下竹籃,取出里面的橘子。

“江面風大,易暈船,聽小販說,宜吃些橘子。”

他頓了片刻,繼續道:“買給你的,不許分給旁人。”

柳如顏洗干凈手,調侃他道:“你說咱倆這個樣子,像不像是在吃獨食?”

她接過橘子,慢條斯理地撥開外皮,一瓣瓣掰下果肉,遞入口中。

沈晏初凝向她,視線中,紅唇微張,唇色水潤。

吃獨食。

他和她。

船艙狹小,沈晏初喉頭滾動,望著那張水潤的唇,驀然間,覺得有點渴。

“味道怎樣?”他問。

“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你想嘗嘗?”

“想。”他應道,暗自起了一點旖旎心思。

他垂下眸,“但是我沒凈手,不如,你喂給我吃?”

哎呀呀,這話說得。夜尋忍不住出來冒泡。

看來男主也不是個二愣子嘛!

換做尋常姑娘,早就一低頭,眉眼含羞帶怯了。

但柳如顏是何人,妥妥軍營里長大的糙漢子,別說喂橘子,洗澡搓背都不成問題。

她麻溜地剝好果肉,嘴里哄道:“啊——”

然后趁對方張口,一股腦地,全塞了進去。

他有點嗆住。

“粗魯。”

“誒,是你讓我喂橘子的,不都這么喂?”

她繼續剝。

不待她剝好,沈晏初忽而俯下頭,就著她的手,咬中一瓣果肉。

他咬住果肉一頭,甜潤的汁水流淌下來,濕了她手指,他便低頭吮進果汁。

柳如顏懵住,縮回手,雖不至于羞赧,雙頰卻泛起紅云。

在她對面,沈晏初目光灼灼,盯著她眉心。

柳如顏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思忖著,今兒的魔頭甚是怪異。

仿佛他要吃的不是橘子,而是她?

她被心里的想法給驚住。

但思慮剛起,她又轉移了心思——他沒凈手,她助人為樂,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