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

第120章 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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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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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亭回到長公主府,恰好華安長公主也在,只不過不是在他們住的院子,而是空了好久的霧凇院。

猶豫了一下,想到承伯候著急上火的樣子,韓亭還是去找了長公主。

他站在書房門外,躊躇半天,腹稿打了又打,忽然聽見里頭傳出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些氣急敗壞。

“都讓你按時服藥按時服藥,你怎么就不聽呢!這個藥大火滾開用小火再煎上半個時辰,火候都是算好的,必須特定的時辰服用!否則影響藥效,好不了我可不背這口黑鍋!”

長公主慵懶的嗓音道:“急什么?一頓而已,能影響到什么?除非是你自己本事沒學到家,才這樣著急。”

“……”季真差點跳起來!

自己不好好喝藥,還倒打一耙!!

他氣得不輕,還不是、要不是因為……他早就收拾了東西包袱款款去郡主府了,至少秦清還算是個適合的病人,哪有她娘來的這么難伺候?

“啪——!”門被推開。

韓亭滿臉怒容站在門外。

季真手指長公主,氣的手抖,正要說話就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想說什么也給忘了,他愣愣地看著韓亭,好半天才從記憶里找出這個人的身份。

長寧郡主的生父,承伯候府的人。

以及,華安長公主的夫婿。

名正言順的駙馬。

季真忽然就不爽起來,什么人啊,還文人呢!跟謝策那小混賬一樣粗魯得不行,瞧這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抓女干的呢!

……等等。

季真目光呆滯,慢慢移到長公主身上。

她躺在貴妃椅上,白衣內里,外頭穿著一身深緋色外裳,這樣濃艷的顏色不僅沒把她素凈的面容壓下去,反而越發襯的她朱唇皓齒,美艷動人。

華安長公主抬眼,冷冷道:“你回來做什么?”

韓亭氣得發抖,指著他們倆,口不擇言道:“我不回來,難道任由你們兩個不知羞恥的東西在自己女兒的院子里胡作非為嗎?!秦燃,你還要不要臉?!”

長公主冷笑一聲,還沒說話,季真就跟點著了的炮仗似的,噼里啪啦炸了起來。

“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什么叫不知羞恥、胡作非為?如此黑白顛倒,讀的書都被狗吃了不成!我告訴你,就是謝策那小混賬站在我面前都的對我恭恭敬敬,你算是哪個縫里冒出的野蒜?給你三分臉面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要我是你,自己侄兒干出那種不長腦子的蠢事,我都沒臉出現在人面前!還在這里學狗狂吠,怎么誰欠你的不成!”

這一通話下來,把韓亭氣的面色通紅,險些暴跳如雷。

可他就是那種典型欺軟怕硬的人,季真要是客客氣氣解釋,他可能氣焰更加旺,還要懷疑他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輪到季真火氣上來對著韓亭就是一頓噴,他反而沒話說了。

長公主看了一出好戲,神情有些愉悅。

她面上帶笑,可眼神卻是冷冰冰的。

“韓亭,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她道,“我舍了臉面為你承伯候府的人安排官職,可謂開天辟地頭一回。你倒好,你們承伯候府是怎么對我的?你摸著自己的良心,你還有臉過來不分青紅皂白指責我?!”

“韓松那是被算計了!”

“別人給他下套,他就乖乖往里鉆?你們承伯候府的人都是這么聽話的嗎?”

這話一語雙關,充滿諷刺嘲弄,可惜以韓亭的腦子壓根沒聽出來。

他只覺得長公主的話羞辱意味十足。

以他的心性,自然不能忍。

“韓松赤子之心,才會中了別人的圈套!你、你怎么能這樣說他!若非你鐵石心腸,不肯為他辯解一二,他又怎么會被打的半死不活,差點就殘了?!”

“這不是正好嗎?”

“你說什么?”韓亭還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她怎么能說出這種話!

長公主坐起來,背靠著金絲軟枕,摸著滿是繭子的手指,慢條斯理道:“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承伯候府的人私底下都在說阿寧是個病秧子,日日躺在床上,就連出門一趟都能要去她半條命,跟個活死人沒什么兩樣。”

丹鳳眼微微瞇起,終于流露出一絲狠意。

“本宮好意為他安排官職,打點鋪路,他卻在背后這樣議論我兒?呵!如今犯下大禍,罪有應得,也該叫他嘗嘗我兒的痛苦,方才知道什么叫因果輪回!”

韓亭被她驚得說不出話來。

“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蠻不講理!阿寧身體不好,全拜你所賜,跟韓松有什么關系?他不過是隨口胡說了幾句,哪里能當真?”

季真都看呆了。

見過偏心的,沒見過心偏到胳肢窩去的。

他很好奇,秦清真是他親生的骨肉嗎?

“拜我所賜?”

長公主起身,走到韓亭面前,揚手就是一耳光!

“啪!”

清脆的耳光聲落在人耳中,格外動人悅耳。

季真下意識往后縮了一步,低頭看了看指過長公主的手,忙把手背到身后。好險,好險。

長公主看著震驚怨懟的韓亭,冷冷道:“你還有臉說這話?我效忠陛下,為大凜開疆拓土,抵御外敵,你這話的意思是,我就不該做那些事?不該效忠陛下為大凜百姓付出?”

“韓亭!你好大的膽子!”

季真又默默后退一步,準備開溜。

此處不宜久留,一旦戰火波及,他可扛不住長公主的大耳刮子。

這種能讓整個承伯候府都翻不了身的罪名壓下來,頓時嚇得韓亭整個人冷汗涔涔,什么怒氣焰火都消失的一干二凈,也不理直氣壯了。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長公主手指向外,就一個字,干脆又利落,“滾!”

韓亭既氣憤又惱怒,可惜什么火也不敢發,最后臉上頂著那個鮮明的巴掌印灰溜溜地走了。

長公主冷笑一聲,叫住正要跑的季真:“季先生不是還有話要說嗎?怎么不繼續了。”

季真也冷汗直流,但他比韓亭識時務多了:“我剛才想了一下,是我的藥有問題,我這就去將其中一味藥換掉,長公主想什么時辰喝都行。”

“……”好半天,長公主才道,“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分明是命苦。

季真忍著淚在心里把還想留下的自己狠狠捶了一遍。

都是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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