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妃

相逢陌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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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淺月翻了個白眼,沒說話。

墨菊等了半響,不見云淺月答復,聲音有些低,試探地問,“淺月小姐?”

云淺月又好氣又好笑,“我就住在這里,你將信傳給你家公子就是。他不但不怪我,沒準還感謝我無心插柳給他網羅一個人才呢,這個沈昭可了不得,將來沒準成為你家公子的一大助力,也未可知。”

墨菊聞言一喜,“既然這樣,屬下這就再去給公子傳信。”話落,人退了下去。

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想著容景真是不嫌臉紅,他一人種桃花,無數人幫他剪桃花枝。

這一夜,云淺月宿在了山野人家,南疆國舅依然未超過她離開,也宿在了后山一家。

第二日清早,墨菊傳來了容景的飛鴿傳書。

云淺月打開書信,只見是關于南疆國舅的,容景言南疆國舅非比尋常,他曾經查過他的來歷,但未曾查出有用之處,南疆國舅顯然這次是因為南疆而來,但是中途跟上她,必定是她身上有什么讓南疆國舅重視之處,讓她小心一些。

云淺月放下信紙,想著容景信中未提到沈昭只言片語,應該是寫這封信的時候還沒收到關于她落宿在這處山野人家的消息。不過昨日她寫的那兩封書信前后腳傳出,如今容景應該還有一封書信傳來才是,于是她放下書信,并沒有立即回信,而是看向窗外。

一家三口已經起來,大娘在做飯,大爺在喂雞,沈昭正在喂她的踏雪吃草,看神情甚為喜愛,三人各做各的事情,讓冬日的小院里,看起來有些溫暖。

果然不多時,墨菊傳來了容景的第二封書信。

云淺月打開,只見上面寫著,“既然他有凌云志,就為他架一座青云梯吧!不過需經雕琢,否則這樣入朝的話,怕是會成攝政王的下酒菜。我讓墨菊安排他即日起來京,你不必理會了。”

另寫:“云淺月,你看,我不能放心你是對的!不管是桃花,還是梅花,不管是給我,還是你自己,你總惹回家一朵。”

云淺月翻白眼,有些無語地提筆回信,一封信寫罷,讓墨菊傳回去,大娘也來喊她吃飯。她站起身,出了房門,來到昨日的主屋。

早上的飯菜和昨日一樣豐盛,期間,大娘問道:“姑娘,還沒問你名姓。”

云淺月笑著道:“我夫君姓楚。”

大娘、大爺和沈昭齊齊一驚,大娘不敢置信地道:“姑娘已經嫁人了?”

“嗯!”云淺月點頭。

“天圣京城有楚姓人家嗎?”大娘問向沈昭。

沈昭也看著云淺月,搖搖頭,“我未曾聽聞楚家的大姓。”

“姑娘看起來不像是已經嫁人。”大娘看著云淺月眉心道。

云淺月見大娘盯著她眉心,想著據說未婚女子和已婚女子區別在于一個眉心緊密,一個眉心松散,她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們只是過了禮,還未曾圓房。”

大娘恍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姑娘看起來還是個小姑娘而已。”

“天圣京城雖未有楚姓,但十大世家第一大世家姓楚。”沈昭打量云淺月道。

大爺打斷二人的話,“楚姑娘總歸是貴人就對了,你們兩個刨根問底做什么?”

大娘聞言對云淺月和善地一笑,“既然這樣就不能喊姑娘了,該喊楚夫人。”

沈昭低頭吃飯,也不再說話。

云淺月笑笑,她這次用李蕓的樣貌出來也是有一番考量,一是她紅閣小主的身份,二是楚家家主夫人的身份,雖然不動用紅閣,但她可以借助容景的楚家。摩天崖本來就在南疆和南梁以及天圣邊界。而這兩者身份都神秘,既然南疆已經足夠復雜,那么就更再復雜一些,越是復雜,越是混沌,越好渾水摸魚。即便十大世家中的人蒼亭和藍漪等認出她又能如何?該有顧忌的人是他們才是。十大世家總要劃出分割線,這一回借南疆之事,就此分門立派,讓十大世家如今混沌的情形清楚明目,也未嘗不是好事兒。

“姑娘是否認識云王府的淺月小姐?”沈昭未喊姑娘,半響抬起頭問道。

云淺月一怔,忽然一笑,“何故有此一問?”

“姑娘是貴人,既然能認識景世子,也能認識淺月小姐吧?故有此一問。”沈昭道。

云淺月笑了笑,“也算認識。”

沈昭盯著云淺月的眼睛,“云王府的淺月小姐當真很好?”

云淺月想著沈昭雖然讀書,但沒死讀書,從昨日他批注的注解,就能看出其聰明。雖然身在山野,但關心天下事情,想來心里對她的身份一直在猜測,不過問及她,應該是關于容景和她的那些傳言,她笑道:“有人說她好,有人說她不好。你問的是她哪一點?”

“能得景世子的心,自然是極好的吧!”沈昭道。

云淺月笑道:“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而已。不一定她好或者不好就得他的心,這個相互喜歡應該有很多因素合成,不是單單一點或者兩點就能定性的。”

沈昭點點頭,不再詢問。

云淺月看著沈昭,從昨日進門來冒冒失失一個小伙子,到如今看起來有些縝密聰明,若是加以雕琢的話,將來怕是不可限量,她也不再說話。

大爺和大娘招呼云淺月吃菜,顯然沒發現這兩句話中隱藏著的尋思和彎繞。

吃過飯后,云淺月啟程離開。

沈昭忽然對二老道:“爹、娘,楚姑娘一個人去南疆京城怕是不太安全,我送她去。”

二老一愣,訝異地道:“昭兒,你要送楚姑娘去南疆京城?”

云淺月也是一愣。

“嗯,我送楚姑娘!”沈昭肯定地道。

“這……”二老看向云淺月,顯然是在問她主意。

云淺月搖頭,“不必送,我……”

“楚姑娘,我送你!”沈昭打斷云淺月的話,看向二老,“爹、娘,我們拿了楚姑娘那么多銀兩,理應送楚姑娘一程,否則一個姑娘家獨自行路,萬一遇到個什么三長兩短就不好了。”

“這也是,楚夫人,你一個人上路是不太安全。南疆多毒蟲毒咒,昭兒雖然不懂武功,但是曾經和一位奇人學習了些皮毛的控蟲咒之術,有他送你,安全得多。我們也放心。”大娘話落,詢問大爺,“老頭子,你說呢?”

老頭點點頭,“也好!”

“那就走吧!”沈昭不等云淺月再說話,轉身出了房門。

云淺月有些傻眼,連忙追出去,對沈昭搖頭道:“我一個人就很好,真不用送,不會有危險。”

沈昭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向西南角的草棚走去。

云淺月看著他,有些語失。

“楚夫人,你就讓他跟著你去吧!這小子啊,決定了一件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大娘笑呵呵地道,“讓他出去走走也好,去南疆京城見識一番,沒準就打消了去天圣京城的想法了呢!”

“是啊,讓他去吧,從小就是這個脾性,真如老婆子所說,去南疆京城見識一番,沒準就打消了去天圣京城的想法了。”大爺也道。

“可是我真不用送……”云淺月有些無語。

二老對看一眼,大娘道:“楚夫人,我知道你一個女子和一個男人單獨走路覺得不方面,但是你放心,我的兒子我清楚,絕對是正人君子,他對你不會有什么非禮之舉。他說送你,定然是出于關心,怕你路上出事。”

“我夫君若是知道,大體會不高興的。”云淺月低聲道。

“你夫君讓你一個弱女子獨自出行,還是來南疆毒術之地,本身就是錯。而且若是如此肚量狹小的話,也不配為君子。”沈昭從草棚牽出一頭毛驢,聞言對云淺月道。

云淺月嘴角抽了抽,再次失語。

沈昭松開毛驢,走進小屋,不多時出來,扛了個小包裹,重新牽上毛驢,出了門,對二老道:“爹,娘,我送完楚姑娘就回來,你們不用擔心。”

大娘道:“知道你早就想出去了,去吧,家里你也不用擔心。”

大爺囑咐道:“雖然你是送楚夫人,但也別因為你給她添麻煩,知道嗎?”

“知道!”沈昭點頭,對云淺月招呼,“楚姑娘,走吧!”

云淺月見事已成定局,她阻止不了,人家是好心,她也不能甩臉子翻臉死活不讓人送。只能伸手揉揉額頭,回屋拿上她的包裹,對二老告別。

二老笑呵呵地將云淺月送出了房門,兒子這樣送人去京城,他們看起來不但不擔心,反而還很高興。

出了門,沈昭已經騎上毛驢等她。

云淺月翻身上馬,騎上踏雪,想著這回真要和容景好好解釋一番了。

二人離開了這一處農家,很快就上了官道,向紫月城而去。:mayiw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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