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調教日常

075 心頭苦

正文卷075心頭苦

075心頭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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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衣公子書名:

葉青蘊聽著才稍稍好受了些,只她眼睛哭的通紅,怎么也不肯去閨學,陶氏只好由著她,葉青靈和葉青殊都不再去閨學,蘊姐兒一次兩次的不到,也沒什么大礙。

葉青蘊就在陶氏那膩了一上午,下午見眼睛好了,才梳洗了去了閨學,不想甫一進門就被幾個堂妹頭上的宮花閃花了眼。

除了她,葉青玉等人竟是全部戴上了葉青殊送的宮花!

葉青蘊冷笑,“有些人就是小家子氣,得了幾朵絹花就迫不及待的戴出來,八輩子沒戴過花似的!”

葉青英立刻反唇相譏,“絹花我戴過不少,就是沒戴過皇后娘娘賞的絹花,當然要立馬戴出來,不像二姐姐見識多,連皇后娘娘賞的花也不放在眼里!”

不把皇后娘娘賞的花放在眼里,就是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葉青蘊一連被堵了兩次,卻根本不敢發作,只恨恨瞪了葉青英一眼,“你別想造謠生事,胡亂給我扣罪名!”

葉青蘊知道盯著說下去肯定還是自己吃虧,忙轉頭對葉青宜冷笑道,“別人倒也罷了,六妹妹可也是二嬸嬸的女兒,可也拿到了一萬兩買花戴?”

葉青宜驚懼看著她,盈盈欲泣,葉青英最是見不得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從支國公府那次后更是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冷笑道,“就憑她?小娘養的的下賤蹄子!也敢自稱是二嬸嬸的女兒!”

“我只聽說過太太們拿嫁妝貼補女兒的,可沒聽說過太太們的嫁妝是要貼補庶女的,她想要銀子買花戴,怎么不擦亮眼睛投生在太太肚子里?她姨娘進門可沒戴半分銀子嫁妝,還找我們葉家要了兩千兩的彩禮,也不照照自個兒,值不值兩千兩的價!”

葉青英說的刻薄不留情面,葉青宜嚶嚶哭了起來。

葉青蘊難得的同葉青英同一戰線,嫌棄哼道,“哭什么哭!一點子小事就要哭,妾養的就是小家子氣!”

葉青玉開口,“都是一家子姐妹,都少說兩句,宜姐兒你也別哭了,一會被先生看見”。

葉青宜一時哪能止的住,葉青玉也懶得理她,一個不受寵的庶女罷了,對葉青蘊道,“姐妹們商量了,下學后一起去芍藥小院瞧瞧五妹妹,順便送回禮,二姐姐去不去?”

葉青蘊雖然一點不想去,可她不想被人說不懂禮數,只好點頭答應了,心里暗暗琢磨著選個什么破敗的回禮好膈應膈應葉青殊。

幾個女孩兒就湊到了一起商量送什么回禮,沒有人搭理嚶嚶哭泣的葉青宜,只有葉青素時不時回頭不放心的看她兩眼,卻是什么都不敢說。

葉青宜哭著哭著,聲音慢慢小了下去,幾個女孩兒都裝作沒發現,只葉青英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

先生來的時候,葉青宜已經止了哭,眼眶鼻頭通紅,一眼看著就知道哭過,先生自然也看到了,卻只掃了一眼,就挪開目光。

這些大戶人家女孩兒間的彎彎繞繞,她一個拿東家束脩的先生可管不了那么多。

葉青宜年紀雖小,卻也明白,越發的氣苦了,眼里又包了淚,只勉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下學后,葉青蘊幾個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派人先去和葉青殊說一聲,各自回去收拾東西換衣裳,再在哪里集合一起去芍藥小院。

葉青宜孤孤單單一個人落在最后,等著葉青蘊幾個散了,方加快步子回了二房。

支氏一向無視方姨娘母子三個,全任刀嬤嬤一手安排,刀嬤嬤為防方姨娘作妖,死守嚴防,在用度上卻是從不虧待的,沒的為了點子小事傷了支氏的名聲。

方姨娘并沒有和大房的妾侍一樣住在主屋的后罩房里,而是單獨有個院子薔薇園,反正二房人少地方大,院子空著也是空著。

薔薇園雖偏僻,地方卻不小,里面布置也精致,比三房阮氏住的正院也差不到哪里去。

葉青宜進了薔薇園,穿過爬滿薔薇的前花園,這時候薔薇花期早過,綠油油的枝葉倒也討人喜歡。

只葉青宜卻十分不喜這片薔薇,她的嫡姐們住的叫芍藥院,里面種的是花中丞相芍藥,她卻住的薔薇園,里面全是野草般的薔薇。

這府上不管什么人什么東西都時時刻刻的提醒著她,她是庶女,身份低賤,跟兩個嫡姐更是云泥之別!

葉青宜的腳步更快了,芳綠幾乎要小跑著才能跟上她的步子。

葉青宜徑自去了主屋的東稍間,果然見方姨娘在低頭做著針線,從她記事起,方姨娘就似乎一直在做著針線,針線針線,該死的針線!

葉青宜幾步上前一把奪過方姨娘手中的繡繃,狠狠扔到地上,死命踩著,哭道,“針線針線,你就知道做針線!除了做針線,你還會什么!”

方姨娘見葉青宜哭的涕淚交加,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忙命丫鬟倒茶,“姑娘這是怎么了?快別哭了”。

葉青宜發泄了一番,覺得心里好過了些,抽抽噎噎的將學堂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方姨娘眼淚也落了下來,恨道,“那些個天殺的殺才!狗眼看人低!總有一天,我要她們好看!”

葉青宜哽咽不止,“姨娘,我聽說大戶人家從來不作踐庶女的,嫡女和庶女都是一個份例的,你去找父親說,太太不能這樣作踐我!”

本來葉府中的姑娘們都是從公中的例,每月二兩銀子的月錢,每季四套衣裳兩件首飾,逢年過節來人客往的另有衣裳首飾,雖不寬裕,卻也還算體面,畢竟府中姐妹都是這個樣子。

就算私底下各人娘親補貼各不相同,怕礙了龐氏的眼,誰都不敢張揚,可現在偏偏來了個大張旗鼓大張揚特張揚的,葉青蘊不平衡了,自忖也算是支氏女兒的葉青宜更加不平衡。

方姨娘聽了女兒的話,卻是心中發苦,她是什么身份,真要敢到支氏面前說你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只一個刀嬤嬤就能捏死了她。

葉守義更是靠不住,這么多年了,她親眼見證了這個男人的深情和絕情,早就不對他抱任何幻想,只期望著他到底能顧念一些血脈親情,垂憐她的一雙兒女。

她見葉青宜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眼腫的跟核桃一般,只怕是哭了一下午的,生怕她鉆了牛角尖,“姑娘別再哭了,都怪我,怪我沒有太太的出身,又是個沒用的,連累了姑娘”。

葉青宜聽她這么說,哭的更凄慘了,“跟你什么關系?我也是太太的女兒,憑什么!憑什么!”

雖然知道妾侍奴婢是沒資格做少爺姑娘們的娘親的,可聽到自己肚子里爬出來的女兒說自己是太太的女兒,與她無關,心里還是一陣陣絞痛。

“姑娘,你聽我說,二姑娘她們來找五姑娘玩兒,肯定要先去給太太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