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紈绔世子妃_都市小說_螞蟻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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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走進來,直奔火爐,唔噥道:“還是這里暖和,凍死我了。”
“你受了重傷,沒有內力護體,自然冷。”玉子書笑著跟進來,見她不理會身后的雪貂披風,就往火爐邊靠,那架勢恨不得鉆進爐子里,他連忙出手攔住她,提醒道:“這是景世子好不容易打的雪貂做的披風吧?你給燒了的話,暴殄天物。”
云淺月退后一些,撇撇嘴,道:“塵封了多少年的破玩意兒了給我拿出來,燒了他這個,有本事再去給我做一個!”
“雪貂珍貴,新做這個的話還要再殺幾只,云兒,你的愛心哪里去了?”玉子書笑道。
“喂狗了!”云淺月叱了一聲。
玉子書笑著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轉向風燼,“風家主,幸會!”
“玉太子真是好本事,讓某人心心念念了許多年,從小就念著,如今終于給念來了。”風燼瞥了玉子書一眼,哼道。
玉子書一怔。
云淺月也是一愣,訝異地看著風燼,“你知道他?”
“自然知道,你以前說夢話不知道說了幾次,我想不知道都難。”風燼坐在軟榻上,翹著腿,旁邊擺了一把劍,他手里拿一塊布在擦拭劍身,看起來剛剛就在擦劍,聽到云淺月和玉子書來,擦了半截出去了,如今這是繼續擦了。
云淺月眨眨眼睛,“我說他叫玉子書?”
風燼哼了一聲,“沒有!但我知道一定是他。”
玉子書挑眉。
云淺月看著他,等著他解惑。
風燼扔了手中的布,將寶劍入銷,抬起頭,對云淺月一字一句地道:“我知道有一個人在你心里有很重的位置,誰也比擬不了。即便容景也不行。以前以為是夜天逸,后來發現不是,直到我聽說東海國太子前來天圣,你們的傳言,我那一刻,就知道是他。除了他,再沒別人讓你這個冷血沒心沒肺的女人惦記這么久。”
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承認不諱,“沒錯,就是他。”
“是他就好了!我等的就是他!”風燼忽然站起來,對玉子書道:“走,我們去打一場,我早就想跟你打一場了。”
玉子書含笑看著風燼,提醒道:“風家主,本太子來了你這里似乎連一口水還沒喝。”
“回來再喝!打的話就跟我出去,不打的話,你現在就出去。”風燼一邊往外走,一邊強硬地道。
玉子書偏頭看云淺月。
云淺月轉身坐回了風燼剛剛坐的床榻上,見玉子書看來,對他很沒義氣地擺擺手,“雖然知道你跟我奔波而來很辛苦,但是沒辦法,這個家伙就是個閻王,他知道我如今受了重傷,不打我,改找你下手了,你要不應他的話,我們倆估計都得滾出去。你還是去吧!”
玉子書聞言,轉身跟著風燼走了出去。
云淺月脫了披風,又將外衣脫了,扯過被子,蓋在身上,閉上眼睛。
外面大雪天寒,即便這山崖谷底,也不能草木如春,同樣大雪漫天飛揚。但這屋中因為有火爐,暖意濃濃,折騰了一上午,云淺月早已經疲憊不堪,這里讓她安心,不多時,便放心地睡了過去。
玉子書和風燼兩個人什么時候回來的她不知道,直到迷迷糊糊被人推醒,讓她喝藥,他才睜開眼睛瞅了端著藥丸的風燼一眼,又打量了一眼房間,沒見到玉子書,問道:“子書呢?”
“他上山給你采了一趟藥,我讓他去隔壁的房間休息了。”風燼道。
云淺月發現風燼臉色陰云轉晴了,點點頭,就著他的手將藥一口口喝完,又躺下,繼續睡去。
剛閉上眼睛,只聽風燼道:“兩道圣旨換成了空白圣旨,老皇帝的遺詔成為了一紙空談,容景好本事!”話落,他見云淺月猛地睜開眼睛,哼了一聲,不屑道:“不過再有本事管什么?還不是沒找到這里?看不住自己女人的人,都是笨蛋!”
云淺月看著風燼,大腦快速地消化著他的話。
兩道圣旨換成了空白圣旨,老皇帝的遺詔成為了一紙空談?她眸光動了動,想起德親王、孝親王、云王爺手中各有一道圣旨,老皇帝言明三道圣旨歸一為效,那么如今……
是容景調換了圣旨?
這大抵就是他能夠在讀罷第一道圣旨之后還淡定從容的原因吧?
她想起他一直對她說,不過是一道圣旨而已……
“蠢女人!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后面兩道是空白圣旨,所以將自己氣成了這個鬼樣子?”風燼看著云淺月,臉色霎時又陰了。
“知道不知道管什么?一道圣旨也是圣旨!他怎么就不都給換了或者毀了?”云淺月哼了一聲,并沒有因為這個而消了氣。
風燼看著她,陰云散去,霎時笑了,哼道:“我早就看不慣某個人了,這么大的事情他都能眼睛不眨,簡直不是人。你如今最好給我爭氣些,讓他吃些苦頭。你若這回不爭氣,以后別想再讓我理你。”
云淺月看著風燼蹙眉,“我們的事情關你什么事兒啊!”
風燼本來要拿著空碗離開床邊,聞言猛地轉回頭,臉上再現陰云,惡狠狠地看著云淺月,“死女人,你再說一遍試試!”
云淺月看著他,翻白眼,“說一遍你能怎樣?”
“現在就給你扔進湖里,讓你好好洗洗腦子!你信不信?”風燼瞪著她,那模樣讓他俊美的臉有些兇神惡煞,似乎只要她敢說一個不字,他絕對就會將她扔出去。
云淺月看了一眼外面,大雪飄飄下,積雪將地面鋪高了三尺深,以前坐在這間房間里可以看到不遠處的那一潭湖水,此時外面一片銀白,除了雪還是雪,這樣的天氣連湖水都結冰了吧?若將她扔進湖里的話……她打了個寒顫,識時務者為俊杰,搖搖頭,笑著道:“哪兒能不信呢?您是誰啊,我家的風大公子嘛!誰也不敢惹的。”
風燼哼了一聲,轉身向床前的桌子走去。
云淺月看著他后背,吐了吐舌頭,但心情卻是好了起來。沒辦法,這么些年習慣后遺癥,無論經過了多大的事情,只要風燼這張臭臭的臉往她面前一擺,她保準藥到病除。連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兒。
風燼走到桌前,將碗放下,忽然道:“玉太子不錯!”
云淺月眨眨眼睛,得意地道:“那是自然,子書一直就很不錯!”
風燼轉回頭,看著云淺月,見她因為提到玉子書,眉眼都彎起,蹙眉問,“既然你心心念念了他多年,從小就念著,為何是容景,而不是他?”
云淺月得意頃刻間被收回,眉眼的笑意也消失不見。
風燼看著他的模樣,眉頭更是蹙緊。
須臾,云淺月輕輕嘆了口氣,搖搖頭道:“我們上輩子已經錯過,所有的東西都在上輩子終結了。如今過的是這輩子的人和事兒。這一輩子我的心里已經注滿了容景。你不明白的,他只能是我的親人,比親人還親的人。以后,他之于我,只是比你還親近一些而已。別的東西,都再不可能。”
風燼聞言冷哼一聲,坐在了椅子上,道:“我覺得他比容景那個黑心的強多了!”
云淺月忽然笑了,“你看他哪里比容景強了?因為沒有容景黑心?”
風燼不說話,算是默認。
云淺月笑意更深了,搖搖頭道:“那是因為你還不了解他,他的心雖然不見準比容景更黑,但同樣黑著呢!尤其……”她頓了頓,笑道:“愛財如命!”
風燼挑了挑眉,“他愛財如命?”
云淺月點點頭,笑著道:“不遺余力為東海子民謀福利,東海錢財分毫不外泄。”
風燼聞言立即道:“原來是這樣!那說明他正是一個好太子!”
云淺月訝異地看著風燼,見他眉眼間隱隱著對玉子書的贊賞,她疑惑地道:“他用了什么辦法這么快就將你收買了?”
在她看來,風燼可不是一個好讓人收買的人!
“什么叫做他將我收買?是本家主覺得能有一個和容景相提并論的人,從心里贊賞他。最好讓他將你帶去東海。到了他的地盤,我就不信容景還能翻出大天來。”風燼道。
云淺月無語,原來是因為容景。她很想問他,風大公子,你被容景得欺負多慘才對他這么恨啊!
“笨女人!趕緊睡吧!不養好傷不準出去!”風燼站起身,走出去前丟下一句話。
云淺月看著房門關上,屋中已經沒了風燼的人影,她懶洋洋地收回視線,忽然覺得好笑,閉上眼睛,彎著嘴角,繼續睡去。
這一夜,云淺月睡得極熟,一個夢都沒有做。
第二日,大雪依然未停,外面窗子上掛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當真當得上天寒地凍。今年的冬來得晚,來得急,似乎轉眼間,萬物就被冰凍住,世間的一切都被一場大雪靜止了。: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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