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世子的舔狗日常_第229章功虧影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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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入五月,一夜之間,墻院下的芍藥開了大片。
丹心瞧著養眼,特意找出一個素凈的花瓶,碗口大小,剪了幾支插進去,擺放在秦清的屋里外間的高腳凳上。
典雅的房間有了這一抹鮮艷點綴,瞬間鮮活不少。
秦清走出來瞧見,輕輕地呀了一聲,對上丹心含笑的眼眸,她道:“芍藥這么快就開了嗎。”
丹心從服侍的婢子手里接過木梳,低頭笑道:“郡主喜歡,它可不就要快些開了。”
“胡說。”秦清看著鏡中自己,一動不動,等梳好頭發,忽然問道,“芍藥開了,豐城的水患,是不是也快解決了?”
也有一點時日了。
“前幾日還有消息傳來,說已經大功告成,想必康王世子他們也要回來了。”丹心扶著秦清起來。
走出房門,穿過長長的廊道,再繞幾個院子,華安長公主已經在用早飯了。
“阿娘。”
“坐。”華安長公主給她舀了碗青菜粥,笑道,“我這有兩個消息,一好一壞,阿寧想知道哪個?”
“壞消息。”面對母親的逗弄,秦清不假思索道。
“先說好消息吧。”華安長公主就是象征性地問問,“永恩侯夫人名下的鋪子該封的封,封不了的也沒什么生意了,如今就是秋后螞蚱,不值一提。等她女兒嫁出去,也就淪為棄子。”
“阿寧,消氣了吧?”
秦清淡淡道:“阿娘,我不是天子,一怒之下,不會浮尸百萬,也不是匹夫,會血濺三尺。我針對的只是永恩侯夫人母女倆,一沒有要她們性命,二沒有牽扯旁人,如她們一般禮尚往來,才合乎情理。”
華安長公主道:“阿娘沒有要制止你的意思。只是阿娘覺得,安安這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法不好。她尚年輕,輕易移了性情,可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那阿娘覺得,應當如何?”
“她依賴于你,自然是你去教導,她才能聽話。”
秦清忽然嘆氣,“阿娘若是夫子,想必教不出好學生。”
華安長公主:“?”
有話說話,不要拐彎抹角。
“由我開口,安安自然聽話。可我不要她聽話,我希望她跟婠婠一樣,那就夠了。”秦清正色道,“年歲漸長,性情已定,如今想要扭轉怕是困難。阿娘,我并不想對安安的處事指手畫腳,有人喜歡直接剛硬,有些喜歡委婉迂回,那是他們的處世之道。更何況就如阿娘對我所說一般,我的身后有阿娘阿兄,安安不也如此嗎?”
“更何況,安安并無害人之心。她是因我而受傷,因我用心計,算無遺策不過是因為她信任我們。”秦清正襟危坐,直視華安長公主,“阿娘,我并非不讓馮大姑娘喜歡謝策,哪怕她去自薦枕席,那也是謝策的事情,與我無關。可她不該將主意打到安安和婠婠兩個小姑娘頭上。”
華安長公主眼神復雜。
“倘若那日安安不是受傷那么簡單,我一定要他們母女血債血償。”秦清冷冷道,“現如今,只是毀了她們的生意、斷了她們財路,僅此而已。”
華安長公主道:“好吧,看來在你心里,謝策還沒有兩個小姑娘重要。”
秦清糾正道:“不同的事情不能一概而論。”
被女兒說了一通,華安長公主忽然覺得吃飽了。
華安長公主喟嘆道:“你若去當夫子,一定是個護短又較真的好夫子。”
“但我還是想說,劍走偏鋒,始終不是正道。”
“正道與否,我們說了不算。”
華安長公主忍不住,問出了困擾了快一年的問題。
“那是我女兒,還是你女兒?”
爭論時那幾乎要和華安長公主平起平坐的氣勢,瞬間沒了。
秦清埋頭喝粥,假裝聽不見。
華安長公主沒好氣道:“別跟你娘我講道理,一個個都想上天了是不是?她故意把自己折騰成這樣,我就不信你不心疼。那是不可取的,知道嗎?”
秦清連忙點頭,“知、知道了。”
華安長公主這口氣總算舒暢了。
“吃吧。”
“哦……”
“對了,壞消息我還沒說呢。”
“阿娘,還有壞消息……”
兩人異口同聲。
華安長公主眼中露出得色,“豐城你還記得吧?謝策在那,出事了。”
“出什么事?”秦清下意識站了起來,手里的勺子也跟著掉在桌上。
“慌什么。”華安長公主道,“坐下坐下。”
“阿娘,你說啊。”
華安長公主把嘴里的小菜咽下去,道:“水壩好像偷工減料,又被沖垮了。”
秦清瞠目結舌,“什么?”
華安長公主不是個會委屈自己的人,想笑就笑,也不顧忌女兒的心情,“你都不知道傳話的人是怎么描述謝策的,他連東西都收拾好了,都準備上馬回來了,結果重建的河壩沒兩天又崩塌了,哈哈哈哈哈!”
秦清:“……”
一時之間,她不知道是該擔心謝策好,還是跟著阿娘一起笑好。
想想他那幾乎要天崩地裂的表情,秦清也忍俊不禁。
“阿娘,他沒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華安長公主吃完,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想必太子也收到了消息,不出兩日,誰在背后搞鬼就能查的一清二楚。”
“只是如今,前功盡棄,謝策有的忙了。”
“那,那現在的情形,不是要比去的時候還要艱難?”
“會有一點。”華安長公主微微一笑,“忙活了這么久,好不容易給了百姓希望,結果功虧一簣,你說他們會怎么想?”
秦清后背一寒。
華安長公主嘆氣道:“也不知道送去的那點糧食,夠吃多久。”
秦清顧左右而言他,“吳興縣今年的收成其實還挺好的,還有我名下的田地莊子鋪子……”
“……”華安長公主幽幽道,“阿寧,你到底看上謝策哪兒了?”
秦清不確定地道:“……好看吧。”
謝策的臉,跟他的脾氣一樣,是公認的沒毛病。
華安長公主啞口無言。
她起身,幽幽嘆氣:“以色侍人,終就不是長久之道。”
秦清保證道:“阿娘,我知道財不外露,我會用太子殿下的名義去做這些事的。”
“什么???”
華安長公主忽然折回來,瞇起一雙眼,盯著秦清:“你老實告訴我,你給謝策送了多少糧食。”
秦清結結巴巴道:“沒、沒多少啊……”
華安長公主心道,完了,家里出了個菩薩。
“菩薩顯靈,菩薩顯靈。救苦救難的菩薩啊,快來救救我們吧,這水什么時候能下去啊!”
外頭的百姓又在哀嚎。
林楓看著奮筆疾書的謝策,恕他眼拙,這字寫的沒幾個認識的,要不是知道謝策不愛讀書的秉性,他都要懷疑是不是這小子長心眼了故意不讓人看懂。
“世子,盛京送來的糧食頂多還能撐上八九日,當地的商賈也榨不出油水了……好幾戶百姓剛搭起來的房子又給水沖沒了,如今民怨很重,他們都懷疑我們中飽私囊。”
“我中飽私囊?!”謝策拔高嗓子道,“我這輩子沒見過銀子?還中飽私囊??”
說完這句,他寫好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出城。
林楓欲言又止,這事兒擺明了就是有內鬼,有人不想讓謝策順利完成任務,摘取功勞。
謝策忽然陰惻惻地笑了起來:“挺好的,這可真是,太好了。”
小打小鬧過去了,也該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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