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

第37章 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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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時分,所有人都在酣睡。

羅嬤嬤帶著一個身披黑斗篷的人從長公主府后門進了霧凇院。

院子里靜悄悄,唯有屋內點著一盞燈。

叩叩,叩。

敲門聲打破寂靜,丹心看了秦清一眼,走過去開門。

吱嘎——

人走進來。

秦清坐在外間炕上,身上罩了件赤色金絲花紋的披風,脖間簇擁一圈雪白的毛,襯得那張巴掌大的小臉膚白賽雪,冷凝如霜。

羅嬤嬤帶著后邊兒的人下跪行禮:“老奴見過郡主。”

黑斗篷拿下,露出一張質樸惶恐的臉。

“老婦、老婦拜見郡主。”一身布衣的老婦人叩首跪拜,如果仔細瞧,會發現她弓著腰在發抖,連說話都打哆嗦。

丹心笑著打圓場:“夜里涼,這位阿婆怎么穿的這樣少,若是凍壞身子可就不值當了。”

說著就去拿了件上好皮子做的披風過來親自給蔡穩婆穿上,聲音溫柔道:“我們郡主啊是再和善不過的人,只要阿婆你實事求是,絕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是、是。”蔡穩婆忙點了頭,偷偷看了秦清一眼。

她端坐上頭,神情冷凝,好似廟里的莊嚴肅穆的神像,不怒自威,令人起敬。

秦清終于開口發話:“起來吧。”

羅嬤嬤彎了彎腰站立到一邊,道:“稟郡主,這是當年駙馬為殿下尋來的穩婆,當年在咱們這塊地方也算小有名氣。只是后來給殿下接生完二姑娘,就聲稱老家有事兒,回了鄉下。”

至于羅嬤嬤是如何抽絲剝繭查到這個蔡穩婆,又是如何將她從鄉下帶到盛京,其中種種,不必再提,秦清也知道她的辛苦不易。

她道:“嬤嬤辛苦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好好歇著吧。”

羅嬤嬤畢恭畢敬道:“這是老奴分內之事,談不上辛苦。”

“坐罷。”

“謝郡主。”

秦清的目光落在站立不安的蔡穩婆身上,看著她目光閃躲低下頭不敢與她對視,慢慢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你若據實相告,我便保你一家平安,若隱瞞半分,我就......”

話未說完,老婆子撲通一聲又跪了下去,磕頭道:“老婦不敢欺瞞郡主!”

丹心扶她一把,道:“阿婆何必如此嚴重,我們郡主只想知道當初您接生府中二姑娘的時候,有沒有發生過什么,您老實說就是了。”

要說其中沒有蹊蹺,秦清是萬萬不敢相信的。

不然無緣無故,蔡穩婆怎么會忽然離開盛京,跑去鄉下縮頭縮腦過了這么些年?

秦清垂首看她,就見她神情隱約閃過掙扎恐慌,低著頭訥訥道:“當年,是老婦人為長公主殿下接生的......”

但很少有人知道,柳姨娘早產的死胎,也是她接生的。

當時長公主府人人只關注著華安長公主,生怕她出一點兒差錯,哪有人會在意一個毫不起眼的妾室?

尤其是柳姨娘幫著忙里忙外,不慎摔跤導致腹中孩子一生下來就是一個死胎,下人都覺得晦氣,越發不盡心。

就是在那個時候,長公主發動了,有人趁著那個混亂,渾水摸魚,將明珠換魚目,來了一個偷天換日。

“混賬!”秦清反落手邊的茶盞,目似寒芒,冷冷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蔡穩婆顫顫巍巍道:“老婦人不敢說謊……”

丹心輕撫秦清后背,“郡主,您別動氣。”

秦清道:“你如何證明,你所說句句皆真?”

“老婦人記得,當時...柳姨娘生下孩子以后,那孩子哭了幾聲,就被人抱了進去,對外聲稱是一個死嬰,老婦人也沒怎么見到。但長公主殿下的孩子,老奴記得清清楚楚,她右眼之下有一點淺淺的淚痣,全身白凈,沒有一處胎記!”

“當真沒有胎記?”

“沒有......”

秦清不死心,又問了一遍:“當真沒有?”

蔡穩婆心想既然都吐露的差不多了,也不差這一句半句,她重重點頭,十分確定:“老婦人記得清清楚楚,沒有任何胎記,干凈得很!”

秦清喃喃道:“我記得,阿爹那時一直守著阿娘,所有事都不假人手。”

如果他要做手腳,那可真是......

輕而易舉啊。

丹心也是知道的,韓云韻身上有一塊淺褐色的胎記,類似疤痕,但卻除不掉,韓云韻愛美,沒少因為這塊東西發脾氣。

她說過,最羨慕秦清這一身皮膚,雪白雪白,尤其夏日就跟九尺寒冰一樣,可以說是真正的冰肌玉骨美人膚。

秦清閉上眼,“帶她出去吧。”

丹心送了蔡穩婆離開,讓人先將她安頓在秦清名下的一家裁縫鋪子里。

羅嬤嬤見狀,低聲道:“老奴還未查出那孩子下落。”

秦清捏著桌角,臉色異常難看。

良久,她道:“不打草驚蛇的前提下,不惜一切,也要找出她的下落。”

羅嬤嬤應是,識趣地退了出去。

等丹心回來時,就看見秦清依舊坐在那,整個人如木樁子似的,一動也不動。

“郡主,你別嚇奴婢。”

“阿爹這么疼愛韓云韻,是因為她原本就是柳姨娘的孩子嗎?”秦清看著她,輕聲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又算什么?”

丹心生怕秦清走進死胡同,“郡主,我們也不能只聽那老婆子一面之詞啊。她說沒胎記的才是真正的二姑娘,可如今那位下落不明,怎么能證明她沒有撒謊騙我們?”

秦清忽而緊緊握住她的手,冷淡的表情破裂流露出一絲脆弱。

她說:“丹心,我不是故意要去懷疑韓云韻的,我也不想這樣猜度她......可是,”

可是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的心里就深深埋進一根刺,每每看見韓云韻,那根刺就像是有生命一樣狠狠刺穿她的心臟,如凌遲一般,痛不欲生。

我明明,都把心掏出來給她了啊。

怎么就落得這樣一個下場了?

丹心抱住她,“郡主,你別哭,你別哭......”

秦清竭力克制著波動的情緒,她面無表情,眼淚順著臉頰淌下來,好像一座沒有呼吸的雕塑。

她哭的時候是沒有聲音的,只靠在丹心懷里,甚至連呼吸都是平穩的,肩膀也不曾顫抖。

好像睡著了一樣。

但丹心知道。

她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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