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制度_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_女生頻道_螞蟻文學
第54章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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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在宮里住了四五日,期間謝婠婠又來過兩次,秦清人是見了,但每當她要為謝策解釋的時候,秦清就轉移話題。
謝婠婠也不是傻的,很快明白過來秦清是不想提到謝策半個字,回去后一五一十告訴謝策,本還想小聲抱怨兩句阿兄為何要讓她去說那些“挑撥離間”的話,明明太后娘娘很疼愛嫂嫂嘛,做什么要提小公主的事情?
可一見他這陰沉不定的模樣,謝婠婠頓時什么話都不敢說了,趁他不注意,就回了自己院子。
謝策站在原地半天,忽然嘖了一聲。
“待見誰也不待見我。”
怕自己不在府中,沒人制的了韓云韻,即便太后再三不舍,秦清還是提早了幾日回到長公主府。
不知是不是教習嬤嬤的功勞,這幾日韓云韻都還算安分,即便出去與其他世家的貴女玩,也沒鬧出什么幺蛾子。
過了初十,秦清以“學規矩”的借口,再次把韓云韻關禁閉。
這次韓云韻意識到了什么,加上有意表現,開始咬緊牙關地學規矩,短短數日竟也有了成效。哪怕秦清不聞不問,教習嬤嬤私下里也會到她跟前來夸韓云韻吃苦耐勞,改了不少壞毛病。
對此,秦清只是淡淡一笑,又說了兩句客套話,看上去像是很欣慰的樣子,讓丹心把人送出去。
自打回府,秦清刻意躲著謝策兄妹倆,但凡送來帖子,一并稱之抱恙,每每送來東西,也都禮尚往來,禮數上從不落人口舌。
她現在滿門心思都在柳姨娘和謝婠婠身上,自打知道真相,秦清又派了好幾個人明里暗里盯著柳姨娘,想要從她身上找到那孩子的下落。只可惜這女人心細如發,又謹小慎微,愣是不給人抓住一點把柄的機會。
饒是秦清這樣冷靜的人,也被弄出三分煩躁。
她不知道那個孩子如今在哪,有沒有吃苦,她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尚在人世。
日子一天天過去,心里的焦慮有增無減。
在這樣神經緊繃的情況下,韓亭的到來簡直是在倒滿柴油的屋子上扔了一把火,頃刻間,所有耐性灰飛煙滅!
秦清閉著眼,好似一座了無聲息的雕塑。
如果不是她緊捏著茶杯的手微微泛白,以及那幾乎不可聞的輕微呼吸聲,韓亭還以為她睡著了。
韓亭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有些勉為其難,但都是一家人,若非實在沒辦法,又怎么會求到他面前?
有求于人就要有有求于人的態度,韓亭知道這個道理,加上平日確實對秦清關愛不如韓云韻多,這會兒說話也十分溫和。
“阿寧,你還記得二哥哥韓松吧?他學識淵博,是個有才干的人,只是為人太過老實,在一眾學子中常被欺負,如今也不小了,若是沒有個一官半職,只怕連親事都不好找。”
話里話外就是要求秦清給韓松安排官職的意思。
秦清不冷不熱道:“好些年未見過,哪里還記得。”
韓亭被噎的險些說不出話,“......本該常走動,這不是你身子骨不好,不好勞累,他們就是想與你說話,也怕打擾到你嗎?”
秦清笑了一下。
提到官職,就不免說到本朝的選舉官員的考核。
在前朝,世家還不叫世家,叫士族。
那個時候的士族比皇族還要強勢,多地多起士族鄉紳魚肉鄉里的事情,后來愈演愈烈,事態嚴重到上報朝廷,可惜早已來不及,各地紛紛揭竿起義,不少士族被泥腿子出身的土匪抄了家斷了根。
直到改朝換代,天下太平,秦清的祖宗吸取教訓,不拘一格舉任賢才,試圖提拔出身微賤的平民,一開始還好,朝廷派德高望重的官員對各地方學子進行全方面考核,效果也十分顯著。
后來,士族休養生息恢復過來,不甘被皇族和后起平民壓一頭,就開始聯合抵制這樣“不分門第身份,唯才是舉”的做法。
哪怕如今士族變世族,也依舊覺得自己身體里流淌著高貴血脈,是不能與平民為伍的。
這樣的抵制是有效果的,至少后來的君主沒有抵抗住士族的壓力,到后來,就重新推出選舉法。
朝廷任命中正官到各地考核學子,起先還會有出類拔萃的平民被選拔任用,后來因為士族勢力日益膨脹,中正官幾乎所有都被盤踞朝廷的士族大官所壟斷,首要考核的就從學識人品變成了家世門第。
最后甚至發展到“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程度。
到如今,朝廷半數以上的官員,都是出自世族中,鮮少有寒門子弟。
韓松今年接近弱冠,早該娶妻生子,雖說院子里妾侍暖床婢子沒少過,但對當家主母的身份卻是十分要求嚴格,非年輕貌美不娶,非大族門第不娶,非飽讀詩書不娶。
諸如此類要求之多,令人嘆為觀止。
說句老實話,哪怕韓松是承伯候嫡次子,可他身無長處,目光短淺,承伯候夫人還對未來兒媳如此苛刻,這樣的條件,誰敢把自家女兒嫁過去?
再說句難聽話,沒有華安長公主,誰還知道承伯候府?
因時下考核制度,承伯候府不過三流世家,就是有華安長公主在,韓松也不過拿了一個“中中”的品狀。
比他優秀且家世顯赫的人多了去,朝廷官職又不是爛大街,陛下為什么不選擇更好的人,反而選擇他呢?
若韓松真的如韓亭所說優秀,又怎么會求到秦清面前?
若是可以,秦清當真想問一句,承伯候府的人都是這樣自我感覺良好的嗎?總覺得自己滿腹詩書,才華橫溢,沒有得到賞識全是旁人有眼無珠,時運不濟,或是被耽誤了,才不能一展抱負。
韓亭是,那個韓松恐怕也是。
秦清直截了當地告訴韓亭,“這樣的事情,恕我無能。”
韓亭被拒,臉色不好道:“你做不到,自然有人可以做到。”
“找誰?”
“太后娘娘向來疼愛你,只要你一句話......”在秦清冷冰的眼神下,韓亭聲音越來越低。
秦清冷笑一聲,道:“父親是讀書人,應當知道這樣徇私舞弊該是多大的罪名。”
韓亭漲紅臉,總覺得她說“讀書人”三個字時嘲諷滿滿。
“沒有本事才叫徇私舞弊,你堂兄只是差這一個機會。都是一家人,那是你的親堂兄,你忍心看著他就這樣蹉跎歲月嗎?”
“好叫父親知道,我姓秦,上的是秦氏族譜。與理來講,和他不是一家人。”秦清冷漠道。
韓亭被她這句話激怒,雙目幾欲噴火。
“照你這樣說來,承伯候府,還有我這個父親,豈不是和你半點關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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